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面对如此形势,那棠如龙却是寸步不让,立刻便起身拱手道: “既然诸位无意,那棠某人也不愿在此耽搁,大不了告辞离去便是。” 见此状况,那柳香凝顿时眉头轻皱,连忙笑吟吟的提醒道: “呵呵~!别怪奴家没提醒各位,但凡古修遗迹,大部分皆有强力古阵潜藏,此处遗府虽然外围已破,但内围中心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要是后续遭遇何等凶险古阵,又无阵师从旁协助,那下场可是难料的很啊!” 闻听此言,众修皆是不再做声,想必也默认了柳香凝的说法。 可那临渊双煞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其中老大立刻便据理力争道: “哼~!这位柳仙子说得轻巧,万一后续没有阵法拦路,这小白脸岂不是白白占了便宜?天底下哪有如此好事?” 一旁老二也连忙瓮声瓮气出言附和: “没错,大哥说得对!你这妖女要是执意带小白脸进去,大可把你的份额分给他,反正咱哥俩坚决不同意!” 一时间,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一口一个小白脸加妖女,愣是把那棠如龙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立刻刀剑相向,就连原本笑靥如花的柳香凝,美目也忍不住泛起冷意。 好在关键时刻,作为发起人的洪崖老头,连忙站出来打起了圆场,并且提出了折中方案: “呵呵~!诸位稍安勿躁,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要想保证此行安危,带上阵师也是很有必要的,柳道友此举也是为了大家考虑嘛!但临渊两兄弟的意见也并无道理!” “要不这样如何,诸位且听老夫一言,这位棠道友可先行随我等入内,后续若当真有古阵拦路,自可发挥阵师所长,获得宝物份额也无可厚非,如果反之,那棠道友则不参与宝物分配,届时我等支付相应酬劳即可,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众修皆是连连点头。 即便是那临渊双煞,在沉默片刻之后,也表示赞同此法并且退回原位,至于棠如云和柳香凝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默认下来。 至此,双方意见总算达成一致,场中分歧也算暂时消除。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就要看各自手段了。 并且即便到了此刻,最后一枚令牌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这种情况下,以那内围古阵的威力,想要开启遗府绝对难上加难。 于是随着时间推移,眼看着推算出的特殊天象即将来临,那始终沉默的玉芙仙姑,终于按捺不住发问道: “敢问洪崖兄,既然将我等聚集于此,想必不会无的放矢吧?试问那最后一枚令牌下落何在?倘若再继续拖延下去,恐怕要错过时啊!” 岂料闻听此言,那洪崖老头也是眉头紧缩,颇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这个实不相瞒,此行的确还有一位道友未至,只不过此人行踪飘忽不定,老夫也仅有一面之缘,所以!” 说到此处,洪崖老头便止住不言,但那意思却相当明显了。 众修也不好多问,只能无奈等待起来。 谁知这一等又是数日。 在此期间,原本睛空万里的景象,早就被乌云盖顶所取代,天地间更是无端刮起了阵阵狂风,形成壮观的龙卷风罡在草原肆虐,惊得不少低阶妖兽仓惶奔逃,那画面倒是颇为壮观。 很显然,之前推演的天象即将到来。 若是最后一枚令牌仍未出现,那众修也别无他法,只能以六枚之数强行破阵,届时即便有阵法师协助,可成功的概率依旧不大。 然而就在众修暗中焦急之时,却见那高空乌云之内,却是骤然出现一片彩色长虹,迅捷无比的穿过罡风阻拦,直奔山丘所在激射而至。 待得遁光敛去之时,露出一名气势凝炼,修为已达化神后期顶峰,全身包裹在黑袍之内,就连面容也被黑纱遮掩的神秘修士。 见此状况,在场之人皆是大喜过望。 可唯独秦天却是微微一愣,双目瞳孔更是瞬间收缩! 只因这最后一位持令者。 居然是那来自黑市聚宝楼的掌柜! 即便对方故意遮掩容貌,周身气息也收敛到了极致,但那双眼眸秦天可是记忆犹新。 想起那晚在极乐仙城的偶遇,还有对方莫名失踪的诡异手段,秦天只感觉遍体生寒。 从那夜过后,他心中早就断定,这来历神秘的妖女绝对危险到了极点。 这是一种莫名直觉,但却无比真实。 从那晚的生死危机之感便可看出端倪。 所以秦天早就打定主意,对于这种神秘高手,以后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况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的是机会徐徐图。 可谁能料到,这妖女此行来极光域的目的,居然也是古修遗府?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吧? 况且对方在黑市之时,也不过薄纱掩面罢了,为何一到极光域境内,却包裹得这般严严实实? 莫非是见不得光不成? 还是此女在忌惮些什么? 这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一时间,秦天在惊讶之余,心中又不免疑云遍布,但他表面却迅速恢复如常,并没有展露出丝毫异常。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被妖女察觉端倪,此行怕是难以善了,必定要横生不少波折。 怎奈何天不随人愿。 没过多久,秦天便察觉到了目光注视。 略微抬头一看,却见黑袍人恰好望来。 双方眼神在半空交汇,那黑袍人初始有些疑惑,继而眼底竟闪过惊奇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并且扫向一旁其余修士,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可就是这短短瞬间。 却难逃某妖道的火眼金睛。 于是其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一声大事不妙,后背更有寒气腾腾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