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笑：“好，我信你，一小时内，我要见到一千万，就这样”</p>
我准备挂电话。</p>
一旁已经成了哑巴的王小亮，用喉咙发出阵阵低吼，也不知道在吼啥。</p>
电话那头的王政屿急了：“远山，小亮他怎么样了，能不能让他跟我说几句？”</p>
我看看手机，拉高声调：“说你麻痹，赶紧打钱！”</p>
“行行，我打。”</p>
打多打少都没关系。</p>
我不是为了弄钱。</p>
我是用他们在乎的钱，来恶心他们。</p>
为的是气他们。</p>
我恨不得气死他们！</p>
王小亮只剩半条命了，脚下流了一地的血，头歪向自己的肩膀，浑浊的眼珠子无力的看着我。</p>
此时，他的心态又变了。</p>
不再恐慌，也没了求生欲望。</p>
嘴里含糊不清道：“够黑的你不得好死”</p>
母亲美丽的容颜在我脑海闪过。</p>
我握紧爪刀，贴着王小亮的脸，自下往上，用力就是一刀。</p>
鼻子没了。</p>
王小亮满脸的血。</p>
也不叫唤了，也不流眼泪了，只是歪着头看地面。</p>
我坐在他身边的地上，点上烟抽着。</p>
回想起自己过往的人生，再看看眼前这个有血缘的弟弟，我悲从心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p>
就见王小亮疼的直抽抽。</p>
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份人性的纯真，似乎也在检讨自己的过去。</p>
我不能心软。</p>
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死。</p>
他的血一点点的流。</p>
半个多小时后。</p>
王小亮不再呼吸了。</p>
老三进来扶我起身。</p>
阿文叫进来几个兄弟，两个兄弟拿着一张大被子，把王小亮包了起来，扛出仓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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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礁石上的几个兄弟，凑过去要看王小亮的样子。</p>
林雄文大声呵斥：“瞎看什么！”</p>
老三接着朝一大帮兄弟喊道：“山哥家里出了大事。</p>
所有人，回去都把孝布给我戴上。</p>
葬礼要大办。</p>
通知粤省所有有头脸的黑社会，还有宝乡所有有钱的老板，叫他们能来的都来。</p>
话事人本人不能来的，派个代表也行。</p>
你们到时候都给我拿本子记着。</p>
看哪些人不来的，都给我记好咯。</p>
听到没有！”</p>
老三大喊一声，眼眶已红。</p>
“是！”一百多个兄弟齐声喊道。</p>
李响伸手请我上车。</p>
老三和阿文跟我在我身后，送我到车旁。</p>
礁石边的兄弟们，一个个脸色凝重的看着我。</p>
我呼出一口浊气，上了车。</p>
这些都是我的好兄弟啊。</p>
谢谢你们</p>
路上。</p>
王政屿电话又进来了。</p>
“山仔，那一千万已经打过去了，你收到没有？”</p>
“没查呢，回头我叫财务查查。”</p>
“已经打过去了的，你叫人赶紧查查看，查到了就把小亮放了吧，你把他关哪里了，我派人去接他。”</p>
“你这么着急要干嘛，我现在没空，明天再说。”</p>
王政屿气了：“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说话不算数是吧？”</p>
呵呵，气死你个老几把。</p>
“对，就说话不算数，怎么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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