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溯源，竟然出现在空间膜上。 说到空间膜，潘腾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相似概念，竟然是细胞膜。 在神龙界，那不叫细胞，而是活室。 潘腾暂时把这个想法搁置，而是开始回忆与空间膜有关的一切信息。 空间膜，这个被研究了很久的东西，目前的研究成果，就像公鸡的窝，零蛋。 这是潘腾在服务中心，使用付费服务，查找的结果。 对于这样的结果，潘腾是不认可的。 举一个反例，身边的小云就是。 她都掌握了如何制作天珠的方法，那么算神应该对空间膜研究更深，研究成果也更多。 从侧面来说，这应该是一个禁忌项目，神龙界禁止研究。 然而，没有明面上的禁令，就会有很多势力、家族、宗门会投入大量资源，进行相关研究。 眼前的常家便是如此，而且还是这股暗潮中的一股而已。 如此一来，相关研究的结果，除了内部讨论交流，潘腾想付费了解，都做不到。 对于研究，潘腾认为可以分为4个层次，观察、归纳、重复、规律。 目前对空间膜的研究，依旧停留在观察层面，连像样的归纳，提出理论的龙族都没有。 没有理论指导，就不能做到重复。 无法重复，就得不出规律，就永远无法在空间膜这件事上，有所突破。 潘腾总结一番，目前观察的结果主要集中在3个方面。 因其柔软，摸着像一层薄膜，又因其隔绝两个空间，故而被称为空间膜。 其质地柔软，韧性十足。 可以切割，被切割的部分，一旦剥离下来，离开小窗一定范围后，便会化为一滩粘粘的液体。 切割下来的空间膜，会瞬间失去空间膜柔软坚韧的特点。 即便贴着小窗，它也会逐渐液化，成为一滩粘粘的液体。 想要穿过空间膜，必须要龙气，否则无法通过。 而且，龙气和空间膜会产生非常奇妙的变化。 空间膜接触龙气后，会从坚韧变得柔软，然后出现一个很小的洞，可以容纳龙族通过。 面对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潘腾也无法将之整合起来。 他有小云，小云是算神的助手，算神知道的，她都知道。 然而，这一部分知识，小云却想不起来。 准确地说，她知道，然而本身遭受严重创伤，一些记忆存储在什么地方，她想不起来了。 只能不断修复，等到修复到这一部分，相关知识也就回来了。 现在，小云能为龙主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阵法。 就像制作天珠一样，要想启动个小窗的空间凝固，这和阵法有关系。 通过建立的模型，潘腾很快就在海量的数据中，找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龙气感应启动阵法。 启动阵法，类似于电路中的开关，是一个常用的阵法。 至于如何控制一个开关，则有很多方法。 身份识别式、龙气感应式、触发式、定时式等等成百上千种。 将之组合起来，那要启动一个阵法，就非常复杂了。 通过现场实验记录，潘腾发现，是一个实验员显得无聊，在空间膜上画了一个最简单的龙气感应启动阵法。 在队长过来检查的时候，他快速擦去这个启动阵法。 故而，谁也没注意到这个阵法，只是，实验员用力去擦，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如果不是小云给潘腾提供了思路，他也无法从海量数据中挑出它。 若是没有方向地寻找，100世也不会查到它，因为这个启动阵法，是在120世之前画上去的。 按说，这个小窗每天都会有大量龙族释放龙气，早就该触发了。 刚刚烙印上去的启动阵法，并没有发挥作用。 过了100多世，这个阵法逐渐深入空间膜内部，才有了作用。 一个龙气感应启动阵法，要想启动它，需要释放一定量的龙气。 就像密码锁，只有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能打开。 同样，并不是有龙气，一个龙气感应启动阵法就会启动。 恰恰相反，因为神龙界到处都是龙气。 为了防止误启动，龙气感应启动阵法往往会把龙气值设得相对比较高，至少是外界平均数量的成百上千倍。 一般来说，龙族释放龙气，大致会比环境中的龙气要高一点点，最多不会超过2倍。 基于这样的情况，除非知道这里有一个龙气感应启动阵法，否则不会突然释放出那么多龙气来的。 潘腾猜测，这还与龙气感应启动阵法的逐渐沁入空间膜之中有关。 就像他绘制天珠的时候，需要绘制繁复的阵法。 这些阵法不是浮在空间膜的表面，而是使用血液沁入其中。 说起来，绘制阵法的材料，也很重要。 潘腾回看那个实验员的操作，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根牙签，无聊地划来划去。 牙签能留下什么好材料，和鲜血相比，差了一座高山。 对于这个发现，潘腾面前摆着两条路，分别是隐匿和公开。 如果选择隐匿，那么他能从海量数据中找到关键，这就不排除其他龙族也能找到。 潘腾不认为自己绝顶聪明，总有比他更聪明的龙族。 要想不让其他龙族发现，至少不让常家发现，那么就要修改掉这个可能暴露的点。 而且，一旦决定修改，除非手脚干净利落，否则就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标识牌。 如果选择公开，那么这个消息会造成多大的世界格局改变，潘腾稍微设想了一番，就摇了摇头。 神龙坠亡，秩序崩坏，这是潘腾一路走来切身感受。 若是这项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技术出现，而且所有龙族都能免费拥有，那么神龙界，会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夸张虚构，而是稍微模拟一番，就会出现的事实。 假设每一个小窗都被激活了空间凝固，动辄数千万世的空间凝固，就形成了一个坚固的堡垒。 不仅仅是敌对的凤族、麒麟无法突破，同样，身为龙族，也无法轻易将之占领。 于是乎，稍微有点势力的龙族，就会毫不犹豫地激活空间凝固，构建出一个个堡垒，纷纷脱离神龙府的掌控。 潘腾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唯有选择将这个发现隐匿。 除非，潘腾脑袋里出现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有开，就有关。 潘腾决定试一试，若是真的可以随意开关，那这将又是一个改变世界的重大发现。 除了关闭这个想法，另一个想法就是，将所有小窗的开关，控制在自己手里。 根据服务中心查到的信息，神龙界范围内，已探明的小窗数量为个，报告小窗痕迹的有4507处。 若是将这些小窗全部沁入自己血液，化作肉眼不可见的启动阵法，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当然，潘腾还清楚，以上这些，并不是全部，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所有小窗的开关控制在自己手上。 除了小窗，大窗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特性呢？ 潘腾很好奇，却不敢轻易尝试，因为他还没有进入过大窗呐。 根据服务中心得到的付费情报，神龙界已探明的大窗有3105个，发现大窗痕迹的地方有232处。 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很多大窗，尚未被发现。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按照这个隐匿的方案执行。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要抹去那条龙族的痕迹。 为了消掉他在实验室中做出的无聊行为，潘腾要从头到尾消掉这条龙族的存在。 根据实验影像，潘腾得到了这位实验员的信息，随后开始查找他。 让潘腾没想到的是，这位实验员早已故去。 一条已经死去的龙族，如何抹去他存在的信息呐？ 潘腾将制作出来的小物件，一一埋入故去实验员双立墓的周围。 这样一来，他的过去，将不会有谁记起来。 即便是他的养子，也不会记得他。 将实验员的过去掩盖，接下来就要干第二件事，把这个实验员从小窗实验场地的所有活动轨迹，清理干净。 这件事，仍旧是交给还在苦力营中改造的邓中飞来执行。 接到这个任务，邓中飞深感棘手。 盗取数据也就算了，他凭借强大的记忆力，把海量数据，给背了下来。 然而，篡改数据，这简直难如登天。 要知道，经过他这几天的摸底，发现数据备份不止一个，要想让所有数据都一致，他需要很多时间。 然而，身在苦力营的他，只有睡觉休息的那点时间，根本不够用。 唯一让邓中飞欣慰的是，本体潘腾也觉得这件事，不是一个分身就能完成的，于是又派了几个分身过来。 有邓中飞前期打下的基础，通过同步后，同样前来执行任务的分身，他们早已确定了目标。 在邓中飞的帮助下，前来的3个分身顺利完成了替换任务。 他们除了要抹去那位无聊实验员存在的痕迹，更重要的是，要实验出，如何关闭空间凝固的方法。 这是重中之重，也是潘腾第一次投入这么多分身。 在其他3个分身的帮助下，难如登天的篡改数据的工作，竟然出奇顺利。 中间也有一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像他们篡改的工作，也就没有过度关注。 潘腾对这件事很有耐心，任何实验，都不是一蹴而就，是需要通过艰苦的努力，加上那么一点点幸运。 很显然，潘腾的运气一直很好。 在他耐心提升实力的第6季，分身按照3个一波次，每2旬为一个周期，轮岗了30次后。 邓中飞，左臂潘腾，终于找到了让空间凝固关闭的阵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