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捂着额头睁大了双眸，听着他这些话，久压在心底的疑问又涌了上来。</p>
自她来这后，亲眼目睹陈言如何一步步将青山县变得繁荣富足。</p>
但也见过无数次，陈言想尽办法不让青山县的变化传到朝廷那边。</p>
她一直想不透这是为什么。</p>
“大人，升官发财不好吗？”这问题郑妍憋了好久了，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p>
“发财当然好，升官就算了。”陈言不假思索地道。</p>
“为什么？”郑妍不解。</p>
“再大的官，也大不过当今圣上，这话没错吧？”陈言想了想，问出一句。</p>
“那肯定啊。”郑妍心说你这不废话，哪个官不是圣上封的，官还能大过圣上么？</p>
“那圣上和本官，谁睡觉睡得踏实？”陈言又问。</p>
“这谁能比得过你，天天睡得跟死猪似的，叫也叫不醒。”郑妍撇撇嘴，“圣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现在灾情民变什么的连着来，怕是很难睡得着吧。”</p>
“这就对了，这权力越大过得越不舒服，那我升官干嘛？”</p>
“我管这青山县已经累得跟狗似的，还非要当大官去操心天下事，这不自虐嘛？”</p>
“安心在这当我的土皇帝，不比升官舒坦一百倍一千倍？”</p>
陈言说得振振有词。</p>
郑妍听得一脸无语。</p>
不就是没上进心吗？还绕这么半天！</p>
不过说真的，想想如果陈言真走了，换其他人来这当县令，郑妍心里也不乐意。</p>
虽说她老顶撞他，但其实心里对他无比感激。</p>
大周男尊女卑，此前从来没听说过，有女子能做捕头的。</p>
但陈言却不顾他人议论，将她提拔上来。</p>
“行了，赶紧办事去吧！”陈言催促道，“那家伙很可能已经出了城，附近的村镇你也不能放过！”</p>
“知道了，废话真多！”郑妍嘟囔着转身去了。</p>
陈言看着她远去，长吁一口气。</p>
郑妍的能力他是信得过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提拔她。</p>
尤其是找人，被她盯上的没一个逃得掉。</p>
……</p>
瑶池仙酿的事，很快在京城里炸了锅。</p>
只有富人才买得起的天价货，而且还只能预约，并且都未必预约得上，这个套路此前只有田氏美妆用过。</p>
但因为田氏美妆的客户群体基本上是各家各户的内眷，所以掀起了风浪不算大。</p>
可瑶池仙酿不同，这次的客户群体乃是京城中各家达官显贵和王公贵胄！</p>
这使得消息以爆炸般的速度疯狂传播开来，不到两天，就已经街知巷闻，再不是只有少数人知道。</p>
那些无官无爵的富商，一听说连宁王殿下都亲自登门抢购，朝中高官更是几乎全都为这瑶池仙酿疯狂，哪还憋得住？也一窝蜂地跟着来尝鲜。</p>
但预约名额，每次只放出三十位。</p>
而且预约实行了实名制，且限制了单人购买量，限制了黄牛党的操作。</p>
甚至还实行严格的身份查验，一旦发现有黄牛党行为，立刻全力打击，绝不姑息。</p>
向黄牛党购买的客户，也跟被发现的黄牛党一起上黑名单，概不再出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