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南宫朔却是大义凛然的高声说道: “南宫世家对乾元宗忠心耿耿,上宗有调令,我等岂敢不从!” 此言说罢,南宫朔又转过身来,对着一旁的南宫英俊,语气颇为严厉的轻喝道: “臭小子!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到了,你还不快下去多捞点军功!” 一旁南宫英俊闻言,顿时双目一亮,连忙抬头挺胸、大义凛然的高声喝道: “父亲大人放心、廉长老放心!为宗门效力,实乃我辈修士职责所在!” 此言一出,南宫朔不由满意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至于那从头到尾黑着脸的廉长老,面对这一唱一和、大肆对乾元宗表忠心的父子二人,更是直接双目一闭,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而站在山谷内侧庭院看戏的秦天,见此一幕,则是一脸鄙夷的摇了摇头! 果然,便见那南宫英俊手中折扇一收,周身散发着筑基期的强大灵力波动,径直朝着下方山谷中的几名炼气修士冲了过去!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况是被人打着剿灭叛逆,指着鼻子骂的狂刀门主? 于是乎,忍无可忍之下,狂刀门主手中长刀一挥,猛然开口怒喝道: “既然乾元宗欺人太甚,也别怪我狂刀门不讲道义了!屠道友,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此言说罢,狂刀门数名筑基期高手,颇有默契的降下身形,朝着乾元宗执法堂修士飞去。 而那狂刀门主,更是一马当先,提着一柄黑色战刀,与半空的南宫朔战至一处。 一时间,强悍的斗法余威,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朝着四周不断荡开。 倒是那执法堂廉长老,仍旧老神在在的立于原处,并未有出手的意思,口中更是冷笑出声道: “屠老魔!来都来了,不现身过两招?莫非上次被打残废了,胆气也怂了?” 几乎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便见狂刀门山谷口处,一道血袍独臂身影径直冲天而起。 细看之下,正是那隐藏在青竹岛之内,伺机而动的屠老魔。 到场之后,其更是立刻反唇相讥说道: “区区手下败将罢了!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言语间,在屠老魔身后的谷口位置,竟是再度出现数十名血袍修士。且到场之后,二话不说就直接杀入乾元宗阵营之内。 见此情形,廉长老双目顿时寒芒爆射,语气冷冽的喝道: “屠老狗!上次碎石岛没逮到你,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且看谁技高一筹!” 此言说罢,便见廉长老怒目圆瞪,浑身气势更是瞬间爆发,径直取出一柄长矛后,便朝着屠老魔急冲而去 再说下方山谷处,随着乾元宗执法堂修士不断推进,战火也逐渐蔓延到山谷内侧。 而被关押在地牢之中的李姓执事等人,由于秦天在”万里传音”之时,早已标注了地牢详细位置。 因此李姓执事等人,此刻也早已有专人负责营救! 至于假扮成狂刀门少主的秦天,眼见得形势愈发危急,却丝毫没有参战的意思,反而开始急速朝着山谷内,剩余的几处隐秘之地赶去。 之所以如此,概因秦天在那狂刀门少主的记忆之中,模糊不清的发现,似乎狂刀门还有一处隐秘的门派宝库所在。 察觉到这一讯息之后,秦天便不由暗暗动了心思。 毕竟眼下任务虽已基本完成,但却半点好处没捞着,这可不符合秦天雁过拔毛的风格。 况且就算此时留下来,参与对狂刀门的围剿,也不过是攒点小小军功,对于秦天此行任务而言,无非就是锦上添花。 到了最后,主要功劳照样是执法堂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机捞点好处! 想到这里,秦天丝毫犹豫也无,径直恢复了真实容貌,换上了一袭青色袍服,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处隐秘所在赶去。 一路之上,其身法全力展开,化作一道魅影,在夜色的遮掩下,不断穿过一处处混乱的交战之地。 而寻常修士哪怕能发现其踪迹,也难以跟上其身法速度。 即便偶有狂刀门修士出面阻拦,秦天也并未有丝毫恋战之心,直接全力爆发,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 于是乎,约莫盏茶功夫过后,秦天便来到了一处戒备森严、占地颇广的府邸之外。 然而到场之后,目之所见,却让其脸色一阵难看。 概因此府邸,竟在半空“跃云舟”发出的灵力光柱攻击之下,化作了一片废墟。 无数断臂残骸之中,还有诸多被掩埋之人尚未死绝,不时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见此情形,秦天眼中尽是冷漠之色,径直转身就走,朝着记忆中的另一处隐秘之地赶去。 很快,耗费了约莫半个时辰,其一路辗转了三个地方,但却一无所获。 直至来到山谷最内侧,远远的看到一座“镶嵌”在山壁之内的阁楼时,秦天方才双目微微一亮,随即迅速将气息收敛,身形更是顿在原地 细看之下,此处阁楼造型颇为怪异,几乎大部分是与山壁相连接,就好似“镶嵌”在山体之中一般。 仅有外围的大门位置,乃是由一层木质结构组成。 而由于此处颇为偏僻,且在山谷最内侧,因此狂刀门与乾元宗执法堂修士的战火,尚未波及到此处,使得此地仍旧寂静非常。 但最重要的是,以秦天堪比筑基中期的神识之力,隐约中竟察觉到一股淡淡的阵法波动,以及一名隐藏在暗处的筑基期修士,隐隐散发出的细微灵力波动。 感受到这等情况后,秦天不由眉头一蹙! 原地沉吟了片刻后,便见其脸部一阵光华闪动,再度幻化成了狂刀门少主的模样。就连其身上所穿衣物,也换成了一件脏兮兮的白袍。 做完这一切后,秦天浑身气势迅速开始跌落,脸色亦是苍白无比,嘴角更是溢出一丝血迹,随即脚步踉跄、表情慌乱的朝着阁楼奔去