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浑身一怔,她这是在哄他么? 其余人瞠目结舌,“……” 他们可以无视这两人的郎情妾意,但是也不想听到这么疯狂的言论啊! 不是,怎么还带助纣为虐的呢? 若是纪遇深听到,恐怕会脸不红心不跳地来上一句,这叫夫唱妇随。 “咦!” 率先发出声音的是纪遇城,他实在是受不了他哥的黏黏糊糊了,直白地嘲笑他。 “哥,我感觉我的年夜饭都要被你恶心到吐出来了!” 还媗宝?怎么不直接叫宝贝! 这么会腻歪,幸好从小到大他哥没对着他来上一句‘城宝’,否则他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温情的气氛被打断,纪遇深恼怒地瞪了纪遇城一眼,“你小子是皮痒了?” 看来上回打的还是不够狠,连记性都没长! “略略略……” 纪遇城此时根本不怕他的威胁,吐了吐舌头,躲到了叶茗身后。 “小混蛋!” 纪遇深笑骂。 郑泰安趁机发难,沉着脸色,“纪老先生,这就是你们纪家的待客之道吗?” 早知道有此一难的纪霆东不慌不忙道,“贤侄莫怒,这都是我这个孽子失心疯了,绝非我们纪家本意!” 他心里清楚,郑泰安是恨上了老三,而对纪家其他人只是迁怒。 如此发难,也只是要个态度而已! 郑泰安冷哼,“纪家若是容不下媗媗,我们夫妻这就把她带回去,省得你们纪家对我们媗媗挑挑拣拣!” 纪遇深黑眸阴沉,目光像是护崽的母狼一般凶恶,“我绝不同意!” 谁都不能带他老婆走! 叶茗坐不住了,“亲家公,当初我们说好的,媗媗和阿深结婚头两年先不要孩子,这事我们一直都记着,从未有怨言!” 既表明了态度,也顺带给郑媗正名。 纪霆东一张老脸变得威严肃重,“你放心,有我在一天,纪家上下谁都不能给媗媗脸色看!” 郑泰安冷笑,“那他怎么处理?” 轻蔑的目光瞥向被夏云芝扶坐在地上的纪怀霖,眸中一片冷意。 “我还在场呢,他都敢如此指着我家媗媗的鼻子骂,要是我不在场,他是不是准备把我们郑家的女儿生吞活剥了啊!” “我们媗媗脸皮薄,性格温顺,怎么会是这个没有下限的老油皮的对手?” 这话可谓是直接把纪怀霖揭皮鞭笞了,相当于明说他是个泼皮无赖。 许是心虚,纪怀霖瑟缩了一下,别开眼睛,不敢说话。 “不至于!” 纪怀渊站出来赔笑,打着圆场。 岂料,郑泰安并不买账,上前两步逼近纪怀霖,幽幽道,“你说我郑泰安卖女儿?” 纪怀霖听到这,却开始据理力争起来,“你不是卖女儿是什么?一个外姓孙媳,凭什么进门就要我们寰宇百分之五的股份?” “你问问小城和晨晨,他们有没有?” 夏云芝也不管不顾起来,“都是进了纪家门的媳妇,凭什么她郑媗就矜贵些?说来说去,还不都是爸偏心大房!” 纪怀仲和杨心惠垂眸,不发一言,冷眼旁观着三房当那个出头鸟,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万一惹祸了,锅也甩不到他们头上。 何乐而不为? 纪霆东眸中闪过失望,“看来你们早就对我心存不满了。” 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永远只纠结自己面前的那一亩三分地,就在乎那点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 苍老的手一一指过自己的三个儿子,混浊的老眼满是狠绝。 “你们三个不过是会投胎才能跟寰宇沾上边,自己没用不能让我对你们另眼相看,还看不得阿深优秀!” “我告诉你们,寰宇是我的心血,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轮不到你们置喙!” 他就是偏心长孙怎么了,他自己辛苦奋斗得来的东西,凭什么不能自己做主了? 要是给老三那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废物,他几十年的心血都要毁于一旦。 纪怀霖傻眼了。 纪怀仲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纪怀渊则是喜忧参半,寰宇要归属他的长子,但跟他无关。 “爸,我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你怎么偏疼隔辈的孙子呢?你要是稀罕孙子,怎么不想想我的儿子呢?” 纪怀霖真的是要哭了,这些年,他争这一口气,就为了生个儿子讨老头子欢心,也让自己后继有人。 结果老头子还是只看中纪遇深那个心黑手狠的狼崽子,纵容着他把他们三兄弟赶出寰宇不说,还想着把寰宇给他。 纪霆东不再看他,声音冷漠,“我不缺孙子,更不会要一个出身不光明的孙子。” “媗媗的股份是我乐意给的,我喜欢她做我的孙媳,也愿意拿寰宇的股份当聘礼,你们有气冲我撒,不关她的事!” 明目张胆地维护郑媗。 纪怀霖不服气地讽刺,“您的孙媳妇可真金贵,几十亿娶媳妇,前所未闻啊!自己的亲孙女也没见您有这么喜欢!” 寰宇集团市值谦虚一点说是上千亿,实际接近万亿,可想而知百分之五的股份有多值钱! 每年光是分红都够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听到纪怀霖口无遮掩地嘲讽,纪若妍和纪若蔷三姐妹垂下了头。 倏然,郑泰安轻笑一声,“你们纪家用百分之五的股份娶到了我们郑家手握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千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郑媗手握郑氏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事,二房跟三房一无所知。 若非揭露出来,他们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