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命不公,苦修成神,乃敢与天争
- 十年生死两茫茫,再相逢时,她已嫁做人妇,而我也成了无心之人。直到我发现所谓的命中注定,也不过是某位大神玩的一场游戏!我决定修炼成神,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本作采用双男主、双女主阵容。男主:周楠麟、萧风。女主:欧阳梦凌、胡汐凌
- 西独欧阳疯
杜娟获救,闹剧也就结束了。余莺儿也吃了教训,行事也收敛了许多。宫里受宠的还是华妃、余莺儿、陵容和眉庄了,余下便是恬贵人,倒是冯淑仪这几日得两回了招幸,宫里都说是因为冯淑仪入宫已久,有望封妃了,惹得华妃又吃了两回醋。 冯淑仪从前还住过华妃宫里的偏殿,因此即便成了从二品的淑仪,华妃见了也十分瞧不起,想到最近宫里的流言和玄凌的态度,不由得又以宫务之便,对冯淑仪多加刁难,好在冯若昭性情宽和豁达,才都能见招拆招、一一化解。 此时陵容心里挂念着另一件事。先前收到过从松阳寄来的家书,信里说哥哥安陵宇已经通过秋闱了,还是省府的第四名经魁,已经在准备二月的春闱了。 安陵宇九月放榜,安陵容九月入宫,对于安家来说真是双喜临门。可惜陵容之前不受宠,一直不知道外边的消息,年前晋了美人讨了玄凌的恩典,才有机会寄了一封家书,回信上才说了这些消息。 算算日子,安陵宇春闱的榜都要放下来了。一想到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哥哥,陵容就有些激动,可以肯定,安陵宇也有一番奇遇才会这样。也许此次科举就是个机会,她心中的一些问题,终于有机会问问了。 而且此时哥哥人在京城,消息就好打听地多了。想着,陵容便叫来路成林,吩咐了他仔细打听安陵宇的消息,路成林久在深宫,打听个把消息自然不成问题,此时却说:“小主稍安勿躁,自古以来皇室尤其忌讳后宫干政,此时正值排名放榜的紧要关头,小主关心兄长之情难免会被有心人曲解为挟恩宠以令功名。” 陵容一顿,是了,她向来只懂后宫争斗之事,不知道外头的科举也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这会没放榜,她就联系哥哥,就算哥哥凭自己的真才实学有了功名,也留下了被人攻讦的把柄。不如暂且忍耐一下,哥哥已经到了春闱这一步,就算上不了殿试,也会在京中逗留一番等个差事,自己有的是时间。 陵容一心想着问问重生、机缘的事情,不过路成林却曲解了陵容的意思,以为她是担心安陵宇的功名,又劝道:“小主颇有内宠,若奴才所料不差,近日陛下定会传召,到时小主有什么想要的,再开口便是。” 到了春闱这一试,来的都是各省精英学子,学识相差不大,前途不止看各人名次,也看能得个什么差事。路成林话里的意思,是叫陵容等名次落定了之后,借恩宠之便,给安陵宇谋个好差事。 陵容心中十分认可,便不再打听安陵宇的消息,反而对路成林口中“颇有内宠”一词心生感慨。 自己记忆中的前世一直都是玄凌和甄嬛的玩物。 玄凌把自己看作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鸟儿,甄嬛更是串通内务府给了自己一个充满羞辱意味的封号“鹂妃”。 尽管自己已经重生、掌握先机;尽管自己努力调整心态与眉庄、甄嬛平等相交,可还是摆脱不了心底深深的自卑。 听到“颇有内宠”一词,陵容才真正重新审视了自己,原来,自己真的算得上很得宠了。她仔细想了想,自从乾元十二年的秀女入宫,宫中旧人如丽贵嫔、史美人已经算是无宠了,除华妃、老资历冯淑仪、有子女的悫妃、曹容华之外,最受宠的竟然是自己。 可是“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眉庄和甄嬛的身上,这是为什么? 陵容知道此时露头不是好事,因此想的格外细致。眉庄惹眼是因为同批秀女中位份最高、出身最高还手握宫权,凭这一点,皇后和华妃就容不下她了。而甄嬛惹眼则是因为皇后的心魔——朱柔则。 而且,这一世在自己的有意操作下,甄嬛的养病并没有达到韬光养晦的目的,反而让大家对她这个病中还能牵绊玄凌心神的女人更加忌惮。 得宠、惹眼的女人在后宫中是什么样的结果?想到前世剧中的记忆,陵容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默默念道:自己,绝对、绝对不要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自己本就没有家世依靠,又与眉庄、甄嬛走得近,宫里人早就把自己看作是她们同党之人,一旦失势,就是背黑锅、当弃子的命。若不受宠,又如何提升位份保全自身呢?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绝境啊,陵容想着这些事,不禁辗转反侧到深夜才暂且安眠。 路成林说的不错,陵容忍耐了两日,便等来了玄凌的传召。 仪元殿偏殿还是老样子,不过玄凌往常看书、批文的御案上多了几卷文书,侍寝的口谕传得早,陵容也就来的早,此时玄凌不在,陵容便照规矩跪坐在一旁,只用眼角悄悄看见封面上写着“乾元十三年殿试考卷”的字样,猜到是什么,心中一荡,把头垂得更低了。 不多时玄凌从正殿进来了,看见御案的文卷,喝道:“安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殿试卷宗!” 安陵容心道还是中计了,忙膝行到玄凌跟前,哭着说:“陛下,嫔妾冤枉啊。嫔妾虽有个哥哥今年参考,但他却是自小顽劣的性子,能科考已经是祖宗保佑,况且哥哥出身松阳小县,又怎么会有造化参加殿试呢?” 玄凌知道科考的厉害轻重,看见陵容作为后妃与考生亲妹有机会接触到考卷,心中的怀疑与怒火是本能。听了这话,已经信了大半,安氏的性子他很清楚,一直是柔弱小心的,谅她也不敢做这些事。况且安氏在宫中一向安分,也不曾见她在春闱期间出去打探消息,因此很快平静下来了。 不过作为帝王,玄凌很清楚后宫女人的演技,因此尽管知道陵容无辜,可还是没有放过叫起。 陵容仍跪在地上,三月的天早已停了地龙,膝盖处一片钻心的寒凉。她抓着玄凌的衣摆,露出哭得通红、楚楚可怜的一双含烟泣露的眼睛,又轻又委屈地瞟了一眼玄凌又很快垂下,从前赐下的梅花流苏钗随着她的动作也一颤一颤地:“况且、况且,嫔妾一来仪元殿便极守规矩地跪在这里,不曾移动分毫。桌上的卷按也不曾打开过,陛下不信,自可查证。” 殿内静的落针可闻,身边伺候的人眼见一场闹剧大气也不敢出。陵容却知道,按照玄凌的性格来说,自己说的话已经听进去了,他没有当场发落,事情就是过去了。而且自己的辩白全是实话,派人去查自然也查得到。 想到先前路成林的劝阻,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当时忍住了,否则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不过殿试卷宗何其重要,又是什么人敢拿这个做套子引自己入瓮呢? 这个人一定能接触到殿试卷宗,一定知道自己与安陵宇的关系,一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仪元殿侍寝,一定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甚至还故意叫自己来早了一会,“贴心”地给自己空出了偷看的两柱香时间,只等玄凌到了抓个正着,从此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恐怕这个设局的人从过年时就在酝酿这一场了,不然那封家书怎么寄得这么容易?而自己也只得了那么一封家书,后来的事情就全不知晓,若是这回情急之下动了歪心思偷看了殿试卷宗,别人也只会认为是理所应当! 好歹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