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父亲确实产生了一些误会，更糟糕的是他本来就处于难以自控的边缘。”</p>
“看得出来。”</p>
付前回忆起如月井健最后用来自杀的短刀，这位当时带那把刀来如月知惠这儿，未必没有某种毁灭的冲动。</p>
不过到底只是冲动，遇到那种场面都没有真动手，足以说明他的愤怒远远没有盖过情感。</p>
“我不否认，这很可能把他往最终的道路上推了一把。”</p>
“你带加奈走后，一直是我在说，他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后来直接就离开了。”</p>
如月知惠的声音越来越低。</p>
“我想现在这样也好，也算是一种解脱了。”</p>
“另外很抱歉，我理解父亲的行为给你带来了困扰。”</p>
下一刻如月知惠凝视付前，一本正经的表示歉意。</p>
“无论如何，希望你能理解一位父亲维护女儿的急切心情，不要伤害加奈。”</p>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伤害她？”</p>
付前不置可否，反问了一句。</p>
“最优秀的占卜师有两种，一种从不察言观色，一种只靠察言观色。”</p>
“哦？那你是哪一种？”</p>
“我并不足够优秀，但我察言观色比一般人要敏锐一些。”</p>
“而我能看得出来，你看加奈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样。”</p>
“不管有没有伤害她的想法，你都有伤害她的能力。”</p>
“加奈不自觉的想要影响你，让你跟其他人一样臣服，但我知道她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p>
“当然了，我的话对你来说应该也是一样。”</p>
“但是我还是想恳求你，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毁灭她。”</p>
“即便她已经变成一具‘空壳’？”</p>
“即便她已经是一具空壳。”</p>
……</p>
“很好，不过你这么诚实地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为了保密灭口？”</p>
“本来很怕。”</p>
如月知惠苦笑一声。</p>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完你那一番表演，突然就不怕了。”</p>
“你出现在那里，是因为父亲的安排，绫音女士确实去找你麻烦了吧，你刚才是在故意骗她？”</p>
“不要乱讲哪里有骗，我说的可都是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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