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也陪着喝了一口：“记得我曾说过，多情总比无情苦……风雅姐姐看来还没看透啊。”</p>
风雅淡淡道：“王爷也说过，多情自古空余恨。”</p>
江凡笑笑：“但多情之苦，世人还是很愿意吃啊。情之一物不知所起，不知所终，得之者纠缠其内，不得者艳羡其外。各有苦乐罢了。”</p>
风雅淡淡道：“公子还是这般文采风流，却不知当真懂得情字否？”</p>
江凡道：“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谁敢真言懂呢？不过……”</p>
他眨眨眼：“风雅姐姐这一笔，确是更难落呢。”</p>
风雅愣了下：“此言何意？”</p>
江凡轻轻呷了口酒：“身份呗，他走了，未必还会回来，风雅姐姐不知可否为他送行？”</p>
风雅呆住，金花娘子、玉落也都呆住。连刚端着酒进来的王楼主也呆住。</p>
唯有最小的露珠儿一脸奇怪：“你们都怎么了呀？我怎么听不懂？”她拉了拉风雅的衣袖：“姐姐，谁走了呀？”</p>
金花娘子面带奇异：“……风雅妹妹，难道你……”</p>
风雅呆呆看着江凡：“你，你为何……”</p>
江凡轻叹一声：“情之最苦，不是天涯之远，而是近在咫尺却如天涯相隔。王承秀，他知道吗？”</p>
露珠儿顿时大惊，差点跳起来：“呀，呀！姐姐，你喜欢王楼主？”</p>
玉落一把拉住她，“别闹！”</p>
风雅面色变得有些凄然：“知不知道又如何？极乐有规矩，我们不可能的。何况，他已经远走他处，此生，不知还能否相见……”</p>
江凡轻叹：“都没告个别的吗？”</p>
风雅黯然道：“何必，我自己苦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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