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患已经解决了,宋朝朝接下来要忙活的就是她与宁远的婚事。 纵使皇帝再舍不得也还是让人千挑万选,选了黄道吉日让二人成亲。 这可是件大喜事,宫里宫外都喜气洋洋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宁远和宁夫人,最惆怅的莫过于皇帝与宋胤鸣。 这两位大佬,一个女儿控一个姐控,整天忧愁的都要吃不下饭。 皇后无奈极了,一边哄着丈夫和儿子一边又替女儿准备着大婚事宜,那是她最尊贵最疼爱的女儿必须风风光光的出嫁。 不过宋朝朝和宁远被勒令成亲之前不许再见面,宋朝朝倒还好一些,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老父亲需要安慰,她每天除了试试嫁衣就是陪着他们。 宁夫人每天乐滋滋的忙活着,宁远不是在树上就是在房顶上,像个望妻石似的遥望皇宫。 宋朝朝出嫁前的那一晚兄弟姐妹都在安阳宫里陪着她。 一袭鹅黄色长裙的司徒雨烟掩唇笑道:“没想到你比我们两个还要早成亲。” 宋婉清解了毒之后不再暴躁却依旧是缺根筋,瞧着倒是比以前顺眼多了。 两个弟弟伏在宋朝朝的膝头萌萌的大眼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 宋朝朝挨个捏了捏小脸哭笑不得,“别这样,我就是出去住一晚,第二天就回来了。” 宋婉清哼了一声道:“可不就是嘛,宁远肯定管不住你,到时候你带着他在你宫里住得了。” “哦——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对上宋朝朝促狭的眼神,宋婉清急的跳脚道:“你别胡说!” 其他几人都笑了起来,宋婉清不禁有些脸红,闷闷的坐到了一旁。 没有了宋婉怡这个麻烦精,大家相处得非常融洽和谐。 原本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氛围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和轻松愉快的氛围。 两个小的往常睡得早,勉强撑了半个时辰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宋朝朝哄着他们先去睡了,并保证一定会叫醒他们。 这两个奶呼呼的可爱团子才手拉着手去偏殿睡觉。 天刚蒙蒙亮宋朝朝就被宫女们扶着去沐浴更衣,宋婉清与司徒雨烟捧着两个盛满花瓣的小篮子亲自为她洒上花瓣。 缤纷娇嫩的花瓣浮在水面上,她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白皙盈润的光泽。 宋婉清瞧着羡慕极了,眼珠一转,揶揄道:“肤如凝脂,白皙如玉,宁远还真是好福气” 司徒雨烟一愣抿着唇笑了起来,被她俩打趣着,宋朝朝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些旖旎的画面,也脸红起来。 沐浴之后嬷嬷们又替她在身体上抹了些香香的东西,接着一层又一层价值万金的嫁衣就穿了上去。 火红的颜色衬得她白里透红,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皇后穿着明黄色庄重华丽的凤袍走了进来。 皇后亲自为女儿梳头,要论福气,谁也比不上皇后。 有儿有女,儿子是众所周知的储君,女儿又是尊贵的公主,还是两个封号的公主。 大婚前,皇帝下旨册封乐阳公主为镇国公主,宋朝朝一下就有了两个封号。 镇国这个名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可见其受宠程度。 不止有封号,皇帝还赏了富饶的封地与宅邸。 本就尊贵的宋朝朝更加尊贵了,朝中的适龄少年们羡慕死宁远了。 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这小子赶上了。 皇后为她梳完头发后,有专门的嬷嬷来给她盘头发,之后又将精心打造的凤冠给她戴上、 这凤冠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这都是皇帝从国库里翻出来的。 两侧长长的金色流苏也是纯金打造,她身上的嫁衣是宫里的绣娘们绣了七天七夜才绣出来的,其中穿插着不少的金线银线。 背后便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绣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 凤冠一戴在头上宋朝朝的脑袋瞬间一低,惊呼了一声,怎么这么沉! 司徒雨烟帮她理了理发丝笑道:“纯金打造,自然是要重一些,不过真的好看极了。” 宋朝朝艰难的挺胸抬头,为了美丽,为了黄金,她拼了! 穿戴整齐后,她被蒙上了红纱一般的红盖头,被司徒雨烟和宋婉清扶着去跪拜皇帝皇后。 皇帝满心的不舍却又有几分欣慰,小时候粉雕玉琢的粉团子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宁远骑着绑了红绸的高头大马带着迎亲的队伍来到了宫中,拜别皇后皇帝后,宋朝朝被两个弟弟扶着上了华丽的花轿。 这花轿有六匹骏马拉着,里面空间很大,四周悬挂着红纱,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迎亲与送亲的队伍从宫门出去绕行一圈才到安国侯府,所经之路皆被铺了红毯,两侧街道上也挂着喜庆的红灯笼。 两侧有禁卫军护送,沿街的百姓们驻足观看,一路上都有人在撒着铜钱和银子。 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祝福如潮。 宋朝朝听着热闹的声音紧张的握住了手里的金玉如意。 到了侯府时,帘子被掀开,一身喜服的宁远眉眼俊朗的走了进来。 他弯腰轻轻松松的就把她给抱了起来,站在喜轿上的他骄傲的像是打了胜仗。 两人衣摆走动间仿若有流光浮现,他们喜服的用的是最好的浮光锦,只要有光落在上面就能反射出漂亮的流光。 高堂之上,皇帝皇后宁州宁夫人都在。 皇帝皇后换下了庄重的礼服,穿着低调却又华美的便服,就像是寻常父母一般满眼慈爱的看着。 宋胤鸣与宋瑞承也在,两人刚刚还充当了引路的童男。 能让这两位尊贵的皇子当引路童男,这天下也是没谁了。 拜了天地之后宋朝朝就被簇拥着送进了新房中,宋胤鸣和宋瑞承谁都舍不得走,宋朝朝只好把两人留下了。 宁远还得出去应付客人,正好两个小殿下在这陪着她也不会闷,更不会有人来闹洞房。 宋朝朝坐了一会,脖子和脑袋被压得的很不舒服,她捏了捏宋胤鸣的手低声道:“好弟弟,你去将宁远叫回来,我戴着凤冠好累。” 宋胤鸣二话不说就出门了,没一会宁远就跑了过来。 “是我疏忽了,我帮你摘掉?” 宁远眼神中带着几分热切和不好意思,一旁的嬷嬷低声提醒道:“驸马爷,掀盖头再喝合卺酒。” 嬷嬷低咳一声把两位尊贵的小殿下请出了新房,接下来的事就不宜观看了。 宁远用玉如意将红盖头挑开,一张精致娇媚的脸带着几分羞涩缓缓展现在他眼前。 他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宋朝朝娇嗔的看他一眼娇声说:“还有合卺酒” 宁远倒了两杯,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宁远拉过她的手绕过自己的臂弯,两人微微仰头喝了那酒。 他盯着眼前人的红唇,只觉得这唇比平时还要嫣红几分。 宁远毫不迟疑的吻了上去,宋朝朝唔了一声,被脑袋上的凤冠压得往后仰了一下,她微微用力咬了下宁远的唇。 宁远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帮她把华丽又沉重的凤冠取下来,如瀑的长发散在身后,宁远压着她倒在床上。 宋朝朝痛的叫了一声,宁远忙把她扶起来见她捂着腰着急道:“怎么了?扭到了?” “不是有东西硌到我了” 两人一起掀开喜被,上面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美色就在眼前,何其诱人,宁远快要把持不住了,他上前去兜起喜被将上面的东西都一并打包扔在一旁。 见她揉着腰,大手摸过去轻轻揉捏着,嗓音低哑充满了暧昧:“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