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画笑了笑:“我说的对吗?周公子?” “我想六皇子是搞错了吧,找到解药的乃是家父……” 轩辕天画摇摇头:“周公子,实不相瞒,在昨夜,丞相大人已经将周公子一家的情况告知于我了,令尊修为尽失,是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的,而令兄又在西州城担任教头,思来想去,能做这事的只有周公子了。” 被猜到了啊,也是自己不够严谨了。 “其实我没做什么,只是碰巧在那儿寻得了解药罢了。” 轩辕天画笑意更甚:“周公子太谦虚了,我深知在死亡面前人们都会露出最丑恶的一面,更何况是南荒那种地方呢,周公子敢独自去那地方寻药,这件事就已经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了, 我听说那地方在这怪病爆发之后更加凄荒了,据说有一大片村落都被烧成了灰烬,直到现在有人路过那里还会听到小女孩凄惨的哭声……” 周玄墨心头一颤,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愤怒到了极点,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想把所有人都杀了,体内的天炎彻底失控将那里的一切都烧的一干二净了。 该不会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毕竟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还是在大唐境内,这算是一桩大案了。 轩辕天画继续说道:“周公子能在那样的地方寻到解药,想必也是身怀大运之人,但我想结交周公子不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因为周公子身上那股气魄,那种敢于深入险境的气魄!” 看来他还不知道那事是自己做的,只是当成了村民之间的互相残杀导致的,那他目的是什么? 周玄墨不耐烦的说道:“皇子殿下,这些话就省了吧,如果你叫我来就是这些,那我还有事在身……” “周公子!”轩辕天画立刻出言挽留:“周公子且慢,不知道是我哪句话惹得公子不开心了,我周家之前遭遇的事情,所以周公子可能对皇室的人都没有好感,但我不一样,周公子大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人来看待……就当做是朋友一样!” 轩辕天画这一番话更是让周玄墨摸不着头脑了,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如此放低身价? 周玄墨现在倒是好奇他的用心了:“皇子殿下,在下真的只是一介散修,不知道身上究竟有何能引起殿下注意的地方,还请殿下明示。” 轩辕天画苦笑道:“周公子,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而已,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就好,我最喜欢的就是结交能人异士。” 又是来这套,无非又是拉拢自己做他登上皇位的垫脚石罢了。 周玄墨摇摇头:“殿下,我只是个普通的散修,什么也帮不到你……” “周公子,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对皇位不感兴趣的,我只是想要和你交朋友而已。” 这也是轩辕天画最无奈的地方,由于身份特殊,要么对他敬而远之,要么对他阿谀奉承,连一份真诚的友谊都体会不到。 听到轩辕天画这一番话,周玄墨也稍稍放下了戒备:“殿下,我并非那么冷酷之人,若你真心与我结交,我们当然可以做朋友。” 轩辕天画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周公子愿意相信我就好,此次周公子一家受邀来长安,其实也是我的安排,为的就是结交那位真正寻得解药之人。” 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啊,莫非他真有这么单纯?周玄墨可不会轻易相信他,所有外人都不可信,现在就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不知道周公子可听闻过这样一个故事,大唐的第二任皇帝,轩辕之云,他有一位好友,两人情同手足,如亲兄弟一般,皇帝一直扶持着他的朋友,后来那人竟然成就了大帝,他就是轩阳大帝,后来,为了回报当时那位协助他的皇帝,那位大帝在世时便一直庇佑着大唐,轩辕之云也成了一代明君,为大唐如今的繁华打下了基础。” 周玄墨似乎了解了:“所以……” “所以我也想和周公子结成友谊,就像轩辕之云和轩阳大帝一样,而且皇天金令就是为了轩阳大帝所设,轩阳大帝就是第一位拥有者,现在周公子也算是皇天金令的拥有者了,历史是不是总是很相似呢?” 就因为这么一个历史,所以就特地跑来结交自己,那也太没谱了。 “周公子此行可在长安多待一阵,我愿意陪周公子领略一下大唐风光,给周公子介绍一下大唐的风土人情。” 目的单纯又简单,越是这样,周玄墨越觉得里面有阴谋。 “周公子,时间还早,不如随我一同在这长安城逛一逛?” “那就有劳殿下了。” …… 长安很大,还包括周围六个小城,依次为大唐的六大朝廷机构所属地。 “这是镇妖司,大唐边境一直有大妖侵扰,尤其是南荒,这也是南荒始终发展不起来得原因,镇妖司作为大唐的专门针对妖兽的机构,已经在此屹立多年了。” 大唐和妖族一向不和,因此大唐比较盛行买卖妖族奴隶,一般都是些刚刚化形的妖修,或者是逮到还未化形的小妖,强行喂入化形丹,让他们提前化形,这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很严重的损害,严重的可能再也无法修炼了。 大唐虽然国力昌盛,宗门强大,是不少人向往的地方,但对于妖族来说,大唐是他们最痛恨的人族领地。 围绕在大唐边境的大妖都是万年以上的存在,没有成型的修仙者团队根本无法对付他们,而且那些大妖神出鬼没,也无法预判。 十万大山的妖兽也一直试图突破防线,想要彻底占领南荒,大唐的大部分兵力都在南荒边境,守护着那片荒凉之地。 轩辕天画和周玄墨讲了很多,带他逛完了镇妖司又带他回到了长安主城,正巧路过一家奴隶商贩。 正好在押运妖族奴隶,都是不大的孩子,身高也就才五尺多,脚上铐着沉重的镣铐,拖在地上碰撞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