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放心,空运前我确认过了。” 纪遇深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下,更是难得和颜悦色,“你办事,我放心。” “东西一到,赶紧安排人去布置,只要太太今晚高兴了,我送你一套婚房。” “是,纪总!” 齐柏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好话跟不要钱似的,更像是纪遇深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怎么说更能讨他欢心。 “只要太太看到您的诚意,保证你们夫妻恩爱美满,年底生个大胖闺女!” 纪遇深但笑不语。 显然这话是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他就想要个胖闺女! 老婆怎么养都养不胖,是他心中一大憾事,那养个肥崽崽的小公主,跟她妈妈长的一样,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成就感啊! 想想就期待的不行。 七点,寰宇酒店顶楼天台。 蓝紫玫瑰完美交融在一起,唯美浪漫,就像是徜徉在花的海洋。 美轮美奂,万众瞩目。 “纪总,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纪遇深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现场,确认过,是郑媗会喜欢的设计。 半露天场地,以花海作为点缀。 吃着浪漫的烛光晚餐,专业的小提琴乐队伴奏。 到了九点,天文台预测的流星雨会划过他们头顶,他们一起仰望星空。 虔诚地许愿。 一切都安排的很美好。 “等太太到楼下了,记得跟我汇报。” “是。” 可煞风景的铃声总会出现的那么不合时宜,纪遇深冷着脸接通。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男人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七点半,郑媗踩着点到达顶楼。 一出来,就看到了那让她惊艳的场景,然后就是站成一排头低成鹌鹑模样的人。 为首的齐柏笑得僵硬又难看。 看见郑媗,犹豫了许久,才迫于无奈迎了上来,腰弯地比以往要更恭敬。 “太太,您来了。” 郑媗扫视一圈,“他呢?” 齐柏努力平静地开口,只是却不敢抬头直视郑媗,声音也虚的不行。 “纪总他临时有事,说晚点亲自跟您赔罪,让您先安心在这儿吃完饭,之后由我亲自送您回去。” 郑媗淡淡嗯了声,“哦。” 其实,看到他们那副尴尬到抠脚趾的表情,她就猜到了大半。 纪遇深,又放了她鸽子。 这个人,还真是…… 不适合做人丈夫呐! 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跟放屁一样。 郑媗没有问责,也没有落寞,只是很寻常的走到铺着爱心玫瑰的餐桌旁,坐下。 “上餐吧,我饿了。” 她又侧着头看了拿着小提琴的琴师,抿唇浅笑,好似心情不错,“就照着你们事先排练好的曲目,给我拉一遍吧。” 那几个琴师面面相觑,“……是。” 厨师上餐手忙脚乱。 本是讲述浪漫爱情的小提琴曲硬生生被演奏的跟生死别离似的,场面别提有多哀伤了。 可正主儿却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齐柏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夭寿了! 纪总这回是彻底完了! 太太越是装的平静,就越是说明平静之下的暴风雨要更猛烈! 二十分钟后。 郑媗放下餐具,擦擦嘴角。 一直缩成乌龟的齐柏很有眼色地上前,“太太,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我在这里等他。” “啊?” 齐柏人傻了,“纪总他……” 二月的夜很冷,郑媗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略显冷淡地反讽,“怎么,他又出国了?邓希茹不是回国了,这回总不是洛杉矶了吧?” 意有所指的话让齐柏汗流浃背,忙不迭否认,“没有出国……” “那就是去外地出差了?” “也没有!” 郑媗抽出一朵深紫色的路易十四,浓郁的花香引诱着她低头。 美人轻嗅,人比花娇。 下一秒,她却折断花头,捏在掌心,语气冷的刺骨。 “既然人在海市,我就等到他办完事,能空出时间来见我!” 郑媗抬头看他,微微一笑,“齐特助,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太太,您说哪里的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齐柏哪里敢再多说一句,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过分! 当然不过分! 讲真的,看太太今天这个表现,他真的是为纪总捏一把冷汗! 太太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要死啊! 闲着没事去管别人死活干啥? 还有邓希茹,被人绑架了就来找纪总,那要警察局干嘛?当那些警察都是摆设吗? 没办法…… 齐柏还是得任劳任怨处理老板留下的烂摊子,借口上厕所跑到了洗手间。 可纪遇深就是不接电话。 没办法,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地发了条简讯通知他。 十几里之外,情况比想象中更为焦灼。 破旧的仓库位于郊区,临江而建,过去是个存储海鲜物什的小码头,早些年就荒废了。 如今四周都埋了炸弹,邓希茹被困在里面,根本出不来,外面的也进不去。 纪遇深手机遗落在车上,小跑过去跟邓希茹的助理黛西和经纪人洛娜见了面。 “情况怎么样?” 黛西急的眼泪直掉,“纪总,希茹姐被困里面一个小时了,我听到她痛苦的嘶吼声了,可是有炸弹,我们根本靠近不了……” 洛娜也是苦苦哀求,“纪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茹茹啊……” 纪遇深观察了下地形,发现三面环水,只有仓库大门那里的土路是唯一途经。 肃着脸沉声道,“能跟里面联系上吗?我要跟宋文秀说几句话。” “我试试……” 仓库里,邓希茹的状况确实不怎么好。 宋文秀直接打断了她的腿,而且还不是痛快的一刀了事,是软刀子硬磨,拿锤子一点点敲碎的。 疼得邓希茹撕心裂肺,昏了醒,醒了昏,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啊~!” 宋文秀直接一刀扎在她手心,捅了个对穿,痛快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竟有些疯魔。 她原本也是端庄优雅的豪门太太,接受过高等教育,一举一动都标准规范。 谁见了不得称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