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洛杉矶的一家充满科技感的现代化实验室内,传出一声气急败坏的恼怒。 “fuck!” 双眼泛着血丝、眼下一片青黑的白皮老外,鏖战数日攻克手机最深处的隐秘,眼见胜利在望…… 手机却突然黑屏了! 就只差五分钟啊! 气的他恨不得拿块砖头把这病得不轻的手机给砸了! 一位华人面孔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拧着眉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突破防线拿到里面的资料!” “ok……” 白皮老外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别看他是外国人,实际上听得懂华语,大致意思都理解,就不是不会说。 中年男人急的打圈转。 上头逼得太急了,他要是拿不到有用的东西,估计就得收拾铺盖走人。 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寰宇集团先前独立开发的高端芯片,成功打破了美国对芯片的科技封锁。 同时大规模抢占市场,已经让那群美国佬损失不少。 这次更是放出话来,集团正在全力推进更高端芯片的研究进程,如若成功,将会大跨步超过美国的芯片研究技术。 这个消息一出,美国佬都坐不住了。 这部手机是纪遇深的私人手机,虽然得到的过程有些曲折,不那么光彩。 要是能挖到什么资料…… 突然。 “嘭!” 一声刺耳的爆炸声响起。 紧接着砰砰砰,旁边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全部被波及,电路都带着火花。 噼里啪啦的。 “啊!” 白皮老外直接被炸伤,捂着焦黑的脸在地上疼得直打滚,手指缝隙里渗出来的都是血。 中年男人也防备不及的被伤了脸。 看情况危险直接就跑了出去,完全顾不上什么晋升的敲门砖了,更别说那废了半条命的技术员。 他知道,这条路算是彻底废了。 而后看着脸上止不住的血骂骂咧咧。 “真他娘的倒霉!” — — 纪遇深到家时,看到家里大变样也是有点不适应。 听到动静,李婶快步跑了出来。 “先生?!” 之后就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想高兴又高兴不出来,想发火又发作不出来。 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纪遇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没深究,脱下外套,抬头看向二楼主卧的方向。 “李婶,太太在上面吗?” 嗓音低沉,仿佛是在害怕。 李婶小心地看了楼上一眼,确定没人后放下心,向前靠近一步。 压低声音,忐忑又紧张。 “先生,今天我就倚老卖老,替太太问你一声,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太太的事?” 那紧张的模样,比自己丈夫出轨也差不到哪里去! 纪遇深坚定摇头。 从前都没生出想法,现在更不会有。 李婶劫后余生似的抚抚胸口,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只要网上那些东西都是捕风捉影就行,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然后。 李婶就支棱起来了。 一把抢过他的西装外套,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就算没做什么,可从美国带了个女人回国是真的吧,还一路保驾护航…… 不清不楚的。 分明是往太太心里戳针呢! 纪遇深知道自己理亏,也没多说,抬腿就想上楼。 是他的错。 要打要骂,都随她。 可李婶却突然拉住了他,眼睛闪烁,格外慎重的嘱咐他。 “先生,一会儿无论太太怎么闹,你可都不能发脾气,更不能动手,一定要顺着她知道吗?” 她还是没说郑媗怀孕的事,这事,应该由宝宝的妈妈亲口告诉它的爸爸。 这份惊喜就留给他们吧。 纪遇深对李婶的絮絮叨叨很是无语,回答的语气无奈至极,“放心吧。” 他脾气就这么差? 还动手? 他是动手打老婆的人吗? 再说,他怎么舍得! 可李婶还是不放心,“先生,要是真没做对不起太太的事,可一定要解释清楚,别让太太心里憋着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医生都说了,不能孕中多思。 “我知道了。” 楼上,郑媗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膝盖上放着半开的书,边角还折了痕。 眉眼柔和,雅致婉丽。 像是日暮时分的一抹斜阳,凡尘俗世留不住那份美好。 “你回来了。” 纪遇深推门而入时,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浅淡的话。 声音不悲不喜。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背对着他的女人身形单薄,体态纤细,修身的墨绿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腰身,身上还裹着米色的披肩。 男人狭长的黑眸露出一抹柔软的温情,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艰涩沙哑。 “嗯。” 这些天,他很想她。 迈开腿,轻手轻脚走过去。 纪遇深凑上前,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他要赔礼道歉,还要跟她说自己身在美国,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很多次都想不顾一切飞回她身边。 可是他不能任性。 多年前,年轻气盛惹下的祸事他必须承担,也必须弥补。 所以,只能狠下心,尽量不联系她。 否则,纪遇深是真的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违背承诺、背弃责任,抛弃一切地飞回她身边去。 多日来的连轴转,日夜不休地寻证、安排上诉,还要私下去朱家和解,应付朱父的诸多条件和朱母不依不饶的纠缠。 他很累。 如今终于,倦鸟归林。 一本书突兀地抵在胸前,阻止了男人进一步的亲近,和靠近。 郑媗缓缓回头,眸色淡淡地从他脸上掠过,不疾不徐地前倾身子。 鼻翼翕动,平静地嗅了嗅。 “媗宝?” 纪遇深不明所以地凝眉,一颗不安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d家新系列的浓情玫瑰香氛。” 女人的声音清且淡,毫无起伏。 “还好,只是淡淡的香水味。” 纪遇深听到香水味这几个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笑的得意又满足。 他的媗宝吃醋了。 下一秒,却心虚苦恼起来自己的罪行。 于是立马蹲下身。 像只犯了错讨好主人的大狗。 “媗宝我错了,是我行为不妥,应该时刻铭记自己是有家室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敬而远之,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