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谁的规矩?”任我行大笑起来:“小辈,就凭你也敢给老夫定规矩?” 进门说了不过短短几句话,可任我行把他的张狂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搞得就好像他才是开了无敌的那个。 陆景麟笑了:这种人是真真正正的欠教育,不多打几顿简直都对不起他的张狂啊! 于是他便道:“你的理解貌似有误。我不是单给你定规矩,而是给你们双方定了规矩,至于我敢不敢……我不是都已经定好了么?喏,这是合同,你要不要看看?” 任我行面色一冷:“小子,将那张废纸吃下去,老子饶你一命。” 陆景麟反倒是笑得更开心了:“我说,你是不是被东方不败关了几年脑子关糊涂了?真当你天下无敌呢?” 任我行怒极反笑:“好小子,但愿你一会儿还能笑出来。” 眼见两人聊崩了,屋里的人纷纷躲远了点,给他们腾开战斗的空间。 有一说一,任我行表现的虽然非常嚣张,但实际上他却是在暗暗准备着吸星大法打算给陆景麟来个狠的——任盈盈对陆景麟武功的形容是深不可测,虽然他有些不屑,可依然听进去了一些,故而现在他的精神简直是高度集中,只想一举把陆景麟拿下。 而理论上说这会儿陆景麟也该回一句狠话就开打,可任我行却发现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古怪,嘴刚张开又闭上了,然后…… 哐! 但只见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进了屋内,恰好撞在了任我行的背上,当即就将他撞向了陆景麟,而陆景麟却是条件反射的提膝,抬脚…… 哐! 任我行又飞回去了,就是脸上多了一个黑脚印。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有点发傻。 按理来说,屋外有人快速接近这屋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该发觉的,可这人进来的时机也太巧妙了,恰好在大伙刚刚站定、任我行刚放完狠话的时候。 这个节骨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屋内对峙的二人身上,故而发现这人接近的不超过四人,其中还不包括正在凝神打算暗算陆景麟的任我行和紧张注视着场内的向问天和任盈盈…… 进屋的那人瞧见任我行原路飞了回来,侧身一躲老任就从大门飞出了客栈。 “教主!” “爹!” 向问天和任盈盈奔向屋外去查看任我行的情况,而进屋的那人则没管他们,只是直愣愣的问陆景麟道:“上官飞燕在哪?我不甘心,我要问个明白!” 来者正是霍天青,这舔狗现在满身酒气邋邋遢遢,不复当日刚出现时那般神气十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 事情发生的太快,全场就陆景麟一人反应过来了,于是他好心提醒道:“那个,刚刚你撞飞了一个人……” 霍天青直愣愣的道:“我看到了,而且你把他踢出去了,所以无关紧要。我要见上官飞燕。” 说罢他也不等陆景麟回答就冲向了客栈楼梯,而那个方向恰好站着方证大师,这老和尚眼见霍天青一头撞了过来,便开口道:“施主且慢……” “不慢!”霍天青根本懒得废话,冲到近前便一掌拍向方证大师,搞得就好像这位要拦截他一样。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一脸无辜的被迫应战,嘴上还道:“施主且先冷静一下吧。” 霍天青却是根本不答话,起手便是天禽门绝学凤双飞——原着里他用这招阴了独孤一鹤,迫使其在和西门吹雪对战前损失了大量内力,现在却是还原到了方证身上。 但只见他先是一招凤凰展翅骗起方证大师防御,而后却是脚下一滑向右偏出了四尺,随即以同样的一招袭向招式用老的方证。 而就在霍天青右手凤啄即将点向方证大师后颈之时,边儿上的冲虚道长爆喝一声:“住手!” 老道出声的同时当即拔剑在手,剑锋直刺霍天青胸膛妄图攻敌必救,但霍天青却是不管不顾,仿佛方证大师是他的生死仇敌一般,宁死都不肯换招。 “剑下留情!”陆小凤灵犀一指夹住了冲虚道长的剑锋,同时撞开了霍天青。 山西雁亲自请求陆小凤让他帮忙照顾一下霍天青,故而陆小凤还真不能看着他死在这儿。 正当陆小凤想要开口解释时,一声爆喝传来:“是谁暗算老子!” 飞出去的任我行回来了,他此刻已然陷入了暴怒中——刚放完狠话就被人撞飞然后一脚踢了出去,这谁能忍? 进门的任我行一眼就看见了霍天青,当即招呼也不打就照着他的头顶一掌拍了上去。 而方证大师此刻已然认出了霍天青的武功来路,见他即将被任我行掌毙,当即也是一掌拍向了任我行:“任教主且息怒!” “滚开!” 暴怒的任我行压根不理会方证的劝解,直接就将他也标记成了敌方,追着他和霍天青一起打,而跟着任我行从门外进来的向问天一瞧这架势,登时也顾不得什么了:“教主,我来助你!” 说起来麻烦,但实际上事态发展至此也就是短短数息的事儿,可场内已经打成一片了:霍天青谁都不认,见人就打;方证大师躲着霍天青,却是一掌接一掌的拍向任我行;任我行有向问天的辅助所以不管不顾只是一顿乱拍,以至于边儿上的冲虚道长和陆小凤也被牵连了进来…… 一场没有目的甚至不分敌我的乱战就此展开,打得乒乒乓乓热闹非凡,以至于事件的走向都变得不可捉摸了起来。 现场唯一有能力制止这一切的人傻眼过后此刻看热闹看得无比开心,甚至还有闲心和一旁的怜星宫主捅词儿:“所以说江湖中人的火气就是大,你看这明明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却非得打死打伤那么一两个才能继续对话……” 怜星问道:“要不要制止他们?” 陆景麟笑嘻嘻的说道:“别管,让他们打。早先我拉着两方签订合同就是为了能和平解决争端,结果他们一个两个都想坏我的规矩,还有人阳奉阴违以及出言挑衅,所以看样子他们还是喜欢相互打出脑浆子,那我又何必坏他们的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