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在陈大可面前耍小聪明，他反感这样的人。</p>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身高，斯文清瘦的男人走进了包房。</p>
看廖永贵神色，就知道这位就是他的至交好友陈大可了。</p>
“你好远山。”陈大可一进来就亲切的跟我握手。</p>
“陈科好。”</p>
廖永贵起身给陈大可让座。</p>
陈大可按住他的肩膀，自己独自坐到了长方形茶桌的侧面，也就是比较窄小的那边。</p>
按座次，他当然是最有资格上座的，他很低调谦逊，让我喜欢。</p>
他一见面开口的时候，就跟邻家哥哥一样，非常亲切友好，感受不到半点来自上位者的傲慢。</p>
“阿贵常跟我提起你，按说早就该跟你见见的，奈何你我都忙。”</p>
“能理解的，对了，恭喜陈科你荣升啊。”</p>
陈大可微笑着摆摆手，好像这事不值一提：“阿贵，叫我来有什么要紧事。”</p>
廖永贵将我跟大先生之间的事，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p>
“大先生不地道。”</p>
听完之后，陈大可的第一评价是句。</p>
“周威那些场子，他真的问你要一百万一个月？”紧接着，他又再次问我。</p>
“没错。”</p>
“他是怎么回事，最近做事越来越不得人心了，之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贪心啊？”</p>
陈大可告诉我们，他调到局里去，也是给楚寒秋送了钱的。</p>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调动给个20万左右就可以了，因为本身陈大可属于是众望所归。</p>
可是，楚寒秋居然开出了50万的价格。</p>
这大先生的吃相是越来越难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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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事我不懂，不过大先生吃相是难看。</p>
陈大可也问我，认出大先生是谁没有，我摇了摇头。</p>
接着，陈大可打了个电话，叫了一个姓古的执法队员过来。</p>
古sir是我们福永所搞刑事侦查的，手上有技术。</p>
陈大可叫我复述一下那晚大先生的样子。</p>
我根据古sir的引导和要求，尽可能详尽准确的描述着。</p>
古sir根据我的描述，用铅笔在画纸上不停画着一个男人的样子。</p>
“眉毛长度到这吗？”</p>
“再长点，差不多就这样。”</p>
“眉毛宽度呢，这样够宽吗？”古sir指了指画纸上男人的眉头。</p>
我努力回忆着：“宽度应该就这么宽了，不过好像眉毛要再浓密一点。”</p>
“眉毛中间位置呢，有没有悬针纹？”</p>
“没有。”</p>
“耳朵是否有耳垂。”</p>
“有，不大。”</p>
“这么大？”</p>
“再小点。”</p>
“脖子偏长还是偏短？”</p>
“短再短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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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sir不停地跟我聊着，他手下的笔也不停的挥动。</p>
由于大先生当晚戴着口罩、眼镜和帽子，所以能抠的细节就很少了，仅有的细节中，每一处都十分重要，古sir都画的非常认真。</p>
不知不觉的，我那晚看到的男人，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古sir的笔下。</p>
画纸上那个男人，跟我那晚看到的大先生，出奇的相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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