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早都想好了。”</p>
安静的餐桌旁，元姗盯着付前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不得不承认，这货的主意确实有一定可行性。</p>
付前跟达内塔他们的冲突，元姗自然是得到了汇报的。</p>
虽然一帮人行事颇为小心，但这种规模略大的行动，想完全不留痕迹是不可能的，执夜人查起来并没有那么困难。</p>
而如果他们做贼心虚，大概率不会太配合。</p>
这家伙，还真是把事情都计算在内了。</p>
但不得不说，这种计算在内，让自己面对的不少烦恼迎刃而解。</p>
舒服倒是挺舒服的，但总觉得这样次数多了容易老年痴呆。</p>
……</p>
“你说的达内塔那帮人我会查清楚，姜恩那边也会让人保持关注，如果不再有什么过激行为的话，暂时也不会动他。”</p>
思索片刻后，元姗还是接受了付前的建议。</p>
“包括今天晚上，你未经我同意拉壮丁这回事，我也可以并不介意。”</p>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目前的情况，好像没办法完全排除你不是赫尔伯特的可能。”</p>
而下一刻，元姗话锋一转。</p>
“主要你刚才编的故事，逻辑上确实有点通畅。”</p>
果然还是有怨念啊！</p>
眼见元首席脸上那一抹冷笑，付前心中长叹。</p>
倒也能理解，堂堂执夜人一地首席，情绪被拉扯得鸡飞狗跳，甚至连视死如归的姿态都出来了。</p>
这要是换了罗根老爷子，怕不是早已爆衣裸杀，打穿地球。</p>
说到这儿，不知道那位老爷子近况如何，之前任务总结里只提到了他有所好转。</p>
“这个其实也简单。”</p>
肆虐的发散思维间，付前面容一整，直接正面回应了元首席的质问。</p>
“安娜丽丝作为血族始祖，有些想法还是太欠考虑，为什么血族就一定要统一的红色眼睛？太单调无趣了！”</p>
“要是让我决定的话，我会选择瞳孔随着吸食的血液不同，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这样大家见面打招呼的时候，还能省了诸如‘中午吃了啥’这种无聊问题。”</p>
……</p>
付前说完的时候，不只是元姗，连文璃都宛如石化。</p>
刚才那一番胡言乱语，明显对两人的语言处理系统造成了巨大压力。</p>
付前对此也很是理解，随手取过一份甜点，边吃边等。</p>
“这尺度够了吗？”</p>
元首席到底是见多识广，更早一步回过神来。</p>
而面对这位略显复杂的表情，付前直接问道。</p>
“够了。”</p>
元姗长叹一声，终于是彻底放松下来。</p>
刚才这货的话虽然乱七八糟，内容也并不让人信服，但最重要的一点已经表达出来了——对于血族这种位阶压制夸张的族群，直呼始祖名讳并大放厥词，属实是小概率事件。</p>
更何况作为传说中的第一使徒，赫尔伯特可是知名狂热追随者。</p>
眼前这位没有化身赫尔伯特的时候，刚才的姿态还有那么一点可能，现在只能说天平已经无限倾斜。</p>
这家伙还真是给出了一个颇具说服力的理由。</p>
……</p>
“差不多了，我有事情还得回去安排。”</p>
而心满意足之下，元姗也是直接起身告辞，甚至十分光棍地对着付前道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