深夜的盛夏,树影斑驳。 郑媗摸索着从床上下来,脚尖刚点地,就落入了一个透着冷香的怀抱。 身体腾空而起。 霍缙川掀了马桶盖,将她放上去,抽出两张纸塞进她手里,语气冷漠。 “上吧。” 郑媗咬着唇,没多说什么,径直提起睡裙下摆,脱了内裤,坐上去。 动作行云流水,格外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 只是脸上却划过一抹屈辱。 解决完后,提上裤子站起来,刚放下裙摆,身后马桶的冲水声也随之响起。 落在郑媗耳中格外刺耳。 腰间和腿弯横过一只手臂,郑媗身体再次悬空,她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一样被人抱过去洗手。 然后,又抱回床上。 郑媗疲惫地靠在床头,侧脸朝里,厌烦写满了精致的小脸,连身体都是抗拒的。 她语气极淡,“你不累吗?” 没有人回答。 郑媗知道他就在她身边,忍不住怒吼,“可是我累了!” “就算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也有尊严和体面,你要杀便杀,要刮便刮,何至于如此侮辱糟践我!” 她所有的脸面都被他践踏凌辱,好比被人扒干净在大马路上瞧。 吃喝拉撒,都在人的注视下完成。 连洗澡都毫无隐私可言。 年幼的婴孩需要人伺候,她此时的遭遇比之婴孩也毫无差别。 不对,还是有差别的。 因为新生的婴儿都比她来的有尊严! 郑媗早就忍够了,她不知道霍缙川是怎么做到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可见度为零的黑夜中如何视物。 她只想解脱! 无尽的黑暗快要把她逼疯了,她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为人掌中玩物的日子她受够了。 素白的手毫无章法地攀上男人的肩头,小声啜泣着恳求,恢复如初的声带透着别样的娇软,带着哭腔。 “霍缙川,我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我欺骗你,伤害你,我该死!你直接一枪崩了我吧!不要这样钝刀子磨肉的折磨我!我真的快疯了!你成功了!” 霍缙川抬住她的下巴,苍白失色的俊美面孔浮起一丝怜悯。 可嗓音散漫又轻蔑。 “我监视你,就是防着你做出伤害我儿子的举动,你的命不值钱,但我儿子的命贵重,否则你这条贱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是,我命贱。” 郑媗扯着唇,勾起一抹冷意,“我生来卑贱入泥,你又何必让我这个贱胚子脏了你们霍家高贵的血统呢!” “不如流掉它……” 一边嫌她命贱,一边又想她自甘奉献给他们霍家生孩子,合着好事全让他们霍家占了,坏处全让她摊了!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几秒后,郑媗感觉到自己被人掐住了脖子,有魔鬼般的声音在耳边呼啸。 “我年近而立无子,正需要一个一脉相承的孩子替我稳固地位,继承霍家的一切,所以,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这个意外。” “虽是私生子,却是我的长子,更是霍家未来的长孙,爷爷盼曾孙已久,这个孩子会加大我手中继承霍家的筹码。” “所以,你不生也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