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平日里清风明月的方师兄形如枯槁，脸上淌着尚未干涸的泪痕，雪白的道袍上沾着泥渍，走一步，晃一下，好似随时都会跌倒一般。</p>
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p>
“这这这这这是……方师兄？”</p>
“我的老天爷，周师姐不会是把方师兄给打坏了吧？”</p>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师兄怎么成这样了？”</p>
“……”</p>
张峻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p>
突然觉得大师姐对自己还是挺温柔的。</p>
“方师……”</p>
见方成朗走来，张峻想要和对方打一声招呼。</p>
然后，方成朗径直从他身边走过。</p>
紧接着是蓝子渝。</p>
张峻尴尬地收回手，满脸疑惑。</p>
其他人也察觉到方成朗的状态不太对劲，忍着好奇和担忧，纷纷退后，让出一条道来。</p>
方成朗和蓝子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狼狈的姿容离开了，留下无数话题。</p>
……</p>
独月峰。</p>
“糊涂！”</p>
清衍真人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方成朗和蓝子渝，冰冷的声音下压抑着怒气。</p>
方成朗低眉垂眼，浑身透着一股暮气。</p>
蓝子渝俯身：“师尊息怒。”</p>
“你们让为师很失望。”</p>
清衍真人语调平平，蓝子渝却感受到似排山倒海的压迫感，他不由将身体伏得更低。</p>
方成朗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虞昭的离开似乎也将他的生机一并抽离，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