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领猛地跪落在地，哀叫道：“大人，是我错了！求大人再给个机会，我一定全都说出来！”</p>
陈言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道：“不是想让本官求你吗？”</p>
大教领快哭了：“是小人瞎了心，该小人求您才是，我该死！”说着抬手啪啪地给自己大嘴巴子，一记比一记狠，转眼脸都肿了。</p>
陈言转头看向他，道：“也罢，看在你这耳光打得挺狠的份上，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千万记着，只要回答时有一点犹豫，本官转头就走，绝不再问半个字！”</p>
大教领冷汗层层滚落，惶恐道：“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陈言这才转过身，回到椅子上：“来，说吧！”</p>
凌晨，陈言才离开一号秘密基地，坐着马车，到了京兆府衙门。</p>
下车后，王岳仍跟在他身旁，往内走去，奇道：“大人，您不是说项猛已经招了么？为何还要来这审他？”</p>
陈言莞尔道：“那不过是诈阳淮的，本官哪有那么快？”</p>
王岳恍然道：“原来是诈术，那个阳淮看来也是色厉内荏，竟然一诈便中。”</p>
陈言摇头道：“你错了，阳淮此人其实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是最聪明的那种。他想来早已看出，本官是在诈他，但他不得不屈服，因为就算本官还未审出结果，从项猛那审出来也是迟早的事。他不如抢先交待，还能戴罪立功。”</p>
王岳这才明白过来，道：“但大人怎知道那个项猛能起到威慑之用？卑职此前还以为，他是青天教的贼徒，是阳淮的手下。”</p>
陈言呵呵笑道：“这就是你仍需提升的地方，观察须得入微。早前那项猛逃出来，被抓住之后，青天教众人也逃出了王府，但是，项猛却未向他们求救，这是为何？”</p>
王岳露出思索之色：“这确实古怪，按说他是内应，与青天教是同党才对。”</p>
陈言淡淡地道：“同党确实是同党，但却未必同心。所以本官猜测，项猛未必是受阳淮所辖管。阳淮此前不知项猛已被我所获，自然有恃无恐，等到知道项猛已落在我手中，他当然便知道再强硬下去有害无益，立刻屈服。所以本官才说，他还算聪明。”</p>
王岳佩服道：“大人真是思虑周详，那现在是要反过来，用阳淮去让项猛说出一切了。”</p>
陈言轻松地道：“不错，若是顺利，咱们审完他，还能回去睡个好，哈哈！”</p>
果然，如陈言所料，项猛招得比大教领还要快。</p>
连续审了他三轮，将所有问题都反复问了三遍、确认他没有胡编乱造后，陈言才结束了审问。</p>
项、阳二人的供词，大体无异。</p>
其中有些小差异，也是因为两人身份和角色的不同造成，对主体内容倒没有影响。</p>
难怪阳淮想拿这来谈条件，确实有些料。</p>
刚从京兆府衙门出来，迎面就看到一骑快马飞驰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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