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幕虽封锁了方圆近百丈之地,但沈逸身形已匿,却是无从得知其是否在内。 孙雯柳眉倒竖,伸出嫩白的食指,指着袁鸿的鼻子,怒气冲冲道: “好大的口气!” “你怎知他被锁在了这罗天幕之下?” “若是他早已跑了出去,这不恰好阻挡了我等追击?” 孟浪则更为干脆,抬手一挥之下,诡道宗弟子便将袁盛团团围住。 他沉着脸,阴冷笑道: “谁知道你兄弟二人安的什么心?” “立刻将这破幕打开,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孟浪此言倒是不假。 罗天大幕遮天锁地,幕下诸人无不心感压抑,胸前犹如压了千钧巨石,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若有若无的危险感始终萦绕在众人身周,直叫人浑身不自在,始终如芒在背。 即便极天殿门下弟子,亦是如此感觉。 面对虎视眈眈的诡道宗弟子,袁盛也是大感无奈,不由得向袁鸿投去询问的目光。 先前袁鸿与他汇合时,他正与韩礼、孟浪等人对峙,争斗一触即发,一时间他也未来得及询问丹阁一事。 直至沈逸出现,袁鸿方于争斗的间隙向他传音言明此事。 袁鸿直言让他动用罗天幕,却着实令他为难。 罗天幕具有困敌之功,亦身兼歼敌之能,乃极天殿内有名的法宝,曾一战困杀十几位大能之辈,创下赫赫威名。 但他身上所持之物,乃是一件仿制之品。 此仿品虽亦有相同之功,但其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他深知,一旦祭出罗天幕,即便是仿品,也必会招致其余两宗之人的强烈不安。 但情势紧迫,加之袁鸿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另有办法令两宗之人信服。 是以他咬牙祭出罗天幕后,剩余之事便全仰仗于袁鸿了。 在孙雯诘问他的一刻,袁鸿没来由地想起沈逸那迅若鬼魅般的速度,心中也有一丝慌乱。 但事已至此,已如弦上箭矢,不得不发。 袁鸿强行按下心中的不安,特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 “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孙雯当即冷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道: “你还有何话好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如此态度,令袁鸿颇为气恼,但一念及沈逸身上之物的重要,便只得耐下性子,强笑道: “孙雯小姐说笑了,请耐心听在下解释。” “哼!” 孙雯又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总算没有再回呛他,看那模样,似是打算听他详述一番。 袁鸿微松一口气,举目四望,无人再有言语,但却皆是神色不善地注视着自己。 尤其是孟浪,目光极为狠厉,似乎只要一句话不合他心意,便要立马出手的架势。 袁盛心中也不禁为袁鸿捏了一把汗。 “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一向从容的韩礼,此刻也显得有些急躁,眉宇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之色。 袁鸿对他报以歉然的微笑,连忙解释道: “这罗天幕,并非我极天殿的十大至宝之一,实乃一件仿制之物……” 孟浪当即破口大骂道: “你真当我等是瞎子不成?” “白纱漫天,绯光铺地,不是罗天幕又是何物?” 韩礼、孙雯也一并皱起了眉头,静待袁鸿的解释。 袁鸿轻咳一声,摆手故作轻松笑道: “孟道友说笑了,此物一施展起来,所展现的场景确如罗天幕一般。” “但其却仅有罗天幕遮天锁地之能,不具攻击威能……” 见他一副真诚不似作假的模样,孙雯脸色稍微和缓,皱眉道: “你当如何证明所言非虚?” 袁鸿胸有成竹道: “此事简单!” “此仿制之物仅具备简单防护,触及幕纱便引动此物被动反击。” “但其反击之力轻微,于真正的罗天幕相差甚远,聚元初期修为便可轻易抵挡!” 韩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哦?” “你又该如何证明聚元初期修为便可抵御其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