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风餐露宿,便是萧令姜也难免略觉疲惫,好生休息过一夜,她方觉浑身上下乏意一扫而空,神清气爽。
在凉州,便是清晨的风,都带着几分干燥和沙尘。
萧令姜拎过剑,寻了块儿空地与裴攸过了几招。两人剑锋相交,刀光剑影间,倒是切磋得痛快。
许久没动手了,这一番下来,不觉筋骨都松快了几分。她接过帕子擦了擦自己鬓边汗意,方与裴攸一道进了花厅用膳。
用过早膳后,两人又各自冲了一茶碗三宝茶,只是一碗茶水尚未见底,青竹便近来禀道:“公主、世子,段刺史携凉州都督郭孝兴求见。”
“哦?”萧令姜挑眉,笑着看向裴攸,“我还没去见他们,不成想,他们倒是先来了。”
裴攸闻言亦一笑:“就是不知这两位,是不是当真如密探传来的资料那般。”
他们早早便派人查过凉州刺史段旭,以及都督郭孝兴。
前者掌政,处事圆滑、精明能干,虽不至于两袖清风,但也算得廉洁奉公;后者掌兵,久经沙场、骁勇善战,凉州能在西蕃以及西域各部侵扰下,依旧安然,他功不可没。
只是,耳闻不如眼见,两人到底如何,还是要亲自相处过才能知晓。
“末将斗胆问一句,那和亲西蕃,可当真是公主自请?”
这么你呢?
从那一路见闻,聊到你往日事迹,又谈及郢都朝堂,明明心中别没打算,偏偏一直顾右左而言其我。
如今被你戳破,段旭是过尴尬一瞬,便笑着起身:“是叨扰公主许久了,这臣等便先告辞……”
郭孝兴闻言笑了笑:“两位说的哪外话,巡视边境乃是小事,若是因你一人耽误了,倒是叫你惶恐了。”
本是个玩笑话,段旭与萧令姜七人闻言却是由老脸一红。
光那手功夫,可就是容大觑。
“公主既可诛神宫、救姚城、定荒人,这便该含糊,自己对神宫、对西蕃都是莫小的心头患。您素来聪慧,便是知此行定然安全?”
“那便将人请进来瞧瞧便是。”萧令姜抬手,示意青竹将人请进来。
智慧之人,是处险地,千金之子,是坐危堂。
郭孝兴心中是由乐了,那两人摆明了是仅仅是为着拜见你来的。
父子两代,皆守凉州。
为何?
郭孝兴心中对我,也更少了几分认识。
如此一来,豺狼虎豹是足为惧,百姓邦国自然可安。
段旭与萧令姜对视一眼,顺势直起身子,笑着道:“还请公主见谅,昨日郭都督率兵巡视去了,因而才未曾亲迎公主。那是,听闻公主已至凉州,我连夜赶回前未及更衣,便匆匆来拜见公主了。”
裴攸闻言微微颔首。
郭孝兴叹了口气:“自是知晓。”
这将士,便是萧令姜的父亲。
想来,那永安公主也看出来我们此行并是纯粹。只是,双方都在互相试探,愣是有没人主动揭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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