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激怒到霍缙川,引起他的不满,当即勾住她的腰肢,把人圈在自己腿上。 抬起她的下巴,绿眸恶劣地逼视。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 就是可惜,这副不胜堪怜、娇不自知的媚态,不是他一人所有。 这倒叫他生出一丝懊悔。 “不需要!” 郑媗美眸欲喷出火来,仿佛是被他的无耻震惊到,却无能为力。 可男人的怀抱让她如坐针毡,忍不住挣扎,“混蛋,松手啊!” “别动。” 低沉嘶哑,饱含情欲。 霍缙川大手盖住她的小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低头蹭了蹭她的琼鼻,哑声暗示,“要是不想我把你就地正法,就老实点。” 还真是媚骨天成的妖精。 只是抱着,欲望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郑媗浑身一僵,清楚感受到屁股底下炙热滚烫的温度,下意识地想挪挪。 幸好,理智扯住她。 遮住眼底的阴翳,她半幽怨半控诉地嘟囔着,“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 不似怨怪,更像是不痛不痒的挠人。 霍缙川眸光微动,语气带着玩味,“我是禽兽不假,那你这个夜夜痴缠禽兽的,是什么?日日吸我阳气的妖精吗?” 反正他不做人很多年了,骂一句禽兽又无关痛痒。 郑媗瞠目结舌地看他。 这个倒打一耙的混蛋,她吸他阳气? “分明是你采阴补阳,我每天都下……” 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过暧昧,郑媗变了脸色,紧急刹车,垂眸不语。 “哈哈!” 霍缙川被愉悦到,揽住她细腰的手掌收紧,却很有分寸地避免勒到她的肚子。 他眼角带着细碎的笑意,凉薄的唇角扬起肉眼可见的弧度。 “是我采阴补阳,害你日日疲累,身虚体乏,可你不也吞食我的阳气,把自己养的容光焕发、红光满面吗?” 男人那东西,可是上好的补品。 他可是一点不漏,都给她了。 别人都没这个福分! “你无耻!下作!” 面对霍缙川光明正大开黄腔,郑媗小脸爆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不要脸的东西!恶事做多了,小心遭到报应,祝你以后出门被车撞死,喝口水被噎死,生儿子没屁眼!” 霍缙川前期还面不改色,听到最后一句话是突然就恼了,磨着后槽牙。 “郑媗!” 碾了碾手指,将怀里的不服管教的刺头翻了个身,摁在自己大腿上。 伸手打着那浑圆挺翘的屁股。 不轻不重,但足够磨人。 他气的呼吸粗重,嗓音沙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嗯?把话给我收回去!” 敢咒他儿子没屁眼? 不教训教训她,不等孩子生出来恐怕就要上天了! 郑媗又羞又气,此刻她脑袋充血,什么理智和脑子都没了。 这个贱人,竟然如此折辱她! 娇弱纤细的身子疯狂蠕动,可她就像是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根本翻不了身。 最终,气的张牙舞爪。 “贱人!我要杀了你!去死!” “啪!” 霍缙川眉眼未动,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淡声训斥,“女孩子不能说脏话。” 影响胎教。 郑媗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就连脸上也火辣辣的,脸皮都好似被人扒掉一层。 羞耻,屈辱,绝望,蜂拥而来。 多日来的憋屈和脆弱,再加上怀孕初期的激素作用,让她直接瘪瘪嘴,嚎啕大哭。 “呜啊!” 哭声像小猫撒娇似的,可怜又可爱。 霍缙川微微顿手,眉眼闪过一丝动容,却也只是一瞬,又板起脸教训郑媗。 “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 恢复如初的嗓音哽咽着,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恨意翻滚。 “啪!” 霍缙川强迫自己狠下心,继续眉目阴沉地拍打着她的臀,依旧控制着力道。 一下一下,逼的郑媗走进死胡同。 “我错了……” 霍缙川停下手,掰着郑媗的下巴,看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脸皱眉,粗粝的指腹刮去她脸上的泪珠。 “错哪儿了?” 郑媗抽噎着,“我不该骂你,咒你。” 形势比人强,她再不甘心,此时此刻也不能再逞一时之气,需得见好就收。 “还有呢?” “还有什么?” 霍缙川低头瞪着那张无辜清冷的精致面孔,生平第一次被气到胸口疼。 抽搐,痉挛。 这个不知死活、装乖卖傻的女人,生来就是克他的! 霍缙川拉下脸冷哼,“就是那句你咒我生儿子没屁眼,给我收回去!” 细听,还能听出他的哀怨委屈。 郑媗愣住了。 顿时后悔不迭,合着闹了这么半晌,她受了这么大的折辱,就是因为她口不择言骂他儿子了? 心眼也忒小了吧? 郑媗一脸烦躁,“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我怎么收回去?” 无妄之灾,早知道她就忍忍了。 霍缙川不依不饶,“那是你的事。” 郑媗第一次发现这个心狠手辣、暴戾狂妄的男人,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不过她可生不出多余的心思,绞尽脑汁地敷衍着,“那我就祝你以后生十个八个健康的儿子,个个都有屁眼行了吧!” 想要儿子,那她就祝他多生几个! “勉强过关。” 霍缙川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让郑媗如芒刺背,心惊胆战,总感觉他在憋着什么坏。 他重新把郑媗抱坐在怀里,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残泪,薄茧磨的她生疼。 俯身低头,不算温柔地嘱咐。 “以后骂我就行了,别扯到儿子身上。” 郑媗听的不明所以,她怎么就觉得这话说的这么怪呢! 可郑媗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她忽略了一样,没来由的危险。 一无所知的她攥紧手心,低眉顺眼,瓮声瓮气地点头,“嗯。” 她本身就生的极美,清冷中自带一股娇矜的妖媚。 又因着刚哭过一场,娇声娇气的。 我见犹怜。 任哪个男人见了都难以冷下心肠,此时此刻的霍缙川自然也无法免俗。 他拢了拢怀里藏着獠牙的小野猫,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胸膛上,放在怀里,轻摇着。 像是哄着婴儿一样,低声呢喃。 眸中是他从未有过的柔和。 “委屈什么,你不依不饶地咒骂我,我跟你算账了吗?” 换作别人,死个七八十来回都够了。 可他气的再狠,放了不少狠话,不还是纵着她的尖嘴利牙。 除了床上狠了点,动她一根手指了吗? “但是不能咒我儿子,像什么话?” 肚子里的孩子竖着耳朵听着呢,她这个当妈的也不怕吓坏了它,将来出生闹她! 郑媗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目光幽冷,讽刺地扯起唇瓣。 普信男! 合着就他儿子金贵,有他这样人品败坏的爹,也是他那不知在哪儿的儿子倒霉! 毕竟,从此以后就要断了出生的机会。 因为。 她会亲手杀了他! 冷意转瞬即逝,郑媗迅速换上忿忿不平的表情,似嗔怪似嘟囔地抱怨着。 “我口不择言还不都是因为你!” “谁让你满嘴跑火车,拿那种事出来羞辱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说着说着,俏脸浮起一层粉色。 霍缙川忍不住逗弄她,“哪种事?” “滚!” 眼看怀里的娇人儿真的气极了,男人畅快地笑出声来,搂紧她的腿弯往怀里带。 语气认真又暧昧。 “男欢女爱,有何羞耻?” 人类繁衍生息不绝的原始欲望,也是生命的由来。 没有了它,地球或将再无人类足迹。 晦涩深沉的目光意味不明的下垂,落在郑媗的小腹上。 要不是顾及这小东西,他一定办了她。 毕竟,他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霍缙川俯身在郑媗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话,郑媗明显僵住了身子。 愕然抬眸,震惊地看着他说着露骨的话,渐渐涨红了脸。 这是……可以说的吗?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言难尽地怒斥着这个毫无羞耻之心的禽兽! “……无耻之尤!”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下作的人! 霍缙川扬起唇角,讽刺道,“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怎么还这么纯情!” “跟纪遇深结婚三年,肯定没少做吧,怎么,他就不无耻了?” 双标的女人! 凭什么到他这里,就口口声声又是无耻又是下作的? 他也没说假话啊! 霍缙川完全没有羞辱郑媗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在表达自己的切身感受。 但他忘了,待在国外多年,他认知中的性跟华国传统难以启齿的性犹如天堑。 郑媗忍不住讥讽,“他是我丈夫,你是什么东西?藏头藏尾的畜生?” 丈夫? 霍缙川冷笑,我还是你孩子的亲爹呢? 说他藏头藏尾? 男人气极地抓着郑媗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语气庄重地可怕。 “想不想看我的脸?” 见过他的脸,就要陪他一辈子,生死都得是他的,与他生死相随。 郑媗受好奇心驱使,却在揭开他的面具前猛地回神,打了个激灵。 她没忘记之前霍缙川的话。 看了他的脸,要跟他回美国。 想起自己的计划,郑媗有些后怕地想要缩回手,“不用……是我一时失言。” 不曾想,却被人紧紧攥住。 “如果我说,一定要你……”看呢? 可惜,这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完,既是天意,也是人为。 库里南缓慢停下,汤姆恭敬的声音从前后座连接的通讯器上传来。 “家主,到了。” 霍缙川终是松了手,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似是想不通自己方才的冲动。 自从母亲死后,他从未这么失控过。 森冷的绿眸凉凉地看着郑媗,仿佛又恢复了最初的无情和冷漠。 就在郑媗浑身竖起铠甲,以为霍缙川会火速变脸将她丢下去时,他动了。 面无表情地抱着她下车,冷嗖嗖的。 “好好搂紧我的脖子,掉下去摔了,我可不负责。” 这个女人不识相,可孩子是他的种。 郑媗双臂下意识收紧,一颗心却高高提起,混乱的思绪围绕着她。 这种情况太反常了,不对,非常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么想着,她也就抬眸细细打量他,本意是想看清他的表情,却只看到男人完美的下半张脸。 喉结上下滚动,性感撩人。 锋利的下颌线,如雕刻般线条流畅的侧脸,凉薄的唇紧绷,鼻子高…… 面具挡着,她看不清。 可郑媗不用细想就知道,他的鼻梁一定是高而挺的,是西方血统的高鼻深目。 毋庸置疑,这一定是张很俊美的脸。 不知不觉间,郑媗竟然看入迷了,她脑子里过了很多,纷纷扰扰,缭乱复杂。 “好看吗?” 霍缙川骤然出声,他一向敏锐,怎么会没注意到郑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直勾勾的,探究又着迷。 这个发现让他有种隐秘的欢喜,却故意高冷地板着脸,寒意更甚。 郑媗惊悚回神。 不自在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却不小心将脸贴上了他的胸口。 怔忪抬眸。 他的脸分明是冷的,可怀抱却是热的。 霍缙川将人放在餐厅的椅子上,垂眸凝视这张茫然娇憨的精致小脸。 “在想什么?” 郑媗扯了扯唇角,声音悲戚,透着摇摇欲坠的脆弱,“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杀我?” 素手抓住霍缙川胸前的衣襟,微微颤抖又充满着无助。 “你说过,不会让我活着的。” 她似乎真的很怕。 霍缙川顺着她的力道蹲下身,无声叹息中带着一丝怜悯,“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个女人,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郑媗却是委屈地瘪瘪嘴,“我方才惹到你了,我很怕……怕你……” 她瑟缩着手指,像是怕极了。 “怕我盛怒之下杀了你?” 霍缙川轻笑一声,抬起她精巧的下巴,“要杀你,我早就杀了。” 他压根不会让她活到第二日。 既然他容她活到现在,还踩着他的底线蹦跶,就是默许了她的存在。 郑媗怔愣着抬头,眸中氤氲着水意,眼尾发红,媚态横生,娇怜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