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看这本大帝书。” 御兽空间,叶凡端坐当中,身旁,穷奇饕餮围着。 “吾名,辛。” 书页翻开,入目第一页,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可扑面而来的,却是翻涌凶猛的气势。 多余的描述并没有,可随着这三个字的浮现,一位神话时期帝王的过往就像是演练一般在眼前展开。 幼时现异,天生神力,聪慧过人。 长兄无能,年方十七继位大统,以帝王之术统御臣子,北征南伐,十五年间使领地扩展百余倍。 三十五岁,吞百国,天下一统,万众归心。治理有佳,臣子励精图治,百姓齐聚一心,国力昌盛。 五十岁,建祭坛,自封为帝。同年天神下凡,欲奴役百姓,帝不满,率人与天争。 数十载争斗,帝未曾落败,反天神失利甚多。 终了之际,天神诡奸,以美人相诱,帝沉沦,遂败。 内容并不多,但已演绎出这位神话时期最后一位大帝的一生,同时的,叶凡的眉头也是紧皱。 “原星,也出现过天神?” “应该是那些神话时期的修行者。”穷奇回答,它生于神话末期,对于那个传闻中的时期,也只有些懵懂的回忆。 “那个时代,人族天生强大,不用修行也能手撕猛兽。” “修行者更加强大,他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些人形成了一个联盟之类的聚集在一起,在凡人眼中,或许就是天神。” “那倒是可以理解。”叶凡点了点头,不过仍旧有着疑惑,“一代大帝,怎么会被美色所诱?” “到了那个地步,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怎么会为了美人沉沦,放弃好不容易建立的帝国。” “诶,小凡子,你这理解就浅薄了。”听到这话,穷奇却是摇了摇头:“所谓美人,并不一定真的是美人。” “什么美人不一定是美人?”叶凡一愣。 “就是这个美人,不一定要模样美。”穷奇解释,“就像你说的,那样的大帝,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光是模样的美丽,已经无法打动。” “但如果,这个美人,是他幼时曾偷看许多回的隔壁姐姐呢?又或者说,是他曾经喜欢却没有得到的某个仙子呢?” “这……好像有点道理。”叶凡有了些眉目。 “对吧。”穷奇说,“假如说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加上一些,比如这个隔壁姐姐也说,当时她也每天偷看你,那个仙子说,她当时也喜欢你,百十年间未曾有过变心。” “然后再说什么,现在落魄了,遭遇危机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如今的你如同参天大树,随意便能改变这个柔弱美人的窘境。” “你动不动心呢?” “明白了。”听到这里,叶凡点了点头,“所谓美人计,更多是攻心。” “对于那种厉害的人来说,攻心为上。普通人,比如你那个胖子发小,急色就行。” 穷奇答,看了看叶凡,摇头晃脑的道:“小子,你的境界还是不行啊,对于计谋的理解还如此浅显。” “凡计谋,皆利用人之短处,或大意或畏惧或急色……计虽出人口,谋处却在人心。” “穷奇教主,名不虚传。”叶凡拱了拱手,“小子受教了。” 该说不说,穷奇这张嘴是有点厉害,各种古经古文张口就来,各种道理哲学更是随意说出。 回过神来,叶凡再次翻动大帝书,入目第一页,便是第一道。 武学。 “人贵本强,武之一道,归于本质乃洞穿规律,解放自身枷锁。” “吾修行百余年,精通百道,其中武道最甚,败先贤击天神,手段无穷,想来,留最完美一式术法。” “此术法名为帝决,共七重,每一重可开人身一处枷锁,得一位大帝加持,若开七重,凡人之力,亦可撼天。” “帝决。”看到这里,叶凡精神一震。 他善御兽,大帝善武,正好补足缺陷。 “外界一日,而我则有将近三十天的时间,或许,可以入门……” …… “流苏,这是我托人从内陆乌蒙山带回来的茶,你喝喝。” 大厅里,岳丘客气的给流苏斟茶,大会结束,他第一时间邀请这位第一会长来喝茶。 意在安抚,这一点,从岳丘殷勤的赔笑已经能看出。 “岳丘大人的茶,只怕不是那么好喝。”流苏的语气并不好。 “乐城能在前线如此生存,凭借的是我们的团结,岳丘大人如今裹挟外人,不知是何意?” “流苏言重了。”如此大的一顶帽子,岳丘自然不可能应下,“我也不愿答应,但来者你们是知道的。” “南川之主叶凡,他是如今最如日中天的雄主,内陆有南川铁骑,前线有战天铁军,他开口要,我们实在是……无法招惹啊。” “无法招惹,不至于吧。”流苏却是眉头微微扬起:“岳丘大人,在乐城待久了,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们是谁了?” “怎么会。”岳丘摇头,“诸位皆是隐世宗门出世,早前,都有着辉煌的时代。” “没有你们,就没有如今的乐城……我所说的确有错,不是无法招惹,是招惹的代价太大。” “乐城能有今天并不容易,为了一个叶王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值得。” “不值得?”流苏说,语气仍是不善,“我看不值得是假,岳丘大人想借此机会削弱我们才是吧?” “当初的确是我们一同赶走了这里的流寇才建立了乐城,如今一切安稳,我们在岳丘大人的眼里,也许,就是当初的流寇?” “怎么会。”这话让岳丘连忙否认:“诸位都是乐城的大功臣,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们。” “这种漂亮话我听的太多,已经烦了。”流苏答,只是端起茶一饮而尽,随即便起身。 “我还要准备明日大比的事情,就不多待了。” “岳丘大人,最近风云变幻,你可要多保重。” 语罢,流苏没有犹豫,转身便走。 啪嗒,啪嗒。 脚步声逐渐远去,而大厅里,流苏如此不给面子,岳丘的脸色也是黑了下去。 “这些隐世宗门,心气太傲。”一位黑衣老人从岳丘的身后走出,“你的想法是对的,如果不整治,未来的麻烦只会更多。” “团会,岂能凌驾于城卫军威严之上。” “先祖当年允诺他们的太多,这么多年吃的流油,早就不把我们再放在眼里。”岳丘的想法同样如此,“他们也只是口头厉害,若真的有骨气,今日大会,大可和叶凡相争,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甩脸色。” 说了一句,岳丘却是停顿:“倒是可以想想,能不能借叶凡的手……” “雁过拔毛,南川的那位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图谋利益。”老人发出了不同的意见:“前线已在崩溃边缘,此时动手,可能会有大麻烦。” “叶王此去风暴城,牵扯甚多,最终走向,或许会决定前线的格局。” “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