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答案，郁眠有些勉强得笑了一下，风带走了一滴滚泪，被吹散无踪。</p>
她呼吸顿变得有些重，胸腔不断深呼吸得控制着情绪，只是那莫名不该来的委屈总是排山倒海一样向她塌来。</p>
她吸了一下鼻子，觉得自己娇气。</p>
“怎了？”</p>
升卿双手将她转过来，瞧着她又如在床上一般落下泪来，她喜欢瞧着她被欺负得梨花带雨的模样。</p>
只是在不该落下的时候，滚落的泪总是让人胸闷。</p>
“是这风太大了，吹得我眼睛有些酸。”郁眠毫不客气将锅甩给了风，抬手将袖子朝着双眼胡乱一擦，继续笑道：“没事的。”</p>
升卿顿时眸子一眯，熟悉的腔调升起，有些怪闹道：“你这将锅甩给死物的喜好，是从哪处学来的？”</p>
郁眠眼神一瞥，不与之对视，她哪有什么甩锅的癖好……</p>
“没学，确是风大了。”她很好地控制好情绪后，深吸一口气，有些小声嘀咕辩解道。</p>
升卿凤眸微凝，里面划过一瞬疑惑，随后袖子朝着灵船前一挥，一道风障形成，将外界的乱风全部阻拦，甲板上一派宁静。</p>
“谢谢师父，我竟一时忘记设下风障了。”郁眠似是才恍然，将微惊喜的目光落在升卿身上，哄得她眼尾轻挑。</p>
“下回，莫忘了。”升卿下意识教导道，语气有些干硬，好像从徒儿开始询问起，她们之间就多了一丝别扭的情绪在。</p>
分明昨夜刚过鱼水乐，怎见今宵生非生，熟非熟，倒像是一锅夹生饭。</p>
“嗯，我晓得了。”郁眠用力点了下头，余光看向自己还没有分类完的小鸟宝贝，朝着升卿道：“那还有不少小鸟送的礼物，我再整理整理。”</p>
“去吧。”</p>
升卿不爱看那些脏东西，自然也不想靠近，鼻翼轻耸动间，嗅到了空气里不知何处弥来的一丝微弱妖兽气息，顺道去解决一下。</p>
亦顺道给两人一个缓和空间，她总觉得气氛似乎脱离了掌控，或许等她回来，徒儿依旧是那个徒儿，不会有什么变化。</p>
“等为师回来。”升卿随口交代道。</p>
“嗯，师父小心些。”</p>
郁眠挥了挥手，随后走过去，蹲下后再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面，看着还有小半座山堆的礼物。</p>
这里面有许多都是叶子，黄色的，红色的，还有白色锦化的叶子。</p>
郁眠将它们一片片捡起来，叠成一堆百张，再打包成小捆放进装灵药的小玉盒子里。</p>
其它按此一一分类，直到完全清理完后，顺手用术法将有些脏了的甲板清理干净。</p>
看着眼前光洁如新的船板，她有些恍惚地想着，自己好像都没有给升卿送过什么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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