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真人缓缓念出这个名字，心口像是被人剖去一个大洞，冷风穿过，遍体生寒。</p>
“是，水清月！你的妹妹，她为了护你周全，只身诱敌！你们失散后，她找了你几十年，你却全然不记得！还再次伤害她！你该死！”</p>
“水清月。”</p>
清衍真人低声呢喃。</p>
霎时间，识海内风起云涌，雷鸣电闪，隐隐有崩塌之势。</p>
另一个“清衍真人”见状骇然，一掌劈向清衍真人，强行将他从回忆的状态中唤醒。</p>
“你识海尚不稳定，不易多想。”</p>
他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有虞昭的世界，他不错过天赐良机。</p>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将清衍真人体内还未消化的另外一半记忆收了回来。</p>
“总之，虞昭至纯至善，以前的种种都是叶从心暗中使坏，我要你善待虞昭，恢复她亲传弟子的身份，杀了叶从心。”</p>
“虞昭叛出师门，绝无回旋的余地。”</p>
清衍真人按捺住焦急，冷声驳斥。</p>
“如果不是你一味偏袒叶从心，她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又如何肯叛出师门！是你逼走了她！”</p>
“温柔善良？”</p>
清衍真人实在无法将这四个字与虞昭联系在一起。</p>
倔强，叛逆，桀骜不驯。</p>
这才是虞昭。</p>
“那不是真正的虞昭，是你将她逼上断情绝爱的无情道，你该赎罪！”</p>
“荒谬！”</p>
清衍真人面若冰霜。</p>
“让堂堂化神修士与一小儿认错，简直可笑！”他眉眼倏地凌厉，“何况与你相比，我已是手下留情，我若赎罪，你又该当如何？”</p>
对面的“清衍真人”神情灰败，哑口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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