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p>
临山瞬间明白，伸出还能动的手，一巴掌打过去，临溪哇呜乱叫，“老大，我何曾说错？”</p>
“你懂什么！”</p>
临溪被打得不敢再胡说，扶着他先是见了正往外赶的裴海，裴海停下脚步，细细看了他伤口，“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让你也受了这伤。”</p>
临山咧嘴一笑，“海叔不用担心，都是皮外之伤。”</p>
“浑说！”</p>
裴海双目严厉，面色不喜，“弩箭射杀强度高于弓箭，你莫要嬉皮笑脸，先去老爷那里报个平安，我已差人请了赵大夫、外头的孙大夫候着，得老爷吩咐后，莫要耽误，自行去治伤。”</p>
说罢，他脚步不停，往外门而去。</p>
“想不到，大姑娘手下那余成有几把刷子，只是一会儿你要同老爷说么？”</p>
“自然！”</p>
公爷跟前，能瞒什么？</p>
到了正贤阁，裴渐先是看了看他伤口，又问了深度，临山如实说来，“胸口这处算是射歪，不怎么深，后头这箭，我二人离得近，几乎要射穿了。”</p>
“你是久不在河边走，乍然来了这个货色，让你也慌了阵脚。”</p>
裴渐让临溪给他套上外衫，挥退临溪，招呼临山落座，“是个什么情况，你一五一十长话短说。”</p>
临山也不含糊，说得清清楚楚。</p>
期间，裴渐一言不发，听得临山事无巨细禀报明白，末了，临山说道，“老爷，那身影少夫人与我都认出来了，就是金大姑娘跟前的余成。”</p>
“余成？”</p>
临山点头。</p>
“观舟如何得知，她应是不曾见过此人。”</p>
“老爷可否还记得，上次表姑娘失了踪迹，少夫人很是笃定带着属下打到郡主别院，没准儿是那时候有过一面之缘。”</p>
虽说临山记得，那次余成没有露面。</p>
但保不齐暗中窥伺，正好被少夫人撞个正着。</p>
孰不知，青梅园的小厮小虎画了像，上头把余成脸部主要特征都描绘出来，宋观舟以点概全，兼之今日对金拂云所作所为有所预感，再诈了临山一把，得来全然不费工夫。</p>
“观舟聪慧，金拂云相较而言，就不怎么够看。”</p>
裴渐如此评价，临山却有不同意见，他低声说道，“可金拂云能下狠手，她待表姑娘，只怕也是少夫人所言由头，因表姑娘与她五六分相像。若表姑娘堕了风尘，她以此动摇少夫人闺名根基，简直易如反掌。”</p>
说到这里，临山叹道，“余成手下那两个贼子，有一番能耐，哪怕少夫人先发制人，戳破他们主子是金拂云，换来的只是一时失神，下一刻立马提刀——”</p>
裴渐听闻，微微点头。</p>
他看向窗外，面容有几分轻蔑，“金蒙的这个女儿，还真是得他真传。罢了，这事儿你们同何文瀚说了没？”</p>
临山迟疑片刻，缓缓摇头。</p>
“少夫人叮嘱属下，不可提及任何猜疑者身份，一切只做不知，交由何大人亲自去查。”</p>
“这点，观舟做得对。”</p>
裴渐略微颔首，“守安一生儒雅温和，亲家母也是端庄娴静，想不到生出这么个女英雄来。自她头一次下水里营救芳儿主仆，再到后头飞瀑落水，从不曾听得她故意为之，却能眼见路不平，赫然拔刀相助。好气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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