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睁开眼，看着墙壁上，那两道身影。</p>
她躺着他站着，方才，是想要对她伸手么？</p>
但在她睁眼的时候，他的手就要收回去了。</p>
只能看到最后那一点点的影子。</p>
就像是，早已错过。</p>
顾云汐重新闭上眼，君夜玄那话，她就像是没听见那般。</p>
很久，都没有任何回应。</p>
君夜玄最后转身，举步离开。</p>
可就在他即将要将房门打开那一刻，身后，那有些遥远的床上，传来了顾云汐轻微的声音：</p>
“若我说愿意，你会信吗？”</p>
声音很轻很轻，隔着屏风，从里间传到门口。</p>
若不是他功力足够的深厚，顾云汐这话，他一定听不清楚。</p>
可却在听清楚那一刻，君夜玄的胸口，被猛地撞了一把。</p>
沉甸甸的。</p>
他会信吗？</p>
原来，他们真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p>
为何不管是谁，不管说的是什么话，都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p>
都会怀疑，是不是只是周旋的假话？</p>
他最后还是出了门，对顾云汐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回应。</p>
已经闭上眼的顾云汐，缓缓睁开眼眸。</p>
看着自己留在墙壁上，那孤单的影子。</p>
曾经沧海难为水。</p>
那一年的情义，早就覆水难收了。</p>
……</p>
天亮之后，顾云汐回到凝汐阁。</p>
却听闻小铃铛人还在顾楠风的院子里。</p>
那小婢女红着脸，低着头，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不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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