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贵妃因为昨晚的事一直没能睡着,一早便有些头疼,半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宫女进来低声禀报道:“贵妃娘娘,丽阳公主来找公主了,似乎是要去找乐阳公主。” 庆贵妃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贴身宫女千华,千华颔首行礼退了出去。 下午,千华回来禀报道:“回娘娘,公主确实去了乐阳公主的安阳宫,公主与乐阳公主争执了几回,皆被丽阳公主给劝住,如今正在回来的路上。” 庆贵妃胸口起伏不定,长袖一甩将桌上的花瓶给扫了下去,眼中寒光浮动。 —— 宁远又上了树。 他舒坦的躺在宽阔的枝干上,如银盘的月从树梢间探出头来,皎洁的清辉轻缓而下。 望着那月,宁远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张皎月清姿的脸。 他啧了一声,自打上次送她回去,好像也就一两天没见吧? 这丫头是不是给自己下迷魂药了? 不行,他得进宫去讨解药。 宁远被冬雪请到了后花园,看见她穿着鸦青色云纱长裙懒洋洋的窝在藤椅上看书。 他倚在拱门上遥遥的望着她,她可真舒坦,瞧这样子被下迷魂药的只有自己? 啧,这坏丫头。 宁远一边走着一边微微挑眉,可别是又在看什么野史吧? 走近了一看还真是,这野史到底什么时候看完 别把小公主给教坏咯 “呀,什么风把小侯爷吹来了?” 宋朝朝笑眯眯的将书随意一放,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住了脑袋,乌黑柔顺的发顺着她的动作散开。 宁远毫不客气的坐在藤椅上与她挤在一起,风流的捏了捏她的脸,“想你的风” “噗你怎么那么肉麻啊哈哈” 宋朝朝毫不给面的笑了起来,宁远黑着脸又捏了她一下,心道这没心没肺的坏丫头。 笑够了的宋朝朝朝他伸出了一只手,宁远握住,稍稍用力就将她拉了起来,宋朝朝眼珠一转顺势扑进了他怀里。 宁远诧异的看她一眼,只能看见她茂密乌黑的发和挺翘的鼻子,既然她主动投怀送抱,宁远也就心安理得的抱着了。 “你真想我啊?”宋朝朝眨着大眼睛戳了戳宁远的胸口。 宁远看她一眼不说话,只是捉住了她作乱的手,若是让这丫头知道了他真的想她,可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金丹使臣们要离开了,茶马互市的条例都已商定妥当。” 他果断的转移了话题,宋朝朝却不乐意了,她捏住宁远的鼻子不开心道:“怎么,连一句想本公主的话都不肯说?” 宁远眼中含着淡淡的无奈和几分宠溺,他道:“方才来时不就说了?” 他睨了眼宋朝朝,“某人还笑话我肉麻,现在又想让我说肉麻的话?” “我才不说,伤心了。” 宋朝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见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凑过去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 “宁远哥哥,这下你的心好点了吗?” “嗯”宁远佯装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没好被你伤的很重。” “哦?那我可要检查检查” 宋朝朝坏笑一声,眼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她趁着宁远纳闷时双手搭在衣襟上猛地一扯。 “!!!” 宁远的衣服就这样水灵灵的被扯开了,阳光之下他的胸口显得更加白皙。 裸露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 胸膛线条分明,肌肉紧致有力,但并不显得壮实,反而更显优雅。 宋朝朝眨巴眨巴将手掌贴在他胸前,掌下心跳声急促有力。 “唔你的心这不是挺好的嘛!” 宁远万万没有想到养在深闺中的公主会如此生猛。 他愣了一下,眸光落在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明媚狡黠带着几分故意,他忽而哼笑了两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暧昧的凑到她耳边嗓音低哑充满了磁性,“现在挺好你再摸下去可就不一定了不信你试试?”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带着一阵颤栗,他刻意压低的声音犹如勾魂的弯刀勾的人脸红心跳。 这下轮到宋朝朝惊悚的看着他了,这还是那个一撩就脸红的宁远吗? 她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下意识的抽动起手来,偏偏那宁远按的很用力,她掌心摩挲的都出汗了。 “松、松开” “嗤方才不是摸得挺欢快的吗?” 宋朝朝汗颜,竟叫他发现了,不过手感确实挺好的 瞧见她生动的表情,她心中所想不是写在脸上就是写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宁远一看便知。 当即笑的双肩抖动,脑袋埋在了她的颈边,手也不再按着她的手,再摸下去他可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宋朝朝掌心滚烫,赶紧收回了手,还不忘替他将衣襟拉好。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两个人亲了之后,宁远害羞的次数日渐减少,如今更是得心应手的调戏起自己来了。 该不会是有人假扮的吧? 宋朝朝忙伸手去摸他的脸,尤其是耳根和发际线附近,没有一丝痕迹,还好不是什么戴了人皮面具的宁远。 宁远秒懂了她的意思,眉梢一挑又笑了起来。 这让宋朝朝不禁升起了几分怀疑,难不成宁远以前那害羞的样子都是装的? 如今这风流不羁的一面才是真的他? 宋朝朝眯了眯眼睛,好你个宁远! 不管是不是装的,宋朝朝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她磨了磨牙,咬在脸上好还是咬在脖子上? 算了,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吧,免得他大摇大摆的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一回生二回熟,宋朝朝熟练又果断的扒拉开衣领,嗷呜一口咬在了他线条分明的锁骨上。 “嘶——” 宁远抵住她的脑门将她轻轻推开,他低头看了看,锁骨那处都红了,摸了摸还能摸出牙印来。 “嗯?你什么时候变成小狗了?还爱咬人了。” “哼,我就咬,你管我?” “”宁远无奈的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宠溺,他挑眉拢好衣襟道:“咬了我可就不能咬别人了。” “醋坛子!” 宋朝朝哼了一声,把他按倒在藤椅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窝了过去。 “你刚才说茶马互市的事,父皇派了谁去守着?” “文官选了周秉礼之子周景安,武官选了前锋校尉杨靖。” “周景安?他那爱脸红又软糯的性子,能镇得住吗?” “”宁远危险的眯起眼睛,眼眸幽深,“你还记得周景安?看来公主殿下对他很是了解嘛不过也对,人家可是公主的朋友呢” 他说朋友二字时还故意拉长了语调,好让宋朝朝发现他话语中的不满。 宋朝朝忍着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佯装不解的问:“宁远,你闻到了吗?好大一股醋味!” 说完她就笑的前仰后合,眼角都溢出点点晶莹。 宁远磨了磨牙,“难道你还真喜欢那种的不成?” “谁说的,我呀”宋朝朝捧住他的脸笑的不行,“我喜欢你这样的醋坛子” 宁远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傲娇的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虽然能时常进宫却不能在宫中多待,免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于是解了相思之情的宁远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出了宫门。 这一幕皆被隐藏在暗处的人看见,黑影掠过,飞进了一处巷道内。 宁远回了府中,门口候着小厮低声回禀道: “少爷,前厅有位女客在等您,等您许久了,夫人不在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客?” 宁远微微皱眉,难不成是冷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