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秦天手中还是那杆熟悉的枪,但却犹如被赋予了生命,枪身竟不断发出微微颤栗!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畅快淋漓的长啸之意,在古殿之内迅速回荡开来: “翻云起雾藏杀意,横扫千军几万里!” “第五枪,破军!” 话音刚落,紫色匹炼迅捷至极的扫荡而过,恍若横扫千军一般势不可挡,直接在古殿之内划出一道无形劲气,朝着周围疯狂席卷开来。 仓促之间,守门人根本避之不及,直接连人带枪被拦腰斩成了两段。 且在它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错愕之色,好似有些无法置信一般! 可还不等它作出反应,身躯却是逐渐化作灵光消散开来,场中也迅速恢复了寂静。 而秦天使出霸道一枪之后,便直接当场闭上了双目,连结果都没有过多的关注,显然是胸有成竹所致。 概因此刻他的心神,正在趁热打铁,全力回顾新领悟的枪势,将其深刻映入脑海之中,顺便与“破灭枪意”不断融合,尝试衍化出新的枪法杀招! 如此这般,很快又是盏茶功夫过去。 待得外围黑色光幕蔓延到极限之时,秦天方才缓缓睁开了双目,眼中隐有一丝明悟之色显露,随后更是忍不住满脸唏嘘感叹出声: “天不生我秦某人,枪道万古如长夜啊!” 此言说罢,一袭黑袍的秦天单手持枪,再度跨入了拱形光门之内。 通天浮屠塔第九层,还是那座万尘不变的古殿之内,秦天单手持枪傲然而立,腰杆更是挺得笔直,犹如指天利剑一般,再不复先前的焦急心态,反而眉宇之间尽显从容不迫。 且在他凌厉的双目之中,还带着浓浓的自信之色,眼神睥睨的盯着古殿中央区域。 那般模样,好似就等着守门人现身,再冲上去试验一番枪术,尽情的蹂躏之后潇洒出塔而去! 然而诡异的是,这一次古殿之内竟迟迟没有动静传出。 足足过了半盏茶功夫,就在秦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之时,方才有一道恼羞成怒的声音,恶狠狠的回荡在古殿之内: “人族小辈,你好像是在等我?” 闻听此言,秦天不由眉头微皱,随即不卑不亢的出言道: “还有什么考验尽管开始便是,在下赶时间!” 话音刚落,场中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便见那中央区域,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两道光影,迅速凝聚成了两名黑袍守门人,皆是清一色的手持长枪而立。 且二人脸上的表情高度一致,皆是带着满脸的恼怒之意,但眼神却是躲躲闪闪,好似有些心虚一般。 见此一幕,秦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很显然,综合之前的事情不难判断,这无耻的浮屠塔器灵,又准备开始不讲武德了! 许是察觉到了秦天的异样眼神,守门人当即脸色涨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呼喝道: “人族小辈~!你看什么看?本座念你悟性非凡,所以特意关照一番,为你开启终极考验!” 听闻此言,本就暗自不爽的秦天,当即忍不住反唇相讥: “在下修炼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器灵!明明就是输不起,还要讲的这么冠冕堂皇!” 然而此言一出,对面守门人气愤之下,竟也索性不再隐藏分毫,反而异口同声的冷笑道: “嘿嘿~!多谢夸奖,本座受之无愧!在这通天浮屠塔之内,一切都是老子说了算,你能奈我何?” “今日不让本座揍你一顿出口恶气,你休想踏入禁地第三层!” 说罢,两名守门人竟同时出手,满脸狞笑、速度迅捷的朝着秦天疾驰而来,尚在半途之中就已经各自施展枪法,且呈现默契的配合之势。 “欲上九天摘星斗,荡平沧海不扬波!第一枪,摘星!” “卧风揽月携云起,狂澜惊涛打岸堤!第二枪,揽月!” “海波贯日红千丈,江雾萦楼玉万层!第三枪,贯日!” “孤勇百战江山血,一死千秋天地魂!第四枪,穿魂!” “翻云起雾藏杀意,横扫千军几万里!第五枪,破军!” 见此一幕,秦天脸色自然极为难看,但也只能挥动手中长枪,同样以碎星五式枪法抵挡。 同时后背图腾光华大亮,蛮荒战体更是全力催动,身化残影不断闪避攻击。 然而无人注意到的是,秦天眼底深处隐有一丝精芒掠过,但却隐藏的极深,并未被守门人察觉分毫。 于是乎,等到对面守门人枪势已尽之际,秦天碎星五式枪法的威力,也恰好叠加到了极限。 可在这之后,他却再度单手提枪疾刺,霸道的枪意与枪势结合,当空点出一道凌厉的寒星,朝着前方守门人激射而去。 初始之时,寒星尚且不算明亮,可仅是短短瞬息之间,却又猛然绽放出万丈寒光,更有凶猛的无形劲气疯狂爆发开来,犹如星星之火、燎原之势一般。 与此同时,还有一道高亢激昂的长啸,回荡在空旷的古殿之内: “赤风拂尽草木枯,燎原之势荡春秋!” “第六枪,燎原! 话音刚落,两名守门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僵硬,随后根本反应不及,直接当场被劲气同时淹没。 “人族小辈,你无!” 恼怒的呼喝声刚刚发出,却又迅速戛然而止。 等到场中烟尘散去之时,两道光影已然消失无踪。 而秦天则是收枪而立,脑海仍在回顾方才那一枪的真义,心中更是有一股畅快淋漓之感。 足足过了十余息之后,他方才再度回过神来,眼中依然残留着些许明悟之色。 可诡异的是,第九层之内并没有拱形石门存在,更没有通往禁地三层的通道出现,且那浮屠塔器灵也完全没有要现身的意思,场面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秦天见状不由眉头微皱,但也并未出言催促,显然是打算看看这无耻器灵,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如此这般,很快又是盏茶功夫过去。 就在秦天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中央之地却再度亮起一道光华。 随后便见一名约莫三岁大小,穿着肚兜,眉清目秀、白白胖胖,头上还扎着冲天辫的童子,有些不情不愿的现身而出! 那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正在暗自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