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那威严而又压抑的北京城中,多尔衮坐在那冰冷的大殿之上,听着探子战战兢兢地禀报着前方的战况。 当得知他派往天津的军队遇袭,而敌人竟如鬼魅一般从容撤退,消失得无影无踪时。 多尔衮那原本就阴沉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那两道如剑的浓眉仿佛要立起来了,嘴角剧烈地抽动着,猛地一拍桌子,那力量之大,仿佛要把桌子拍碎。 怒吼声响彻整个大殿:“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的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那愤怒的咆哮仿佛能把房顶掀开,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小蛇一般蜿蜒爬动着,但他也清楚,此时的愤怒已经无法改变那既定的战争结局。 然而,还未等他从这股怒火中平息下来,又一份加急战报传来,那上面赫然写着“山海关告急”几个大字。 多尔衮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山海关失守的消息如同沉重的巨石砸在了众人的心头。 多尔衮的双手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他的手背上的血管也鼓胀起来,清晰可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宽大的袍服被他的动作带起,猎猎作响,他大声吼道:“把那个丢失山海关的济尔哈齐给我处死!” 众亲王见状,连忙纷纷上前求情。毕竟济尔哈齐也是皇室宗亲,他们不忍心看到他就这样被处死。 多尔衮在盛怒之下,在大殿中急促地来回踱步,那脚步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头上,每一步都带着他的焦躁与愤怒,他的鼻翼不停地翕动着,仿佛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最终咬着牙说道:“那就把他发送宗人府处置!” 随后,多尔衮紧急召开军事会议。 那大殿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此时的多尔衮,脑海中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混乱。 山海关失守的消息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曾经坚如磐石、被视为大清根基的山海关,就这么轻易地被敌人夺去了。 他的心里不停地回荡着一个声音: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山海关啊! 他暗暗地思忖着,在他的认知里,那山海关是他们大清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无数的兵力去攻打都难以拿下的天堑,一直以来都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他们花费了多少年了,也未能从这里踏进关内半步,想不到才刚从吴三桂手里接手了这天下第一关,却又再次轻易的丢了。 而如今,却被敌人轻易突破,这就像是他们最坚固的防线被敌人从内部瓦解了一样。 他仿佛看到了敌人在山海关的城楼上肆意地挥舞着旗帜,嘲笑着他们的无能,那画面让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潮水般涌动。 他想起了曾经在山海关下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每一滴洒在那片土地上的鲜血都仿佛在控诉着眼前的失败。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太过自负了,对后方的防御太过疏忽了。 多尔衮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他微微皱着眉头,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一只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犹如寒夜中的冷箭,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多尔衮的心中却如同一团乱麻,他暗暗思忖着:这些汉人军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那李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轻易地打破我们的防线,直击我们的后方。 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在前方势如破竹,后方是安稳无忧的,可现在这安稳的假象被无情地打破了。 在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气氛如同凝固的冰霜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代善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凝重。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虽慢却掷地有声地提议道:“必须要夺回山海关!那可是我们大清的门户,岂能落入敌人之手!” 说罢,代善那布满皱纹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不甘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被岁月的风吹拂了许久,却依旧炽热。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的红晕,那是对失去山海关的痛心疾首。在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山海关那巍峨的城墙,那曾经是他们大清的骄傲,如今却被敌人所占据。 他仿佛看到敌人在城楼上肆意地践踏,那曾经象征他们草原勇士的骄傲,那城墙应该属于他们草原勇士,不是这些无能的两脚羊,山海关的轻易换手,如同钢针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然而,济尔哈爽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向前跨出一步,摇了摇头,反驳道:“我们大清打了多年的山海关都未能拿下,现在想夺回来谈何容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是在回忆那些艰难的攻城岁月。 他的目光中有着对过往的感慨,那一次次的进攻,一次次的失败,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流淌成河的鲜血,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济尔哈爽继续说道:“况且,我们如今不走山海关,也是来去自如,没必要再去强攻,白白损耗兵力。” 他摊开双手,似乎在向众人展示着一个无奈的事实。他的眼中有着对现实的考量,在他看来,强攻山海关无疑是一场冒险,一场可能会让大清陷入困境的赌博。 他们多年来,从来没有攻破山海关,不也在中原来去自如,放纵的抢劫,那财宝,女人,不也都一车车,一队队的往他们部落里送。 代善听到济尔哈爽的话,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燃烧起来了。 他猛地一甩袖子,大声说道:“你这是懦夫之见!山海关若是不夺回来,我们大清的颜面何存?那可是我们的根基所在,任由敌人占据,就如同在我们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他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济尔哈爽也不甘示弱,他挺直了腰杆,针锋相对地说道:“你这是意气用事!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在山海关下付出的惨痛代价了吗?如今敌人占据了山海关,必然设下重重陷阱,我们若贸然进攻,只会让士兵们白白送死!” 双方的争执如同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大殿之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了讨论,有的人支持代善的观点,认为山海关必须夺回,这是关乎大清尊严的大事;而有的人则站在济尔哈爽这一边,觉得应该审时度势,不能盲目地去送死。 两种声音在大殿之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激烈的争论之声,那声音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大清此刻面临的艰难抉择。 此时,又有人站出来说道:“不如调回在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部,充实对后方的控制。同时紧急调回镶蓝旗济尔哈朗部和镶红旗硕托部,加强京城保卫,充实北方。” 多尔衮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争论。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那是从未有过的惶恐。 李奇的兵锋竟能如此轻易地直达满清的大后方,那可是他们起家的老巢啊。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掐住了他们的咽喉。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前方征战,后方是安全的,可如今,那安稳的后方却被敌人轻易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曾经的自信与骄傲,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目光望向大殿之外的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他在想:如果强行夺回山海关,会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导致兵力损耗更大;可要是不夺,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而且任由敌人在后方肆虐,这隐患实在太大了。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扭转这不利的局面。但此时,那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却怎么也无法轻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