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立刻调动了锦衣卫特种部队衙门的所有人马，在皇宫大内进行了一场地毯式搜查。 “展召、铁手、狄小杰、袁方，你们四人沿着皇宫的中轴线，以金銮殿为中心，形成四个方块，搜索所有建筑，一只老鼠都不能放过！” 他命令道。 “是，大人！” 四大百户立刻抱拳。 这也是凌镇抚使给他们的考验，现如今，谁能在近几个月内表现出众，就有希望被推举为千户。 “吕公公，你这边要以司礼监的名义，检查所有太监的身份。” “我怕那人易容打扮，去其他地方做太监了。” “让他们一个个到司礼监洗脸，看会不会掉妆，然后还要手捏一下，感受一下皮肤质感。” 凌风嘱咐道。 “小凌大人思虑周全，咋家这就去办！” 吕忠此刻也将自己当成凌镇抚使的人了，全力配合到底。 凌风坐镇皇宫锦衣卫临时指挥所，总览大局。 “本官倒要看看这贼人到底藏在何处！” 他给自己泡了一壶好茶，耐心等待手下们的消息。 一个时辰过去。 两个时辰也过去了。 凌风看着逐渐落下的夕阳，神情波澜不惊。 “禀告大人，我等并无任何发现。” “我这边也没有发现反贼下落。” “我也没有。” “没有发现。” 展召等人纷纷回来禀告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 凌风有些错愕。 难道他的揣测有问题？ “大人，整个皇宫，除了陛下的居所，我们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不少宫里的娘娘还埋怨我们乱搞，气得想要打死我们呢。” 狄小杰委屈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待吕公公那边的情况了。” 凌风深吸一口气。 现在还没到彻底否定自己的时候。 “小凌大人！” 此时，大太监吕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吕公公，你那边如何？” 凌风询问道。 “小凌大人，没有发现呢，都按照你教的法子做了，他们的脸皮厚的不行，根本不是易容的。” 吕忠叹了一口气。 至此，凌风的部署全部失败。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会不会那个贼人真的通过奇奇怪怪的手段，离开皇宫了？” “我也这么觉得，袁方你怎么看？” “同意。” 凌风手下的四位百户，都判断贼人已经走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 “小凌大人，你倒是拿个主意啊，陛下可都还等着呢。” 吕忠着急道。 凌风不为所动。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 “你们真得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了吗？” 他仿佛是在问其他人，也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大人，真的翻了个底朝天了。” 狄小杰叹气道，他觉得老大有点不信任他们呢。 “那你们告诉我，皇宫的底是什么样的？” 凌风忽然眸光一亮。 他想到了什么！ 四位百户则是一脸懵逼。 “大人，翻了个底朝天是个形容，不是真得将皇宫翻过来了。” “是啊，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皇宫翻起来呢，不可能的呀。” “至于皇宫的底，估计只有造皇宫的匠人知道。” 袁方等人当即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老大在刁难他们。 “皇宫的底，不就是下水道嘛！” “翻不起来，难道还不能下去看看？” 凌风嘴角不由掀起一抹拨云见雾般的微笑。 “下水道？” 在场众人当即怔住了。 皇宫有排水系统，也有排污系统，都是通过下水道处理掉的。 “大人，不是属下要反驳你，下水道很狭窄，即便掰断上面的石线，常人也是下不去的。” “而负责检修的口子是由大内侍卫严加把守，如果有人乱入，定然会禀告上来。” 狄小杰蹙眉道。 “你说的很对，可是，倘若对方会缩骨功呢？” 凌风反问一句。 现在皇宫里，只有下水道没有检查过，也是唯一的可能性。 “缩骨功？” 狄小杰和袁方刚刚到皇城办案，所以不了解先前凌风查办皇城爆炸案时的情况，当时的歹人就是用了缩骨功进了火药库。 “不用在这里猜测了，本官亲自率人前往去下面看看。” 凌风当机立断。 如果下水道也发现不了贼人，那就彻底没戏了。 “尔等速速整顿人马，随我下去！” 凌风发号施令。 “是，大人！” 四位百户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服从命令。 两百多个锦衣卫旋即前往皇宫下水道！ 实际上皇宫下水道，大内侍卫们每三天都会下去检查一遍，按理来说不会有问题，除非贼人能在恶臭的水里长期憋气。 …… “你们立刻搜索整个下水道，看看有无贼人下落。” 凌风下令道。 “是，镇抚使大人！” 众人立刻在恶臭的下水道里排查起来。 “小凌大人，如果那贼人顺着下水道漂出皇宫有没有可能？” 随同下来的大太监吕忠询问道。 “不可能，整个下水道很长，而且很深，如果真的要漂流出去，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而且越后面越没有换气的地方，口子也越来越小，只会活活憋死。” 凌风下来前，拿了皇宫下水道的图纸，也是做了深入研究的。 “好吧，那就只能看看那反贼在不在此地了。” 吕忠呼出一口浊气，耐心等待，死马当成活马医。 凌风则是在下水道内查探起来。 上百个锦衣卫不断往深处走去，味道越来越大，甚至令人发出了作呕的声音。 凌风紧随其后。 “救命！” 忽然之间！ 前方有一道求救的声音传来。 “什么情况？” 狄小杰等百户立刻纵身而去。 只见得—— 他们的三四个锦衣卫兄弟已然变成了尸体，躺在地上。 而前方则是一个小太监。 “快来人，周英就在这里！” 袁方大声喊道。 在搜捕前，所有锦衣卫都看过小太监周英的画像，故此能一眼辨认出来。 “大人当真是神机妙算啊，这家伙还真得藏在皇宫的下水道。” “我服了。” 狄小杰不由惊叹道。 他身负狄公破案绝学，此刻也是自愧不如，镇抚使大人已经在两个案子上令他五体投地了。 “可恶！” “本以为用缩骨功潜逃至下水道，便能躲避锦衣卫，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周英咬牙切齿道。 他生得鹰钩鼻，薄唇单眼皮，看起来倒是有些刻薄，不似好人。 “周英！” “你究竟是何方反贼势力，竟用火毒谋害陛下，速速说来！” 袁方双指一并，往前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