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的是,一会子四郎回来,我与他商量一番。”</p>
话音刚落,萧北已绕过屏风,入了内屋,“倒不必大张旗鼓收拾,姑父有命,等次年春闱考完再说。”</p>
张芳慧一听,有些许惊愕。</p>
“姑父怜你来回舟车劳顿,耽误了温书钻研,那不成我带人回江州去?”张芳慧以为是只留了萧北一人。</p>
萧北听来,知她误会,唇角牵起,眉目带笑,“姑父知道你有了身子,只叮嘱在公府安心养胎生产,若来年榜上有名,不就是双喜临门了。”</p>
“姑父……,没有介怀?”</p>
“嗐!”</p>
萧北摆了摆手,“姑父不曾在意这些,反而还甚是开怀,说公府多年不曾添丁,有个婴孩落地,是天大的好事儿。”</p>
张芳慧用罗帕压了压唇边泛起的酸意,“幸得姑父宽容大度,不然我这几日竟是迟来的孕吐,真真儿的折磨人了。”</p>
李嬷嬷早喊了丫鬟兑了酸梅甜水来,张芳慧吃了一口,顿觉心头好受。</p>
“这汤汁倒是不错。”</p>
李嬷嬷收了杯盏,满面含笑,“四少夫人寻了外头华姑娘开来的方子,不过说是方子,也有些差池,里头也没个寻常的草药,只是梅子、饴糖、玫瑰还有糖霜,对孕吐、反酸说是有用。”</p>
张芳慧点点头,“有用的,倒是要多谢观舟。”</p>
萧北想到宋观舟送礼的笑话,摇了摇头,“亏得她一片赤忱,不然岸哥儿是有得操心。”</p>
“这是观舟的福气。”</p>
张芳慧扶着小腹,来回轻抚,“长姐如今与观舟愈发合不来,我这个做堂弟妹的也不好得多了嘴,说来大嫂早些同我说过,这府上只要长姐莫想不明白,她日子好过着的。”</p>
“自然好过。”</p>
萧北吃了口凉茶,“大表嫂寡居,性子淡然,从不与她争抢。至于她房内几个妾侍,世子二表哥虽说浪荡性子沾花惹草,可真是入了门的,无不是谨小慎微、性子软弱,在长姐跟前犹如耗子遇到猫,也成不了气候。”</p>
“这倒是!”</p>
“观舟生性豁达,也看不上她星星点点中馈事物,平日里待她也不曾失了礼数,可偏偏就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私下我也问了岸哥儿,他也摇头说是不知。”</p>
“哪里不知?四郎心里清楚。只是同你我能说些什么,莫说我们,就是姑父那里,恐怕也不能多嘴。”</p>
萧北听之,疑虑更添,“到底是个什么?难不成是从前往日长姐与姑母苛责观舟之事儿,可这大伙儿都知道,观舟也提过,只说翻过去,不再惦记。”</p>
“冤家!”</p>
李嬷嬷又端了一碟糖霜腌酸梅进来,张芳慧用银签子插着吃了一口,萧北见状,不吃都觉酸得口水四溢,“我说得不对?”</p>
“就拿你我比如,你从前差点要了我的命,你倒是说说,凭着哪一条,我会说不记恨就不记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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