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瞳孔骤缩。</p>
这是……鲛人族的歌声！</p>
念头刚从她脑海中闪过，眨眼间，她眼前的景象已从宫殿变为一片尸山血海。</p>
在一众死尸之中，一道单薄的人影傲然屹立。</p>
她左手握着一根紫色的长笛，右手捏着一个沾血的荷包。</p>
即使上面的图案已经模糊，但依稀能看出鸟兽的轮廓。</p>
虞昭身躯一震。</p>
这分明是她！</p>
再仔细一看，倒在血泊之中的不是旁人，正是她曾经的师兄师尊，以及众多或言语或行为欺辱过她的人。</p>
对面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嗜血的面容。</p>
她森然一笑，“我帮你杀了他们，你开心吗？”</p>
虞昭默然。</p>
“你为什么不笑！他们都是你的敌人！他们负了你！他们该死！”</p>
对面的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声嘶力竭的向虞昭控诉他们的恶行。</p>
恍惚间，虞昭仿佛看见了前世的自己。</p>
那个自怨自艾，看不开也逃不脱的虞昭。</p>
“没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体。”</p>
她低低一笑，随即，以惊雷之势扑向虞昭。</p>
虞昭想要躲开，却发现她暂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向自己靠近，然后冲入身体。</p>
刹那间，无数负面情绪向虞昭涌去。</p>
一幕幕过往飞快在她眼前闪过。</p>
关在黑狱时的无助与害怕。</p>
大师兄责骂时的羞愧与难过。</p>
二师兄为难时的委屈与伤感。</p>
……</p>
她释怀的过去以更加猛烈的攻势卷土重来。 虞昭咬紧下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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