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握住陵容的手，摇头道：“珚珚，你与朕想到一处去了，否则以予漓的才干，朕怎么会封封他为齐王？”</p>
恭悫贤妃逝去多年，皇后名存实亡，玄凌依旧看顾予漓，陵容心中讶异玄凌对子女的重视，因此更觉得这一趟来得很有必要。</p>
“既然陛下对齐王网开一面，何不对杨嫔也从轻发落？”</p>
玄凌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说：“她伤了你，死一百次也不够。”</p>
陵容道：“臣妾还好好的，并无大碍。”</p>
“只是，杨嫔终究是予沛的生母，臣妾为陛下不忍，自己也十分害怕有人因自己而丧命。”</p>
“臣妾，从未作过此等之事。”</p>
陵容说着，不觉垂泪。</p>
玄凌心中最后一点疑虑打消，反身将陵容抱住：“珚珚心善，朕知道。”</p>
“今日若换了别人，定然不会如此好心。”</p>
陵容听了破涕为笑，含着眼泪轻轻抬头：“陛下惯会取笑臣妾。”</p>
玄凌看着陵容，却是一僵。</p>
本来陵容含泪带笑是十分美的，如今这份美好，却被生生打破。</p>
明眸善睐之下，是一道刺目的伤痕，这会儿用力，还能看见有血珠渗出，玄凌的眼睛被刺中了，心好像也被刺中了。</p>
“朕不知道，杨氏伤你如此之深。”玄凌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和愤怒。</p>
“连如海，快传御医！”</p>
“再有，传令，将杨氏贬为庶人，赐死。”</p>
陵容连忙拉着玄凌的袖子道：“陛下，臣妾无事的。杨氏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生母，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为予沛着想啊。”</p>
玄凌果然叫住了连如海，“珚珚，依你看，该如何？”</p>
陵容道：“打二十板子也就是了，给她一条生路吧。”</p>
“有陛下心疼，臣妾已然足够，不愿杀生。”</p>
玄凌深深看一眼陵容，道：“朕有你，今生之幸。你说得对，就算为了予沛，也不能将杨氏轻易处死。”</p>
陵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从玄凌对予漓的态度来看，只要有个孩子，玄凌必定对他的生母留一份情面。</p>
陵容送过了雪莲汤，出了仪元殿后，才对清如说：</p>
“告诉淑妃，陛下对杨氏留有旧情，就算她伤了贵妃也不肯赐死，看来终究有一日要将予沛交还给生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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