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带着几个锦盒策马出门去了,禁军果然没问他去哪里,反正只要宋家大姑娘没出门就行,皇上是禁她的足,与府中其他人无关,而且偌大的国公府,每日进出采买也是少不了的。
陈福到了淮王府,说是国公府姑娘给郡主添妆来了。
门房进去禀报,没一会儿,淮王妃的曾管事出来,拱手见过之后,说:“陈管事好,王妃说了,国公府姑娘和离回府,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就不必为郡主破费了,添妆不必,但心意收下,陈管事请回吧,无事就不必来了。”
陈福愣了愣,看着曾管事淡漠的脸,他忽然便明白过来了。
淮王妃嫌弃姑娘是和离之人,她添妆是晦气,所以淮王府不要。
陈福心里窝了一口气,但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素养让他保持着礼貌,“既是如此,那就代转告我们姑娘对郡主的祝福,告辞。”
“不送!”曾管事淡淡地说。
陈福心里恼极了,其实姑娘闭门谢客这一个月,外头传的什么风言风语,他都知道。
人人都说是姑娘容不得战北望娶平妻,善妒,不敬公婆,将军府本是休妻都可以的,不过是皇上看在了侯府忠烈的份上,才会赐一道和离旨意。
但别人这样说也就罢了,淮王妃与夫人是同胞姐妹,夫人在世时,姐妹两人时常来往,感情很好,当年淮王妃生郡主的时候难产,也是夫人请得丹神医去才没有一尸两命的。
姑娘在战家受了委屈,她这位姨母没出面帮过不说,如今送礼添妆还被他们如此轻贱,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福气归气,但姑娘交代的正事却不能忘,把马儿策到了城外的别院,礼物也暂时放在别院,过两日等姑娘出门了才拿回来,免得姑娘知道了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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