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燃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的脸长在了后脑勺上，前面什么也没有。她被雨人攻击，被彻底取代了！”</p>
“那我们努力凑够四个人。”何枝说。</p>
流浪在街头寻找房屋的人类不算多也不算少，雨人混迹其中，需要房屋主人小心分辨。如果不小心把雨人放了进来，很可能会遭遇凄惨的后果。</p>
一个裹着风衣的女人在经过何枝他们房子时停留了片刻，然后穿过庭院，走上台阶，走到了何枝三人的面前。</p>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女人用颤抖的声音问。</p>
女人看起来大概二十五六岁，五官秀美，头发湿哒哒地垂在身后。</p>
她的身体外面紧紧裹着卡其色的风衣，风衣上沾满了泥水，而她的脚上则套了一双雨靴，恰好把她的脚踝和小腿都挡住。</p>
不同于上面那个明显不是人类的男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五官正常，说话有感情，眼神里也有神采。</p>
“这个应该正常吧？”孙宁滢小声说。</p>
陆星燃上下扫视着女人，“不一定，我们得再检查检查。何枝，何枝，你让她脱了外套看一看。”</p>
何枝示意女人脱掉外套和雨靴，女人没有任何异议照做。她里面穿了一件吊带裙，雨靴里没有穿袜子，整个人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p>
但除了过瘦之外，她的身体是正常的，既没有多出或者少了什么器官部位，也没有什么诡异不协调的地方。</p>
此时此刻，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正在寒风里瑟瑟发抖。</p>
何枝让女人穿上衣服，“你从什么地方来的？”</p>
女人的牙齿因为寒冷而上下磕碰着，她断断续续地回答：“从一个车库里……没食物了……那里的老大让我和他睡……不乐意、我……请你们收留……”</p>
陆星燃露出同情的目光，“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但还是觉得这些女人好惨。我觉得她没什么问题。”</p>
何枝又让女人拿出身份证件，核对了她的照片。</p>
这个女人叫方燕。</p>
证件照上的方燕起来要更胖一些，饱满的脸颊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她对着镜头露出微笑，看起来当时的她生活得无忧无虑。</p>
“我、我可以……进去了吗？”方燕问：“好冷……”</p>
孙宁滢站在何枝身后，何枝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陆星燃则拉开另外半边关上的门，用眼神示意方燕。</p>
就在方燕试图踏入门内的时候，何枝说，“等等。”</p>
她走到方燕面前，问：“你的身上为什么一直在滴水？你的头发为什么是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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