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柔咋样了!!” 当刘平安出来后,外面三个女人同时站起身。 “暂时保住了她的命。”刘平安眉头依旧皱着,脸色也有点凝重。 柴可欣松了口气,不停的拍着胸口,“呼,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是师父你啊,不然小柔……” 刘平安问道:“上次你跟我说你闺蜜身上的怪病,就是这个吧?” “是啊,我当时号了号脉,但根本不知道是啥病,而且小柔跟我说她开的药也越来越不行了,以前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可现在几乎三天两头都会发作。” “当然啊,瞎吃药咋可能会好。”刘平安无奈叹息道:“也不知道哪个医生给她瞎开的药,刚刚要不是正好我们遇上,她都活不到现在!” “你闺蜜得的是败血症,这种病以你的手法,号脉号不出来。” “败血症?!她为啥没告诉我啊!!”柴可欣惊呼出声。 败血症有多严重,死亡率有多高,她这个学医的当然清楚。 她现在也明白冷柔的病不是怪,是对方为了搪塞她,故意说的。 “师父……你一定要救救她啊,她是我最好的闺蜜!”柴可欣抓着刘平安的手,恳求着哭道。 刘平安点了点头,“这病是有些棘手,而且她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但办法我还是有的,等她醒了,你跟说一声,接下来这段时间最好留在这里,否则一旦发病,她指定没命!” “还有,那个药也别让她吃了!” “嗯嗯!!”柴可欣赶紧点头,然后立马进了里屋。 刘平安坐在椅子上,他看向方翠翠说道:“说说你的事儿。” 刚刚情况紧急,他还没来得及询问。 老方叔一直都说方翠翠在外面做设计师的工作,咋现在混成了这样。 方翠翠摸着脸上的伤口,然后坐在刘平安的面前,低着头哭了起来:“其实这两年我过的一直都不好……” 在她的诉说下,刘平安才明白了是咋回事。 原来方翠翠大学毕业后,确实是进入了一家设计公司工作,而且刚开始工作做的有声有色,很受领导的欣赏。 但后来,老板的儿子看上了她,就对她展开了追求。 方翠翠也对对方有点好感,于是就想试试,谁知道才第一天那人就灌她酒,还强行带她去了酒店。 方翠翠性格比较保守,对那方面更很敏感,后来就跑了,没想到第二天那老板的儿子就变了脸,不仅在公司各种诋毁她是个贱女人,还故意在她的社交圈里闹。 方翠翠没办法,只能辞职离开。 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困扰家人,所以就隐瞒了很久,可因为这件事,她在行业里的名声被搞臭了,没有一家公司再愿意录用她,而她又要每个月给家里打钱,所以就只能找其它的工作。 “唉,你也是个苦命的姑娘,那人也太没道德心了!”金岚听完后,不停的安慰着哭泣的方翠翠。 方翠翠向刘平安恳求道:“平安哥,我能不能求你千万别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爹我娘,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我妹妹还在上学。” 刘平安叹了口气,他也同情方翠翠的遭遇,于是点头道:“嗯,放心吧。” 看了看对方脸上的伤口,他想了想,然后又说道:“你这个伤想要恢复,起码得几天,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在我家待着,等好点了,你再去见叔和婶子。” “嗯嗯嗯!”方翠翠连忙答应。 冷柔醒来时,已经傍晚了。 刘平安刚送病人离开,转身就见柴可欣从里屋跑了出来。 “师父师父,小柔醒了,她醒了!” 两人走进屋里,就见冷柔面无表情的靠着床头,她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前的被子,见到刘平安时,她眼里明显有一抹寒光闪过。 “小柔,多亏了我师父,不然你就没命了!你说你,为啥得了败血症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柴可欣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冷柔也不禁红了眼眶,“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死丫头!”柴可欣怪罪的拍了下冷柔的手,却没想到,这一下刚好把对方的手拍移了位置。 瞬间,冷柔胸前的被子滑落,转眼间,大片嫩白暴露在空气中。 柴可欣和冷柔当场都愣住了。 足足好几秒钟,冷柔才啊的一声把被子重新盖上。 刘平安尴尬的摸了下鼻尖,想不到临时还有这样的福利。 啧啧,真大真白啊…… “可欣,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跟他聊聊。”冷柔说道。 “我还是留下吧。” “可欣,我又不会吃了他。” 冷柔晃了晃柴可欣的胳膊,她此时的表情有些俏皮,倒是令刘平安很意外,这跟白天见到时完全不一样。 拗不住央求,柴可欣只好站起身去了外面。 但当她把门关上的一刹那,刘平安明显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冷意。 “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冷柔冷冰冰的质问道。 “拜托,我是救你命好吗?” 刘平安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我有药!不需要你来救!”冷柔没有丝毫的缓色。 刘平安无奈笑道:“可别提你那药了,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吃了那药,你根本不会这么严重!” “胡说!我的身体我清楚!”冷柔摇了摇头。 “呵呵,败血症如果能用药控制住,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亡了,而且谁告诉你,败血症需要用补血的药控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因为这个药,至少耽误了你十年活命的日子!” 闻言,冷柔脸色巨变! 她的病一直都是用这种药控制,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时,刘平安又说道:“另外,你这个败血症还是家族性遗传,你的长辈应该都活不过四十岁吧?” 冷柔再次瞳孔震颤! 因为刘平安说的很对,她这个病确实是家族性遗传。 突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事情。 随即立马看向刘平安,问道:“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家里凡是有这个病的,都会吃这种药,我爷爷和我爸都不到四十岁便去世了,是不是跟这个药有关系?” 她后面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话,她父亲前几年正因为这个病突然病逝,所以她在刚成年的年纪,接下了家族的重担,其中的苦可想而知。 但她更在乎的,是不是这个药害了她爷爷和她父亲少活了那么多年!! 刘平安捏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嗯,这个药虽然可以在发作的时候起到缓解作用,但实际上反而会导致之后犯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且这种药很难找,其中的药物成分都非常稀有,应该很贵吧。” 冷柔听了,重重拍了一下床:“该死的圣药堂!是他们害了我爷爷和我爸!” “这一瓶药将近十万,而我们家整整吃了二十年!!” 二十年…… 刘平安听了,心里不由得惊叹。 一瓶药十万,整整二十年,这算下来得多少钱…… 真是个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