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战船上打出的炮弹,是胡乱的飞了过来,老李指挥战舰一会左满舵,一会右满舵,战舰像蛇一样弯弯曲曲的蛇形前进,躲开所有的炮弹扑进那西班牙的战船阵列中心去了。 这装上了旋转炮台的火炮既能快速射击,又能灵活转向,可以调节仰角,就是好用。 新式炮弹装填速度也很快,才刚刚打了一轮炮,现在炮手又把炮弹给装好了,这船快速的前进,这距离一逼近,那命中率也就大增。 老李大声的说:“开炮,开炮。” 炮手们马上瞄准把炮弹狠狠地射了出去,炮弹砸在西班牙战舰的甲板上,发出激烈的爆炸,那西班牙战舰的舰长因为右手受伤,靠在船舷上指挥。 不巧这次又是被一枚炮弹命中,这巨大的爆炸激烈的在那甲板上炸开,爆炸产生剧烈的气浪把他掀翻在甲板上。 随着海浪的冲激,那船激烈的上下摇晃跳跃,船上的水手们死伤惨重,已无法再操纵战船了,这战船在原地转着圈圈,船上的大副一看大势已去,也只好无奈的让水手升起白旗。 那黄广钿指挥的战舰更是威猛,黄广钿原来是小黄村的土匪,后来被李奇收服了。 他喜欢拿着一柄巨斧,就算在战舰上,当舰长也不例外。 拿着他那把标志性的巨斧,站在高高的船台上,高声的喝道:“弟兄们,满帆往前冲,把稳了舵。” “开炮、开炮。”才刚进入大炮的射程,他就烈声喝道。 这些训练有素的炮手们,娴熟的操纵着大炮,在那些娴熟的操帆员的全员配合下,海船像箭一样直插敌阵中间而去。 黄广钿的舰船紧紧的咬住了敌人的旗舰,炮弹像冰雹一样纷纷向敌人的旗舰飞了过去。 先敌开炮,这一直是黄广田指挥战船的理念,他船上的炮手打炮又快又稳又准,船员很多都是他当土匪时的部下,操船那都是老本事。 炮弹连续的击中了敌人的旗舰,那西班牙红毛总督站在旗舰上,他高声地喝道:“还击,还击。” “都是废物。” “那丽水书院的炮为什么打的这么准?快点!” “左满舵,快转,快转。”尽管他吆喝着,尽着最大的努力,可越是这样,那船越是不听使唤,要知道,又要躲避炮弹,又要操作船舷朝廷瞄准,这本身就是两种矛盾的要求,难度最不是一般的大。 这也是这年代的海战,打了半天,也没有一艘船受伤,最后的战斗还是靠接舷肉搏解决问题。 西班人的红毛总督在面对这巨大的技术层面的差距也只能是无能的狂吼,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层面的技术较量,这海军的战斗技术的代差具有压倒性优势,不以个人的意志而改变,所有的智谋在海战面前,都显得那样苍白。 西班牙总督就算个人再武勇也没用,等他调转船头好不容易的亮出侧舷,准备发炮的时候,他的旗舰已经挨了好几炮。 这可不是实心弹,这是绿水书院最新研制的开花弹,一挨到战船触动引信,马上就发生爆炸,绿水书院所用的炮弹装的白糖火药威力也是比原来黑火药大的多了。 这白糖火药可是比没加白糖的威力大了几十倍,这昂贵的白糖果然是物有所值,还好这都是绿水书院自产的糖料,要是从外面购买,单是这白糖的支出就是不可承受的巨额金钱支出。 这时代的白糖,可以归为奢侈品类,价格不菲。 绿水书院所在地区,也盛产甘蔗,之白糖正是甘蔗汁提炼之后的产物,也是这年代阳江人民的重要经济来源,李奇来了之后,更是改良了这白糖的提炼方法,产量大升。 当西班牙总督的旗舰挨了几炮终于摆正方向的时候,才发现再作挣扎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受损的战舰根本无法有效的瞄准,锁定敌人的舰船。 受到重点照顾的西班牙总督旗舰,很快又挨了好几炮,那西班牙总督还没有失去理智,在他的旗舰又挨了几炮的时候,终于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挂上白旗吧,这再打下去,我们全都得去海底喂鱼。” 那些士兵虽然很不甘心,但奈何这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较量,在辗压式打击下,军心已失,再也提不起反抗之心,这海战早早就结束了,也许一开始,这结局就已经注定。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那陆战在海战打响的时候,也同时进行了,驻扎在赤坎城里的西班牙军队,倒也不是那些被敌人打得心理崩溃的败军,而是一支充满了心理优势的强军。 他们一听说那绿水书院的陆军攻打过来了,也没有凭城而战,而是纷纷列队出城,要在城外野战,给予敌人迎头一击。 他们列在整齐的队伍,好像那欧洲的战场一样,以为这东方的军队也会与他们一样列好整齐的队伍,与他们进行相互枪毙式的对射,然后看那一方最先崩溃,再展开进攻。 他们这落后的战法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是吃不通的,只能欺负一下那些手无寸铁的原始民族。 可是熟读兵书的绿水书院士兵,把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是可以领军的人物,这学习班就不是白读的,特别是那《民兵训练手册》又有那一个绿水书院的士兵不能背出几段呢? 把我们这些宝贵的熟读兵书的士兵拉去跟这些生番玩什么排队枪毙游戏,除非我们脑袋生锈了。 当那些西班牙士兵排着紧密的队形,持着长枪,推着大炮缓慢的迫近过来的时候。 却没有见到任何的绿水书院士兵的影子,他们都依靠地形,利用地形的掩护,按照三三制的战斗方法使用散兵队形在西班牙人的军队面前神奇的消失了。 “这些胆小的明军,全像地鼠一样消失了。”侦察兵对指挥官说道。 “前进,把这些胆小的明军全杀死。”那指挥官挥动着指挥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