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坤的话,可比阮桃的话让人信服得多了。 张爱国也彻底的相信了,陆临坤跟阮桃是真的在处对象了。 他有些惋惜的哦了一声,还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让陆临坤跟阮桃别冲动,这老师的工作,可是铁饭碗。 “没了这工作,再想找就难了。” 张爱国以长辈的口吻,对他们年轻人说教“临坤啊,小阮年纪小,你比她大上不少,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没事的。” 陆临坤的态度语气,都十分的温和。 “我的津贴足够我养媳妇儿。” 虽然知道陆临坤是在说假话,但是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不可否认的,十分的悦耳。 有些小小的心动在里边。 “张叔,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对张爱国微微颔首,拉着阮桃离开了小学。 留下的张爱国看着阮桃离去的背影,那是心痒得不行。 “这么舍不得怎么不追上去?” 罗美琴的声音幽幽响起。 张爱国回神,首先是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才瞪了一眼罗美琴。 “别乱说话。” “我乱说话了吗?” 罗美琴情绪有些激动,就算她不喜欢对方,两人只是有肉体的关系存在,她也无法容忍自己睡的男人,视线落到别的女人身上。 尤其是像张爱国这种,恨不得眼珠都想黏在阮桃身上的。 这种行为,是对她天大的冒犯。 张爱国被罗美琴的话冒犯到了“罗美琴,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能把阮桃弄走,也能把你弄走。” 外边散布的,关于阮桃是凶手的谣言,除了罗美琴的功劳外,其实也有张爱国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原因。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将阮桃逼到绝境,让阮桃如罗美琴一样,为了工作,来求自己,用身体交换一份工作…… 但是不曾想,这个阮桃不按照套路出牌,竟然直接不要这份工作了,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张爱国仔细想了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阮桃的背后有陆临坤在,所以她才没那么好拿捏。 他想要染指阮桃,就必须得先把陆临坤给弄回部队去。 只要没有陆临坤的撑腰,到时候阮桃那个女人,还不是任由他捏圆捏扁? 他要在她那一身纯白无暇的娇嫩肌肤上,深深的留下自己的烙印…… 张爱国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被他忽略了的罗美琴,脸上却是有妒恨闪过。 就算得到了阮桃的工作又怎么样?只要有阮桃在的地方,她还是被忽略,被阮桃压制。 这不行,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耀眼的人,让人爱慕的人有她一个就够了,不需要阮桃这个多余的人。 她还是要想办法把阮桃弄死才行。 不死也要弄个半残。 看吧,不怪阮桃对罗美琴的态度不好了,罗美琴也打心眼里,没想过要对阮桃好。 买卖工作只是利益,因为这件事就成为朋友了,那就是瞎扯淡。 ……… 阮桃与陆临坤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个人的间隔距离。 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不过大部分都是阮桃在说,陆临坤在听。 “以后准备干什么?” 陆临坤突然询问。 “想好了要做什么了吗?” 阮桃啊了一声“是喔,以后我要干什么呢?” 看她装傻充愣的模样,陆临坤有些无奈,“去黑市被抓到,是要去劳改的。” “啊?” 阮桃没想到,陆临坤竟然听到了她跟余大友的谈话?她有些慌张的看向他,发现他的表情很平淡。 不太像要去举报他们的样子。 她松了口气。 垂下头,有些懊恼地开口“我也没想去。”可是不去黑市,她就没有经济来源。 “再说了,不准自由买卖这事本来就是错误的,早晚都会拨乱反正的。” 她自言自语的咕哝,声音十分的小声。 陆临坤听觉灵敏,没有错过她带着小情绪的小抱怨。 他垂眸看着垂着脑袋,浑身上下都透露出委屈的姑娘。 她到底是生长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才会有如此不同于大部分人的思想? 她受到的教育,又是什么教育? 她的话,她的言行举止,都要他止不住产生怀疑。 心中那对于她是间谍的怀疑,正在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瓦解。 但是还是那句话,她如果不是间谍,她是从哪里来的?来红旗镇目的又是什么? 陆临坤第一次遇到了百思不解的难题。 阮桃在思考着未来的出路,也没有留意到脸色凝重的陆临坤。 时间一眨眼,过了好几天。 在没有工作的日子里,她婉拒了陆临坤帮她弄个工作的提议,而是选择跟着夏芸一起去上工。 现在不是农忙抢收的时候,没有人规定她们一天要干多少农活才可以下工。 这对阮桃这样从来没干过农活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友善。 她在夏芸的带领下,每天上午去打猪草,下午也去打猪草,挣了一两个工分,却也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生活惬意得很。 对于阮桃这行为,不少一起上工的知青们,嘴上嫌弃,心中却是非常的嫉妒羡慕。 人家不努力也有饭吃,能不嫉妒吗? 别看大家嘴里喊着劳动最光荣,但是其实能够在家躺着,又有谁愿意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啊? 只能羡慕她的好命了。 除了知青外,还有别的人,也很羡慕嫉妒阮桃。 阮桃没有在意外边的人说什么。 她现在有一个小院子住,手里还有六百块钱,每天上工挣个两三个工分,然后再在山里挖草药,摘了芦荟做了不少的芦荟膏。 除了给王秀英的那一盒外,她也给了夏芸一盒。 还剩下了八盒,她打算把它们给余大友,让余大友带到黑市的药店去看看,有没有爱美的人买。 天已经黑下来好久了,夏芸甚至都已经睡下了。 院门被轻轻的敲响,特意等着余大友过来的阮桃,听到动静马上去开门。 “这个,东西在这里。” 她把装好的芦荟膏,用布包裹着递给了余大友。 “你拿去看看,有没有人买。” 余大友将信将疑的,把她给的芦荟膏收下。 “我试试。” “记住,别卖太便宜了,五块钱一盒。”阮桃叮嘱余大友。 余大友塞东西的手一顿“五块?这么贵?” 这价格确定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不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