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治不了!”楚白牛一语判定,令纪凤鸣和左飞樱心沉渊底,纪凤鸣面色霎时一变,颤声道:“这……难道楚神医也对天人五衰之气束手无策?” 楚白牛摇头道:“对天人五衰之气是否有办法我不知晓,但对这石头,嘿,老夫当真束手无策!” 应飞扬道:“楚神医此言何意?这种时候,就别说话只说一半了……” 楚白牛道:“这不显而易见么,但凡看病救人,总少不得‘望闻听切’这四法,了解情况才能对症下药,可卫无双现在完全是个石人,你要我怎么诊治他?” 慕紫轩闻言,便对纪凤鸣道:“既然如此,你可能将此石封解开?” 纪凤鸣苦涩的摇摇头,道:“师尊身染五衰之气,全靠他当机立断,即使施展咒术将自己血肉之躯化作石头,让五衰之气无法继续侵染。我虽有办法破去石封,但只怕破封之后,下一眨眼功夫,五衰之气就会遍走全身,那时,师尊便是真的回天无术了……” 不解石封就诊视不了病症,可解了石封,不待找出诊法,卫无双便会丧命,两难的困境,让方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应飞扬不甘让自己昆仑之行变作白忙一场,问道:“难道当真没有其他办法……” 楚白牛想了许久,叹道:“除非能有天人五衰之气供老夫研究,先找出诊法,再对卫无双医治,不过……算了,当老夫没说!” 应飞扬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确实算句废话,当世只帝凌天会天人五衰功,难不成还能找他借些真气给楚白牛研究,来救治杀过他一次的卫无双? 众人眉头紧锁,一片愁云惨雾之际,却见纪凤鸣一呼一吸,吐纳之间,面色恢复往常,平静道:“楚神医千里奔波,未及歇息就被我拉来诊视师尊,是我方才心急,失了礼数,还请神医在青城山稍歇几日。” 又转向对应飞扬道:“应师弟,劳烦你替我万象天宫出生入死,先前我派对你有所怀疑,如今嫌疑彻底洗清,正好慕兄你也在,便劳你做个见证,昭告天下诸派,师尊身染五衰之气,与应师弟并无关系,让诸派以后莫打着师尊的名义,为难应师弟,否则,便是与万象天宫为敌!” 若是过往听闻这些,应飞扬定是欣喜非常,但此时却觉得如讽刺一般,分外刺耳,道:“纪师兄,抱歉,结果还是并未帮上什么忙……” “不,你帮了大忙了。”纪凤鸣拍拍他的肩,却是擦肩而过,一边向天师洞洞口走去,一边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师妹,替我招待客人,莫失了礼数,再将诸位师叔尽数请来,严加把守师尊石像……” 左飞樱一惊,自卫无双石封之后,纪凤鸣便每日每夜的守在天师洞,两年来离开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竟将看守师尊的重任交给别人,不由问道,“那你呢?” 久未见天日的纪凤鸣沐浴在和煦阳光之下,舒展了下身子,随着他展身的动作,一对火翼在他背后展翅,便听他淡淡道:“我有事外出,不日便会。” 火翼张开,留下两道焦痕,纪凤鸣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是日,青城山顶,有火凤翔飞而过。 “师……师兄!”左飞樱愣了一愣,但见纪凤鸣所去的方向,随即反应过来,已是俏脸煞白,急欲上前追去。 慕紫轩却手一伸,将她拦住,仰头看着掠空而去的凤火,道:“呵,他总是想学卫宫主那般淡漠从容,可偏偏生来就是如火的性子,没得学的……由他去吧,你跟去,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左飞樱咬牙道:“总好过放任他一个人行险!” “谁说只他一人?还有我呢。”慕紫轩笑了笑,在左飞樱注视下也往洞外走,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暗想,“真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不知昆仑那边是否也一样阳光明媚,适宜杀人?” ----------------------------------------------------------------------------------------------------------------------- 昆仑山巅天气如何暂且不知,但往北万里之遥,阴山山麓同样阳光和煦。 而苍茫天地间,两骑疾驰而行,踏起一地激扬草屑,而马背之上两位风尘仆仆的骑手,却是两个女子,生得一个比一个美艳。 “主母,歇上一歇吧,马儿快撑不住了。”左边马上的骑手是一个浓艳美妇,蔷薇色的艳丽抹胸紧兜着饱满的双峰,纵使缠腰紧裹,但在疾奔的马背上却是止不住跌宕,抹胸上裸露的那一小片白皙奶脯,摇出一片晃眼诱人的乳浪。 右边被她唤作主母的,却是一未结鬓的少女,少女纤腰长腿,身材纤浓相宜,容貌艳如牡丹,眉宇间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高贵,相衬之下,旁边那艳状妇人的艳反而成了俗艳,顿显失色。而少女冷声道:“过了阴山,天香谷就已不远,今日务必抵达谷中,没时间与你歇息……还有,别叫我主母!” 那浓人腻声道:“主母,你莫还在生奴家的气?奴家一路说了许多次了,那日奴家之所以想偷吃主上,真的只是本能克制不住,绝非想跟主母争宠,何况若不是奴家的媚毒帮忙,也成不了主上和主母的好事……” 少女面色一寒,“你再胡说,信不信我让马儿拖着你走!” 那名急欲返回天香谷的少女自然是姬瑶月,而那美人的身份多半无人料到,她却是蝎夫人。 至于蝎夫人如何会与姬瑶月同行,那说来便又话长。 那日蝎夫人被应飞扬勾起蝎子的本能,情火炽盛之下,以媚毒偷袭应飞扬,欲和他成了好事,却被突然到来的姬瑶月惊走,落荒而逃。 可这事还未完,她先前初遇楚颂时,曾哄骗楚颂,以蝎尾针刺她,好在楚颂近乎百毒不侵,让她徒劳无功。 但那时,公子翎一直在暗中护持楚颂,对蝎夫人这歹毒行径,自然是看在眼力,记在心中。待从北龙天那边回返山庄之后,便遣派“风雅颂”三姝中的秦风去擒捉蝎夫人。 秦风在“风雅颂”三姝中不但修为最强,战斗经验亦最丰富,对付蝎夫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子翎自重身份,不屑动手惩处这女妖,便将她关押在锦绣山庄,等待楚颂回来,交由楚颂亲自发落。 可楚颂回来后,以楚颂记好不记坏的良善心性,好歹与蝎夫人患难一场,所以即使知道原委之后,也没怎么苛责蝎夫人。 反而是蝎夫人见杆子就往上爬,一口一个“妹妹”的与楚颂套关系,甚至还对公子翎大抛媚眼,只望能找个靠山,在锦绣山庄中得一安身之地。 这下连公子翎都感觉头疼,索性在姬瑶月动身之时,将蝎夫人踢给了姬瑶月,这才出现这两妖同行的局面。 被姬瑶月冷斥,蝎夫人面上仍是堆笑,心中却骂道:“小浪蹄子,要不是你捡了老娘的便宜,吃干抹净,这主母哪轮得到你?” 蝎夫人知晓了应飞扬的身份,也知晓了姬瑶月和应飞扬关系不同寻常,推己及人,自然是在脑中做了许多不切实际的香艳幻想。 想她被姬瑶月惊走之时,应飞扬还中了她的媚毒,一个血脉贲张的少年,一个娇滴滴的少女,荒山野岭的,以春毒为媒,天地为席,还不得赤膊上阵,大战上三百回合? 不然,你说那春毒怎么能解? 所以,原本暗奉应飞扬为主的蝎夫人,顺理成章的就将姬瑶月唤作主母了。 不过心中再骂,蝎夫人也不敢宣之于口,姬瑶月可不比楚颂,未防蝎夫人两面三刀,收下她时,便请公子翎在蝎夫人身上施展了“孔雀幽冥印”的中的神通,将蝎夫人神魂与姬瑶月绑在一起,只要姬瑶月一动念,便可轻易取了蝎夫人性命。 被姬瑶月呵斥后,蝎夫人终于闭上嘴,不敢再提歇息之事,暗中揉捏着被颠簸酸痛的丰臀,可不多时,便见胯下马匹停了下来,身子轻颤,似是不堪重负。 蝎夫人忍不住又道:“主母,马匹真的撑不住了,看来不歇息也不行了……” 却见姬瑶月勒马,神情戒备道:“安静!” 却闻一阵腥风涌来,而远处若有雷霆滚动,震得大地颤鸣,蝎夫人也收敛神色,却见视线尽头,出现重重黑影。 “妖……妖狼骑?”蝎夫人艳容失色,奔来的黑影一身玄色轻甲,所骑的是赤睛森牙,狰狞可怖的黑狼,正是让她一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的妖狼骑,在蜀中,两百多妖狼骑就让蜀地妖盟不敢反抗,束手就擒。如今席卷而来的妖狼骑至少上千,哪里抵御的了? “主母,快逃啊!”蝎夫人急着想拉马回奔,但此时方知,马匹哪是疲累,分明是感应到狼群袭来,被吓得瘫软了。 却见姬瑶月非但无惧,反是眉间带着怒色,一动不动,下一瞬,妖狼骑里三层外三层,将她们团团围住。一狼骑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妖?” 姬瑶月冷视前方,喝道,“天香谷,姬瑶月,何必明知故问,郎贺兰,我看到你了!” “郎贺兰?”蝎夫人一听此名,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却见狼骑中分,一头比其他座狼明显大上许多的白狼走来,白狼背上背着一个奇特的铁座椅,说它是座椅,更像是一个兵器架,一根铁槊树立中央,两侧刀剑斧等短兵如孔雀开屏般展开,形成了座椅的靠背。 而一女妖叠腿倚坐在兵刃座椅之上,冷视而来。 女妖身着裘领玄甲,足蹬军靴,头顶未带头盔,任一头黑丝飘舞,交叠的双腿修长健美,一身戎装也遮掩不住她傲人身材,可与一身黑甲相衬,她少数裸露在黑甲之外的肌肤却是如寒冰一般白皙,加上那冷漠清丽的精致面容,好像是冰雪铸造的冰人一般,令人不禁心头发寒。 蝎夫人生性善妒,总见不得其他美人出现在他面前,可再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对眼前女妖出手。 因为她的名字是郎贺兰,妖世三尊中的兵韬座,执掌妖世兵权的女军枭! 郎贺兰黑玉般的眼瞳扫了姬瑶月一眼,“是你,久未见面,一时认不出来,现在严明身份了,放行!”连她的声音也是如冰泉跃涧,冷冽至极。 一声令下,妖狼骑立刻裂出一道通路,而郎贺兰看也不看姬瑶月,御狼转身返回阵中。 见他们放心,蝎夫人连忙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饱满的胸口,想要离开,却见姬瑶月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冲郎贺兰道:“郎贺兰,你在这做什么!” “练兵。”郎贺兰不回头,干脆利落道。 “练兵?在天香谷的门口练兵?”姬瑶月咬紧银牙道。 “几日之后,或许便是在天香谷之内练兵!” ---------------------------------------------------------------------------------------------------------------------------------------------------------------------------------------------------- 姬股又要升值了,买一送一,你说买不买,另三尊的称号好像忘了,是不是兵韬座来着?还有郎贺兰的名字我也不太满意,征求个更好的,人设就是这样,原形为狼,气质冰冷的女军枭,名字最好与人设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