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这炎热的禹城,竟然变得这么静,除了蝉鸣和猫头鹰的叫声外,别的就没有了。 现下不是冬天,人们也不会过早地夜眠,本该是街上乘凉聊天的时刻,然而一切却都静悄悄的,静得好没生气。 晓山穿梭于街道,看到唯一能亮着灯的是青’楼、酒肆,里面多是辛国的人。街道上,总有士兵巡防,显然辛国下达了宵禁的命令,防止荆人的反抗。 孟晓山是打着戗国的身份才可自由行走在街道上,乘着夜还未深,他寻路直走去荆国的皇宫。 昔日的皇宫早已失去了它应有的庄严和象征,象征皇权的标志性正殿早已经成了一把灰烬。不要可惜文化遗产的损失,这在当地国战中是属于必须的做法。辛国战败了荆国,得到了荆国的领土,也就是说荆国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这已经是辛国了,自然是皇宫只有一个,毁损原荆国皇宫也算是打破荆人的龙脉了。 当然,其他的建筑依然保存完整,不过是里面住着多是驻扎在荆地的辛军和一些外来的富人。 旧址的皇宫,此时非常的噪乱喧闹,确实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日了。晓山寻着一条宫闱小道走去,那条小道很静,而且周边的杂草显然很久没经修理。这条小路,他认得,当时他第一次入宫面圣,虽然是以孝义侯的假身份,但是那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尤新。 晓山深入小道,越发感觉人烟稀少,深深的绿草都快掩埋了石板路,不远处是枝叶茂密的小树群,静悄悄地排列在前方。闷热的夜下,一片漆黑,奇怪的是居然也没有一点儿蝉鸣。如果非要用词汇描述的话,晓山心中想到的是“死寂”一词。对,正是静得死气沉沉的感觉。 晓山本来是想来寻找答案,可是现下的沉静竟然让他萌生了退意。 “嗯啊”几声粗腔呻’吟从那边漆黑处传来。 越是走进,声音越声清晰,在这漆黑的小道上,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粗腔而森娅。让晓山心中不禁打紧,他小心地剥开眼前的树枝,沿着小道向前走。突然,他停了下来,并快速地闭了呼吸。 他发现了声音的来源,他拨开树叉正好迎面撞见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再漆黑,也依然能看清楚。前面站着的两人,面向晓山的那个,是个辛国士兵,现下被一人使劲地搂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无力地下垂。而搂着他那人,面相有些青色,一双醒目的獠牙深深地咬在那士兵的脖子上,他的喉咙明显在涌动,甚至还有明显的吞咽声。 晓山曾经也多次追剧过僵尸的影片,他果断地闭了呼吸,在极度万分恐惧的状态下,后脚悄悄后撤,压着脚步,心跳“噗通,噗通”的。 不知何时,突然传来一声乌鸦的叫声。晓山止住了脚步,警惕地细查周围。“嗡”声,一个不明事物被丢来,晓山运功一个画手揽圆,接在手中。定睛一看,心里不禁瑟瑟一阵寒,这是一颗恐怖的人头,正是刚刚那辛国士兵的,只是现在却显得干瘪,眼眶深陷,骨架突出的下巴快成了锥子。晓山来不及干呕,因为恐惧早已经盖过了一切。 为什么头颅丢到这边?晓山猛感觉到,那个獠牙的僵尸一定是发现了他。一身冷汗的他不敢多做停留,丢下头颅,夺路快跑。 “刺啦”突然闯过来,晓山一个转身躲了开来,细眼一着,居然是被撕裂的乌鸦。他再次警惕周围,闭着呼吸,没发现什么,便再次撒腿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但是一直没走出这处,皇宫太大了。不过,也算是到了边缘了,晓山粗喘着气,心算是安定下来了。再过了那个门洞,就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了。 晓山喘了口气正要出去,竟然见到一位人迎面过来。晓山好心提醒道:“哎,哥们,你要去哪儿?” 那身影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单单手指晓山身后的小道。 晓山道:“且慢,千万不要走这边,里面有僵尸”。 那身影走进一些,好像不相信,晓山正要再次提醒,那晓得那身影竟然猛地闪了过来,抓着晓山向小道回走。 晓山猝不及防给抓了个正着,他突然醒悟,原来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青年獠牙的僵尸。被禁锢着身体,晓山眼见那獠牙就要咬破他脖子大动脉,哪能让其得逞。晓山不留后劲,将丹田之气全部循环周身,一招东进西出西来东走,画圆以柔克钢,撑了开来,瞬间换式,长拳前三式一个连续快速使出。 “嘣,嘣……”数声,晓山的手掌震得裂开,打在那僵尸身上,如同打在生铁上一般。 僵尸青年的嘴脸诡异地一笑,好像拿晓山当玩物,再次扑向晓山。 晓山如同脚下生烟,来回奔跳,气劲在脚部诸穴循环不断。如此来,也只能堪堪躲过。 不管孟晓山如何逃路,总是被赶回这隐蔽处,他有一种被狩猎的感觉,还有一种被玩耍的感觉。似乎这个凶神恶煞的僵尸并不急于了解晓山,好像先拿他玩乐,在享受晓山的恐惧。 孟晓山一直不敢停下来,虽然有内力的支撑,但是人的体力却更不上,身体过度疲劳缺水,他明显感到头有些发晕。 情况有些糟糕,他知道,逃是不可能的,他必须想法子去解决。他快速地回忆,回忆曾经的影视,想到了一个方法。 只见他在千钧一发之间,快速咬破手指,运劲少商,以剑气之型隔空刺去,然后快速后撤。 那僵尸竟也不在意,仍是追来,这时正好与剑气相撞,他没想到的是,这带血的剑气竟然划破了他的肚腹,直入体内。那股奇怪的气,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搅乱了原本顺畅的死气煞气之行。一阵翻腾,痛苦地呕出口黑血。 这僵尸大是不解,区区一个人类,这是修的什么气息,不是真气也非魔气,更奇怪的是,他那气所带的血不是处·男的正阳之血,却也能划破他的身躯。 也难怪,此僵尸有此不解,但晓山也是拼一把,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血正阳之血,但以前学过生物,血液是僵尸的需要品,而在气剑的外层敷上血液,正是可以使这僵尸的躯体细胞对血液进行吞噬,也正是如此,那剑气也一同被带入了僵尸体内。 找到了方法,晓山便依法效行,果然也算是有效。 僵尸多次吃亏,体内异气难清,使得他暴躁,愤怒使他眼球充血,恨不得撕裂眼前这个人类,咬住他的动脉,喝尽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