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固。</p>
半晌，莫悍山疑惑地看着欧允棠：“……我的身世？”</p>
他深邃的目光锁住欧允棠：“我什么身世？”</p>
欧允棠有些口干舌燥：“……悍山，无论你是谁，无论你的出身如何。我都爱你。”</p>
她语气低沉，温柔，似乎带着无限的爱意和怜悯。</p>
莫悍山心里一沉：“……唔，我知道。”</p>
他看着欧允棠，眼神幽暗：“所以，我的身世？”</p>
“……晓柔临走前一夜，她说，她偷听了莫凊德两口子的谈话，他们说、说你是收养的。”</p>
莫悍山：“……”</p>
“晓柔知道事关重大，特意坐车来到京城找你。可面对你的时候，又不敢说，直接拖到最后，也不敢和你说，只好和我说。”</p>
莫悍山浑身僵硬，脸上毫无表情。</p>
可欧允棠发现，他的胸口，一起一伏。</p>
两眼也毫无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p>
欧允棠就静静地陪着他。</p>
莫悍山盯着窗外。</p>
外面黑漆漆一片，如同他的心情。</p>
他想了很多，从记忆时候就有的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来。</p>
那些不堪，那些忍让，那些不经意之间的忽略。</p>
以前想不通的那些，都幡然醒悟。</p>
难怪莫凊德和董倩华不疼他。</p>
难怪要把他卖给兰晶莹，给莫凊德买通官路。</p>
难怪他们明知道自己生了小宝，都不来看孙女。</p>
难怪自己从来不曾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父母亲情。</p>
没钱的时候，不理会自己。</p>
现在有钱了，每次打电话就是要钱。</p>
莫悍山握紧了拳头，松开，又握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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