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客气。你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行医固然重要，但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让她们吃饱穿暖过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向云疏说。</p>
几个大夫都红了眼眶，看着她坐上马车离开的背影，都难受的要命。</p>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好人没好报！”</p>
李森憋闷极了，忍无可忍，愤怒的砸了一张椅子，然后抱住头，蹲到了地上。</p>
其余几个大夫默默看着他。</p>
好一阵子，周如邦弱弱开口：“在馆主去西北的这段时间，咱们就拿着馆主给的银子，闲待着吗？”</p>
李森抬头看向他。</p>
……</p>
离开医馆，向云疏又去了趟柳宅。</p>
没想到向余峰也在。</p>
桌上堆满了各种名贵布匹，各种首饰盒子。</p>
向余峰正捧着一盒胭脂，满脸笑容的朝着柳蔷说话。</p>
柳蔷皱着眉，满脸的忍耐之色，看到女儿出现，不由大为欢喜，连忙一把推开了向余峰，快步走向女儿。</p>
“云儿！你回来了？饿不饿啊，娘包了饺子，你是你爱吃的青瓜馅儿的，盛一碗给你？”</p>
“谢谢娘。”</p>
“过来坐着洗把手，娘这就去。”</p>
柳蔷把一块湿巾子塞到她手里，然后就快步走了出去。</p>
留下向余峰举着胭脂盒子，脸上那谄媚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神色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p>
向云疏拉过椅子坐到桌旁，开始走神，完全无视了他。</p>
向余峰咳嗽了声，把胭脂盒子送到向云疏面前，笑道：“云儿打哪儿来？你看这盒胭脂，是崔记胭脂铺最新出的来的，限量的，有钱都买不着呢！我叫人排了几个通宵才抢着一盒。”</p>
“哦。”</p>
向云疏眼睛盯着桌上的一个点，漫不经意的随口应了句。</p>
“府里太太和几个姨娘都没得着。”</p>
“哦。”</p>
“……”向余峰又咳嗽了声，“这崔记也不知什么来头，是真黑啊，这么小小一盒胭脂，要二十两银子！关键是有钱还买不着……”</p>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小先生，阮小陶来了。”</p>
“叫他进来。”</p>
这丫鬟也是从滂沱山来的。</p>
片刻后，阮小陶捧着一只大盒子进来了，一进门就跪到地上：“小的该死，昨日没有跟着去保护小先生，让小先生被那帮刁民打伤了。”</p>
“你是崔记的掌柜，原本也不该你给我做随从。起来吧，做这个样子像什么。”</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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