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慈安宫。</p>
听完陈言的话，太后大喜道：“果然此事交给陈相便无差错！好！哀家这就安排，明日罢！就在这慈安宫中，让皇上来见一见。”</p>
陈言笑道：“那臣便提前恭喜太后了。”</p>
太后容光焕发，笑盈盈地道：“此事还要多亏了陈相，哀家须得好好谢谢你。清妹妹，你说，哀家该如何赏赐陈相？”</p>
一旁的清夫人甜甜一笑，道：“陈相喜欢什么，便赏他什么呗。”</p>
太后看了陈言一眼：“陈相喜欢的，听闻乃是两物。可这二物，哀家好似都不太赏得了。”</p>
这话一出，不只是清夫人，连左右的怜珠等人，也均露出古怪神情。</p>
如今陈言在京城可谓无人不知，他的喜好也是人尽皆知，四个字就能形容完——贪财好色。</p>
可说到财，太后别看是皇帝的亲娘，大周国库都不富，她哪有多少钱财宝贝可赏？</p>
至于说到色，太后更是没辙，总不能赏他个女人吧！</p>
陈言干笑道：“太后什么都不用赏，臣只要能为您办事，便已无比开心。”</p>
太后摆摆手，道：“话不是这么说，你可以不求，但哀家不能不赏。这样，怜珠，你带陈相去取哀家那枝宝光珊瑚。那可是昔年先帝赏予哀家的，据说是东海极品，便赏予陈卿罢。”</p>
怜珠应道：“是，太后。”</p>
坐着马车离开皇宫，陈言叹了口气，随手将刚到手的那枝宝光珊瑚扔在一边。</p>
听着好听，就是一枝不到一尺长的珊瑚，而且造型半点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光鲜靓丽，看着有点陈旧。</p>
不过按怜珠方才私下所说，倒不是太后小气，而是她宫中确实没多少值钱的东西了。</p>
五年燕王之乱，宫中不少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换成了军资，太后也着实有些捉襟见肘。</p>
算了，有个心意就好。</p>
“大人，刘氏医馆到了。”外面张大彪道。</p>
陈言回过神来，待张大彪停好，便下了车。</p>
昨晚的识曲之旅，没想到竟真走进了死胡同。</p>
他逛了十多家知名的青楼，愣是没找着一个听过那种曲风的人！</p>
他甚至还在嫖客中问了一圈，开出高达千两的赏银，却无人能给出答案。</p>
没办法，只好再找姜仞，看他能不能给点线索。</p>
“闻所未闻。”</p>
屋子里，姜仞听完陈言哼唱出的小曲，直接给出一个干脆的回答。</p>
今日他精神比昨日好了不少，说话也流畅许多。</p>
陈言忧郁地叹了口气。</p>
他很少有什么事会觉得束手无策，但现在开始有点那感觉了。</p>
“公孙城当初跟着宁王时，从未哼唱过这种小曲。”姜仞补了一句，“大人为何要寻找此曲来处？”</p>
“还记得你昨日说过的，姬楚他们不求回报罢？”陈言定了定神，“本官与你相同，绝不相信这世上有这般好事，姬楚他们分明瑟宁王无甚交情，却愿意不求回报地豁出性命相助。”</p>
“但这与公孙城那曲子又有何关系？”姜仞疑惑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