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方才知晓误解了。 之后又是一番问话,鹧鸪哨等人有些失落,没能买到克制毒物的药物。 红姑有些着急了,站起来,在一旁生闷气,老洋人连忙凑过去,劝道“红姑,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少跟我废话,我就是着急,我老大跟卸岭的弟兄们都在等着呢。我可不想跟你们白跑一趟。”红姑双手交叉在胸膛,一脸的不耐烦。 老洋人一怔,不解说道“白跑很正常啊,我们搬山找雮尘珠已经几千年了,那都是白跑。” “找什么?”红姑眉头微皱,似乎没打听明白。 “雮尘珠啊。”老洋人随口答了一句。 那边的鹧鸪哨也起身了,准备去别处找找看。 突然,鸡舍传来一声鸡鸣—— “咯咯咯……” 一直在捣药的木杰雄卡猛然起身,找到一把刀就走到老药农身边,喊道“阿爹,我去把鸡给杀了。” “不行了,这鸡啊,已经送给李道友了。”老药农瞥了一眼,说完,便拿走了他手上的刀。 鹧鸪哨突然惊醒,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盯着鸡舍看。 好一会,有些急切的看着老药农,问道“老先生,你平时上山采药,有去过毒物较多的地方吗?” “有啊。” 老药农如实回答。 而李无忧这时候也收起了闲心,站起来,插了一句“这位道友,你们是想下瓶山吧。那里毒物很多,甚至有妖物存在,这怒晴鸡可以帮到你们。” 一边的红姑急切的问道“就这鸡吗?有你说得这么神。” 李无忧没有看她,而是看着鹧鸪哨,说道“这是怒晴鸡,道友应该明白其中含义吧。” 鹧鸪哨点点头,李无忧接着说道“听闻你们搬山道人在口技方面很厉害,如果,你能把这怒晴鸡带出来,我便带着这怒晴鸡跟你们一起下瓶山。” “啥?这鸡很难带出来吗?而且为何带出来了还要让你一起去?”红姑嘲讽了一句,显然,看李无忧虽是道人打扮,但依旧看不上他的实力。 “你没听到大叔说吗?这怒晴鸡现在属于我。”李无忧一脸无语的回了一句。 不过,对这红姑并没有轻看,在这个时代,能像红姑这样飒爽女子并不多见。 此时,鹧鸪哨才真正意识到,李无忧绝对是个高手,之前坐在一旁,自己等人竟然都忽略了他的存在,返璞归真吗? “在下搬山鹧鸪哨,请问道友是?”鹧鸪哨抱拳问道。 “武当李无忧。” 李无忧抱拳回礼。 “那在下就献丑了。” 鹧鸪哨也不啰嗦了,说完,直接朝鸡舍走去。 随后,模仿金雕捕猎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怒晴鸡顿时,精神高涨,炯炯有神的眼睛流转光芒,引吭啼鸣的声音响起,同时翅膀大开,一飞冲天之势。 双方继续以声交战,就如李无忧刚进院子时一般,区别的是李无忧没有要侵入的意思,而鹧鸪哨却是直接挑衅。 “老洋人,准备鸡笼。” 鹧鸪哨交代一声,继续跟怒晴鸡交锋。 而老洋人借用老药农平时采药时装怒晴鸡的鸡笼,随即立马打开。 怒晴鸡这时候直接飞起,冲破了鸡舍上面的网,雄鸡飞天,英姿勃发。 最后,被收进了鸡笼里。 鹧鸪哨一脸郑重,疑惑的问道“虽然答应了道友可以一起去,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道友此去为何?” “我说过了,瓶山下有妖物存在。你们就算带上怒晴鸡也只能克制毒物,妖物还是力所不及的。未免你们伤亡太重,只能由我出手了。”李无忧脸带笑容,话中却充满了自信。 话刚完,他转身回到屋内,没多久,已经背上了青阳剑出来。 “大叔,这几日多有打扰,多谢款待。”李无忧抱拳对老药农道谢。 “不用谢,几套针灸之法,我已经占尽便宜。” 老药农摆摆手,针灸之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学到的,他也只是付出了早就想杀的怒晴鸡而已。 之后,李无忧跟随鹧鸪哨等人前往瓶山。 路上,红姑显然还是不太相信李无忧,要不是怒晴鸡的话,怎么也不会同意带上李无忧的。 “小道长,你怎么知道瓶山有妖物?你去过了?还是你见过了?”红姑显然不相信李无忧说的话。 “红姑是吧。”李无忧也没不耐烦,就当是打发时间,随口说道“叫道长的时候前面不要加个小。我之前路过瓶山,远远望去,妖气冲天,定然有妖物居此间。你们人再多,依然会伤亡不少,我是不忍心看你们送死而已。” “哼!” 红姑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显然,没有亲眼看到,她是不相信的。 没多久,四人赶到了汇聚地。 伤员众多,就算包扎了,依然是惨叫连连。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老洋人纳闷的问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惊叫道“糟了,花灵……” 鹧鸪哨亦是紧张,随即都快步跑去。 好在花灵虽然看起来一脸愁苦,但人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众多伤员的氛围影响。 随后,便先带着李无忧到大厅等候,也好商议再下瓶山之事。 另一边,陈玉楼作为卸岭的魁首,这次伤亡这么多兄弟,尤其是昆仑的死让他身心俱疲,有种想要放弃的念头。 红姑刚听到花玛拐说起昆仑为救陈玉楼身亡的消息,来到了陈玉楼的住处,告知已经带回了克制毒物的灵物。 等到陈玉楼跟红姑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已经乱糟糟的,显然是卸岭的兄弟跟罗老歪的人干起来了。 而李无忧和鹧鸪哨三人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戏。 陈玉楼拉胯的脸色,显然,还没有完全从这次打击中走出来。 鹧鸪哨这会站起来,说道“诸位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都把枪放下。” 见没人动,鹧鸪哨继续说道“罗帅,先请坐。” 然而,罗老歪直盯着陈玉楼看,伤了一只眼睛,加上脸上伤疤显得格外狰狞。 鹧鸪哨随后转向陈玉楼,说道“陈兄,先请坐。” 陈玉楼面无表情,盯着罗老歪看了几眼,随后扬手挥了挥,花玛拐放下了手中的刀,这才坐下。 “罗帅,请坐。” 鹧鸪哨再次对罗老歪喊道。 罗老歪瞟了陈玉楼一眼,这才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脚,挥退了手下,收了枪,坐了下来。 李无忧若有所思,莫不是这就是人情世故,谁先谁后还得讲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