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小姐这一嗓子，虽然情真意切，但因为缺少实质内容，颇有点电视剧里背景声的既视感。</p>
正常来说，接下来冲突不仅不会停，而是会变着法地打出花来，然后喊叫愈发凄厉。</p>
不过那是正常来说。</p>
作为处心积虑的野心家，赫尔伯特表现出了极度地听人劝，不仅瞬间解除战斗状态，甚至是直接坐下吃席。</p>
美食的抚慰下，满腔怒火光速消散。</p>
“什么情况？”</p>
一下没了对手的元首席，很有点儿气氛到了被喊停的难受。</p>
戒备付前的同时，下意识地把注意力分到了文璃身上一丝。</p>
而这个动作，让她瞬间发现了异常。</p>
“晋升了？”</p>
元姗清晰地感觉到，这位的状态就像打开了某个开关，正在飞速向着一个全新形态转变，或者叫做攀升。</p>
而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元首席心中一震，意识轰然超频，再次把刚才的沟通心得审视了一遍。</p>
包括付前摔杯子后，某不合理的情绪变化也被扫描出来。</p>
“仪式……你的晋升仪式？”</p>
下一刻元姗灵光剔透，不等文璃回答直接问道。</p>
“是的……方先生说摔杯为号，十分抱歉冒犯了。”</p>
看上去状态还不甚稳定的文璃，忙不迭地道歉。</p>
“你先消化收获。”</p>
意识到事件的另一种解读，元姗微微颔首，示意文璃先不用说话。</p>
而盯着甚至还在吃的付前，这位背后的黑光轮终于是缓缓收敛。</p>
“文璃的仪式需要两位半神配合……”</p>
而被这样的的目光盯着，付前也是在脸上摸了摸，迅速恢复了作为书店老板的本来面目，并详细解释了一下文璃的仪式要求。</p>
“总之就是这样，考虑到如果两个神性生物对仪式都是已知状态，成功率会相当堪忧，所以只能让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忙了。”</p>
“这个仪式内容……”</p>
元姗无疑听得非常认真。</p>
鉴于跟文璃关系不错，对于帮前者晋升，她是没什么意见的。</p>
只是形势反复横跳的幅度之大，着实太有冲击力，让她一时间还是疑虑难消。</p>
不过鉴于文璃此刻身上发生的变化是实打实的，这让付前的话可信性提高了不少。</p>
而如果仪式内容确实如付前所说，那他刚才的一番作为，倒称得上是可行性最高的方案……</p>
一时间元姗已经信了几分。</p>
“所以你刚才那些话都是胡扯了？”</p>
不过下一刻她就瞪眼看着付前，对这位浪费自己情绪的行为表示了不满。</p>
“哪有了。”</p>
付前一边笑眯眯地否认，一边递上餐具。</p>
“边吃边聊吧，文璃应该需要一点时间。”</p>
这家伙……</p>
前一刻还准备不死不休地开片，下一刻开始递筷子，这画风转换多少还是让元首席有些不习惯。</p>
不过略一犹豫之后，她还是伸手接过。</p>
无论如何，如果让元姗选的话，肯定还是希望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p>
跟眼前这个货扳命，绝对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之一。</p>
“刚才说了，我一向是个诚实的人，比如这东西确实不是古老追忆。”</p>
付前见状一脸欣慰，摆弄起桌上的圆球。</p>
“也真的完成了自身使命。”</p>
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