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这回听明白了,整张脸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涩,红彤彤的一片,娇艳动人。 她红唇微动,想要怒骂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身后之人与她确实名正言顺。 郑媗顿了半晌,平复好翻滚的情绪,幽幽开口,声音冷脆讥诮:“怎么,发情期到了?” 这个色胚!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纪遇深看中了她这副还算不错的皮囊,想要物尽其用,满足他身为男人的私欲。 天底下,就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就跟没有不偷腥儿的猫是一个道理。 只是,对着她想那事,她不知道便罢。 可这狗东西闯进更衣室,当着她面开黄腔,满脑子污秽之事,她是真的接受无能。 按理说,夫妻房事,本是天经地义。 她若是反应激烈,未免有些矫情。 何况,这个婚勉强算是她自愿结的,扭扭捏捏也不是她的作风。 纪遇深听后,眸底浮起一抹笑意。 这个锱铢必较的女人,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占她便宜、惹她生气,她恼羞成怒后,就趁机骂他是到了发情期只想着交配的畜生! 也是够傻的! 他们是夫妻,他是畜生,她又是什么? 不过也不要紧。 妇唱夫随。 任她如何说,他全当打情骂俏了。 纪遇深感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无视郑媗的嘲讽和挣扎,将她紧紧拥住。 怀中娇美如芙蕖、清冷若明月的女孩是他的合法妻子,他如何与她亲近都是合情合理。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 男人低头在她颈肩啄吻,唇下的肌肤光滑细腻,犹如极品美玉,令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嗓音低沉沙哑:“老婆,我只想对你发情,与你负距离接触,怎么办?” 骚话脱口而出,连他本人都愣住了。 纪遇深眸底满是懊恼,不敢置信这么肉麻不要脸的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想就想了,干嘛要说出来。 当面求欢,显得他也太急不可耐了吧。 这下好了。 本来他在郑媗眼里印象就不好,这回估计直接跌到谷底了。 果不其然。 “呵。” 郑媗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的嘲笑声浓郁深重。 她丝毫不顾及纪遇深的面子,讥诮道:“实在憋不住,你可以去会所找个女人解决一下,想必她们会很欢迎。” 纪遇深脸色顿时黑了。 他就知道他娶了一个冷情冷性的妻子。 瞧瞧,谁家刚结婚的老婆让新婚丈夫去嫖娼的! 这样大度的妻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偏偏让他给遇见了。 刚好,他怀里的就是。 绝无仅有的一位。 和他们第二次见面时说的话大差不离,都是让他去会所找女人。 他缺的是女人吗? 况且,最美最好的已经在他怀里,即将真正属于他。 他又怎么会退而求其次去碰那些丑的脏的臭的东西! 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然而,郑媗的下一句话就直接让他阴转晴了。 “不过,你要是真敢付诸行动的话,后果自己掂量掂量。” 纪遇深面色转晴,深暗的黑眸狂喜。 她这是在乎他? 是不是吃醋了? 刚想附和两句,顺便承诺自己的忠诚和贞洁凛然不可侵犯。 郑媗冷漠的话紧随而至,“正好,我们的婚事可以重新考虑一下,直接一拍两散,各自婚娶。” “郑媗!” 纪遇深是真的体会到了何为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活了这么多年,折戟在郑媗身上的次数比他以往这么多年加起来还要多。 纪遇深紧了紧胳膊,将头埋进女人带着冷香的柔软浓密的黑发中,闷闷的声音无比坚定,不容置疑:“想摆脱我,做梦!” 阴狠又偏执。 “相信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你的话可信吗?”郑媗嗤笑。 俗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可不想有朝一日,沦落到王宝钏和秦香莲的下场。 挖野菜她不会,千里寻夫她更做不来。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她会先他一步,一脚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