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p>
全程注视着付前的脸，直到他回到位子上坐下，苏糕终于轻轻吐了口气。</p>
“我去了很久？”</p>
付前打量了下周围，一切跟自己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包括苏糕的坐姿。</p>
自己那么一说，这位真的就是等在这里，一动不动。</p>
“就一小会儿。”</p>
苏糕微微摇头。</p>
“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p>
恩？</p>
付前还真不太确认，苏糕是怎么察觉到的。</p>
这会儿他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伤也好得七七八八。</p>
至于位阶，虽然提前完成仪式，但自己本质上还是半神，这一点还是非常确认的。</p>
所以是因为“提前锚定神明之位”？还是一口气掉了一百四十点san值？</p>
话说刚才还没来得及细想，现在回忆起来，真心一夜回到解放前，san值已经只剩三十几点。</p>
“可能因为回了趟家里。”</p>
下一刻付前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p>
这个答桉明显不是那么好理解，苏糕却是哦了一声，似乎能体会到话语间的情绪。</p>
“安井时之……死了？”</p>
略一犹豫，即便是强如苏糕，问这话的时候，明显都有些不自信。</p>
“差不多，总之塞壬欠我更多钱了。”</p>
付前却是肯定了她的希冀。</p>
之所以说差不多，是因为按照任务总结的说法，付前倾向于认为安井时之应该还没有彻底死亡，只是被困外加被剥夺权柄。</p>
当然了，污染成那样子还保留几分神智，是需要打个问号的。</p>
而说话间，他提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颇有点温酒斩华雄的潇洒。</p>
事实上茶还真是温的。</p>
“哼，无有孤，不知当有几人称神，几人称帝。”</p>
把杯中茶一饮而尽，下一刻付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脸唏嘘。</p>
这诡异的做派丝毫没有影响苏糕的震惊。</p>
安井时之真的死了……真的是就一会儿。</p>
付先生刚才的语气，就像我去买个菜一样……</p>
理论上来说，安井时之晋升一阶都不过半天时间……</p>
苏糕发呆还是很少见的，空气一时间特别安静。</p>
明显即便是她，也无法理解付前是怎么做到的。</p>
当然了，震惊是一回事，对于付前话的真实性，她却是没有丝毫怀疑。</p>
“安井时之怕是史上最悲哀的新神了。”</p>
片刻后，苏糕的发呆终于结束，少有的使用了感叹句。</p>
“新神？所以这是执夜人对一阶的称呼？”</p>
付前顺势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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