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涉世未深,所以对周围的一切时刻保持警惕和防备状态。 他无奈道:“你哥养了林澜那么多年,总不能连照顾你哥都不让她出力,这样岂不是太享受了些?” 郑媗嘴角抽搐,果真是资本家的思想。 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你们难道不怕我哥和她感情更加深厚,非她不可?” 郑泰安坦然道:“宁死都不肯悔改的情意,再深厚也不过如此了。” 郑媗心想,还真是。 有时候,堵不如疏。 越是阻拦,只会适得其反,让其变得更加强大汹涌。 就如困扰了祖辈几千年的母亲河一样。 突然,他睨郑媗一眼,没好气道:“再说,你和你哥联手欺骗你妈妈的事,我不想再有有度,重要的是还有手腕。” 见郑媗不为所动,完全事不关己。 他又目露惆怅:“说来,顾家那小子也失踪了许久,听说人跑到洛杉矶去了,顾家的人都快在洛杉矶找疯了。” 郑媗皱着眉头,琥珀色的眼珠看向他:“您到底想说什么?” 好端端地提起顾时宴做什么? 郑泰安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果然,媗媗还是对顾时宴旧情难忘。 那个混账莽撞冲动,心智不成熟,重要的是还没有担当,懦弱无刚。 他也是这两年,才逐渐看清楚的。 他要是真的同意了,顾时宴时不时的抽风,郑媗难不成还要哄着他? 这哪是嫁给一个可以依靠的丈夫,分明是多了个情绪不稳定的儿子! 天底下,多的是等男孩心智成熟、陪男孩长大的傻女孩,他管不着! 但他郑泰安的女儿,不行! 更何况如今顾时宴又跟郑芯有了实质性的关系,那就更配不上郑媗了。 他不管他们俩是如何好上的,但是现在,郑媗必须断了对他的心思。 不仅是为了郑氏,也是为了她自己。 郑泰安意有所指地问:“媗媗,你觉得纪遇深和顾时宴,哪个更好?” 这个问题,已经很明目张胆了。 郑媗冷笑,好啊,原来事情在这里等着她呢! “爸,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郑泰安看郑媗骤然变冷的面色,就知道她猜到了。 不免有些骄傲,还真是聪慧敏捷呢! 索性直接坦诚相告:“几天前,纪遇深的爷爷和我通话,提出想要两家联姻,对象是你和纪遇深。” “但是被我给拒绝了。” 郑媗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她只觉得浑身都冷了下来。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见了纪遇深之后,你又心动了是吗?” 只要仔细思索,便会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带纪遇深回郑家,包括看望郑钧,让纪遇深带她吃饭,目的都是想撮合他们。 只是手段也太粗糙了吧。 就连心思也那么急不可耐。 郑泰安大方点头:“是,纪遇深很优秀,我很满意。” “可是我不满意,我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郑媗含着泪陈述自己的意愿。 郑泰安侧过头,逼迫自己冷下心肠:“双方达成共识,郑氏和寰宇的联姻,势在必行。” 绝不可能更改。 所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郑媗顿时如坠冰窟,浑身上下的血液一寸寸地僵冷,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她缓缓起身,木着一张脸:“所以,你就不需要顾及我的感受吗?还是我这个人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 郑泰安认真地看着她,语气极为严肃:“媗媗,这是爸爸为你挑选的最好的姻缘。” “是吗?”郑媗冷笑,笑得讽刺极了。 郑泰安无奈道:“纪遇深是纪家早就定下的继承人,无论出身相貌,还是能力品性,都是个顶个的好,放眼华国,能和他相较的除了你哥哥,再没有第二个。” “你是我郑氏的小公主,配他寰宇的太子爷,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郑媗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利益,想我成为你们利益结合下的牺牲品,你们做梦!” 郑泰安眸光坚定:“我不否认,用你联姻的真实目的,确实是为了郑氏集团的大局和利益。” “但是,我也未必全然为了利益。” “媗媗,爸爸是真的为你考虑过,纪遇深是唯一配得上你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若是错过了,可没有第二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不抓住最好的,随着他夫荣妻贵,难不成要去找个凤凰男吃苦受罪不成?” “而且,相信爸爸,纪遇深没有寻常公子少爷眠花宿柳的恶习,更没有顾时宴的懦弱冲动,他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会对你好的。” “好男人?”郑媗不可置信,而后冷笑。 “你口中的好男人,第二次见面就想包养我做他的情人,甚至会在深夜醉酒后强吻我,表面装的人模狗样,私底下不知干的什么勾当!” “够了!”郑泰安厉声打断她。 “你口中的装的人模狗样的男人,几个小时之前刚替你受了脏污,被你戏弄过,你就算再不满,也不该如此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