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还有美男歌舞助兴,他们都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 上官婉的食指下意识地在桌子上轻点着。 不知道阿漓现在闭关如何了。 “那个领舞长的可真好看!”傅玲珑指着正中间那位舞者说道。 上官婉抬眼望去,看到竟是与谢长风有五六分相似的脸。 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而四周则悬挂着精致的花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将男人的面容更衬托的清秀俊美,五官线条分明。 此时的单小隐和小和尚两人都在埋头吃着桌上的美食,根本顾不得那台上的男子到底生了个什么样子。徐洋看了看台上领舞的男人,因他生的一副好相貌,在此处领舞也有不少时日,却是凭借出色的相貌引起了不少的关注。 傅玲珑撇了撇嘴,“就是这舞跳的不怎么样,东倒西歪的,像是站不稳似的!” 这是,谢长风的弟弟,谢春时? 上官婉对徐洋问道,“这人是谁?什么身份背景?” “哦,这人啊叫谢春时,邵南人,是什么茶马道左副使家的公子。”徐洋回答道。 傅玲珑却稍稍有了些兴趣,“那左副使好歹也算个官职,怎么能沦落到让家中公子出来卖舞的下场。” 徐洋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好像听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一贬再贬,所以才让本就不是很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的。” 上官婉却回忆着上一世的经历。 她跟谢长风相识时,他便已经小有成就。 只是家中却早已中落,不过上一世有了和她的婚事,让谢家也得以被扶持。 按照时间来算,此时正是谢家得罪当地官员,获罪贬官之时。 没想到这一世没有了她的帮助,连他家中幼弟都沦落到以舞为生的地步。 这也正是谢长风这个人的虚伪之处,嘴上满是忠义良孝,可是即便是上一世,他也一门心思的扑在萧玉华的身上。 大把的时间都用来研究怎么讨萧玉华欢心上了,就连他自己亲生父母这边也多都是她在操持着,毕竟在那个男人心里爹也好,娘也罢,在他的真爱面前都得靠边站。 上一世虽然她为公主,按礼数来说是不用像寻常女子那样侍奉公婆的。 她念在谢家是清廉仁爱之家,又加上谢父和谢母确实都待她不错,所以她便也是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 谢家父母都觉着自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才有了这么个好媳妇。 可是谢长风始终觉得,这就是她身为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让他一会结束后来找我。”上官婉淡道。 徐洋先是震惊的瞪大眼睛,然后渐渐的接受。 紧接着他的脸上出现十分奇怪的表情,害羞中带着三分腼腆,腼腆中又带着几分娇羞。 他的食指相对在一起放在胸前。 点了点。 抿唇脸红道:“殿下,如果他可以的话,我是不是也行啊” 上官婉眯着眼睛看着他,“你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呢?” “赶紧去安排。” “哦~” 徐洋哼唧唧地走开了。 臭女人。 自己帮她赚了那么多钱,竟然一句好话都没给自己。 还要去找别的小哥哥。 他不就是比自己腰细点嘛,脸白一点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样想着,他便也学着谢春时那摇曳的舞姿扭了起来。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男人都要会骚才行啊! 一舞结束后,谢春时扶着自己像是要断裂的腰,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舞服里的内衬已经全都被汗水浸湿。 “谢领事,你还好吗?”一同跳舞的男子关切问道。 “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谢春时略有些艰难的说道。 那脸色惨白的模样可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扶你去找大夫看看吧,不然你这腰一直这样拖着,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我真没事。”谢春时依旧坚持道。 其实他只是怕花钱而已,现在家里遭遇这样的事情,父亲和母亲的身体又都不是很好,所以生活上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他自然要能省一点就多省一点,对于现在的谢春时来说,恨不得把一个钱当两个花。 “谢春时。” 谢春时听到有人在唤他,他立即转身望去,正是徐洋。 “徐爷。”徐爷是徐洋手下人对他的尊称,所以他也跟着这样叫着。 “嗯。” 徐洋背着手,不冷不淡道:“收拾一下,贵人找你。” 谢春时略有些惊讶地瞪着眼,“徐爷,敢问是哪位贵人啊。” 徐洋眉尾微抬,声音微沉:“我们这里还能有哪位贵人?” 为了避免手下再有人冒犯上官婉的情况,徐洋可是特意请了人画像,给他们做过培训的。 谢春时顿时脸色一惊,“徐爷,可是那位宫里的贵人?” “嗯,赶紧收拾一下吧。”徐洋这声音几乎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 “可是我哪里跳的不好惹那位贵人生气了?”谢春时很是惶恐道。 身为一个落魄家族的公子,他太知道小人物是经不起上位者任何的风吹草动的。 徐洋挑眉耸肩,有些无所谓地说道:“不知道,我感觉你扭的还不错啊。” 他心中暗道:要是扭的不好,公主也不能特意喊你啊。 谢春时顿时被吓得声音都低哑了许多:“徐爷,我是这几天确实腰伤复发了,绝对不是有意要怠慢贵人的,您帮我求求情,说说好话。” “打住打住!我什么时候说贵人要找你麻烦了?”徐洋有些不耐烦地问。 “不不是吗?” “不是,我说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谢春时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徐爷,我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我害怕我说错话了。” “没事,爷我巴不得你说错话呢。”徐洋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啊?” 徐洋挥手,“快去吧。” 谢春时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走到了上官婉所在的房间。 “参见贵人。” 谢春时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那卑微的姿态既有些滑稽又有些心酸。 “你是谢安的儿子?” “是,鄙人是谢安的幼子,谢春时。” “谢长风是你的哥哥?”她明知故问,却又不着痕迹地问道。 “是,谢长风是鄙人的兄长,也是家中长子。” 她突然脸色微沉,声音冷了下来,“你兄长谢长风好歹也是新科状元,剑宗的得意弟子,怎会让你在这里当个舞姬?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又想要在这里探查山什么风声?” 谢春时本就是个胆小的,哪里经得住她这样吓唬。 立刻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 “小人没有啊!贵人冤枉,贵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